醫院門口,有人拉起白布黑字條幅聲討醫院極度不負責任,竟然張冠李戴,將他人的用藥輸在了他母親的身上,更離譜的是,這瓶生理鹽水中居然含有毒鼠強成分,直接導致母親中毒身亡。
還有人將這件事情發布到了網絡上,頓時在網上炒得沸沸揚揚,不過有不少網友提出了質疑,如果說將藥分發錯還能理解,但是要說輸液瓶中含有毒鼠強成分就很荒誕了,醫院里怎么會有這種藥呢?
當夜幕降臨后,在醫院門口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醫院里比白天安靜了很多,不過,住院部此時仍舊還很熱鬧,侍候完病人吃飯,那些陪護病人的家屬才有空吃晚飯。
晚上九點鐘以后,住院部才漸漸地安靜下來,等到護士查完病房后,大部分人就準備入睡了。
于紅波和兩名刑警一直守候在重癥監護室的門口,忙碌了一天,三人都有些勞累,特別是于紅波,竟然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而兩名刑警則是一起去了走廊盡頭的樓梯口,他們憋了好久沒抽煙了,趁現在輕閑的時候抽一支煙,驅趕一下倦怠的精神。
一名“護士”徑直來到重癥監護室,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于紅波,然后輕輕地推開房門進了監護室。
“護士”走到一張病床前,看到床頭的病歷卡上寫著歪嘴的名字,向門口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異常,便走到床邊,看了看在床上已經熟睡的“病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裝有液體的針管,猶豫了一下,拔開針頭套,將針管內的液體緩緩推入掛在床頭的輸液瓶里。
令“護士”沒有想到的是,于紅波和兩名刑警突然進來了。
“傷口愈合過程中會很疼痛,晚上也睡不好,我給他添加一針助睡覺的藥。”這名“護士”想要掩飾內心的慌亂,但仍舊緊張得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原來是位男護士,還真不多見,能不能摘下口罩讓我們認識一下?”于紅波一邊說著一邊就靠近這名“護士”。
這名“護士”看到已經暴露,待于紅波快到他跟前時,突然飛起一腳踢向于紅波,于紅波沒有料想他會來這一招,連忙躲閃,不過已經來不及了,腰部被重重地踹了一腳。
門口的兩名刑警見狀,便跑來幫忙,這正中了“護士”的心思,他看到門口無人把守,擺出要和兩名刑警搏斗的架勢,兩名刑警也做好了搏斗的準備,卻沒有想到他虛晃一槍,轉身逃出去了。
“快追!”于紅波對這兩名刑警說道。
“你也去追!”一直躺在床上的梅少卿對于紅波說道。
于紅波一愣,沒有明白梅少卿的意思。
“后面還有大魚!”梅少卿來不及向他解釋,簡短地說道。
于紅波聽了,和兩名刑警都追了出去。
一分鐘不到,又有一名“護士”闖進了重癥監護室,不過這名護士手里拿的卻是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他找到“歪嘴”后舉起匕首就要刺。
他卻沒有想到,躺在床上的病人卻飛起一腳踢向他的胸口,這人后退了兩步才站穩。
梅少卿從床上跳下來,笑著說道:“果然被我猜中了,玩調虎離山,我是你們的祖師爺!”
這人也不言語,舉起匕首又刺向梅少卿。
梅少卿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待這人轉身時,梅少卿一下子扣住這人的手腕,將匕首奪了過來。
這人看到大勢已去,轉身就想逃跑,梅少卿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踢倒,拿手銬反將他銬住了。
過了幾分鐘,一名刑警跑過來匯報情況,逃走的那名兇手已經被抓到了。
兩名嫌疑人被押到一間辦公室里,于紅波對他們進行審訊了好久,兩人卻是緘默不言,什么都不說。
“怎么辦?我覺得分開審訊的效果會更好一些?!庇诩t波有些為難地說道。
“不用,沒必要那么麻煩!”
梅少卿把馬海鵬和胖三喊過來,讓他們一人控制住一個嫌疑人。
“對這個瓶子眼熟嗎?你往里面注了什么?”梅少卿拿著一瓶液體問其中一個嫌疑人。
這人卻仍舊不言語。
“你想要干什么?”這人看到梅少卿拿出一套輸液管,將其中一端扎進瓶子里,也不管輸液管內的空氣是不是排凈了,捏起針頭就要往他胳膊上扎,嚇得他連忙說道。
梅少卿笑笑:“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于其人之身,你不說沒關系,我一會兒就能看到效果了!”
梅少卿真的就將針頭豎直著刺入這人的胳膊內,這人疼得“啊”地大叫一聲。
“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給人扎針,是不是沒有扎對地方?我重新再扎一下!”梅少卿拔出針頭,然后再重新刺進這人的胳膊里。
這人又疼得大叫起來。
看到梅少卿毫不手軟地將整個針頭刺入這人的胳膊里,不要說是李春風了,就連于紅波和兩名刑警的心里都在顫栗,粗魯、野蠻,簡直就是魔鬼!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在用這種審訊手段?
“你的時間不多了,好好想一想!”梅少卿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說道。
梅少卿又走到另外一人面前,說道:“你想用匕首殺我,那我就用匕首審你好了!”
梅少卿就用這個人的匕首,在這人的手腕上劃出一個一寸多長的口子,頓時就血流如注。
這個人驚恐地看著鮮血直向外流,又看看梅少卿,說道:“就算是死,我也什么都不會說的!”
梅少卿笑笑:“真可憐,活了一輩子,連句遺言都沒留下,不過你也別有,按這種流血的速度,你體內的血要流干凈,起碼還得十幾分鐘的時間?!?p> 于紅波心里有些害怕,照梅少卿的這種玩法,弄不好就搞出人命了。
不過,于紅波發現梅少卿的這種玩法非常有效,這兩個人剛開始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兩分鐘后,兩人臉上都有了恐懼的神色,一個人死死盯著輸液瓶,看著瓶子內的藥液一滴滴地流血管內。
其實這瓶藥液純粹就是一瓶生理鹽水,根本就沒有什么毒鼠強。
另一個人則是看著手腕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片,他已經感覺到了渾身發冷。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其中一人對梅少卿說道。
梅少卿樂了:“你們干的事兒難道不違法?”
“你不敢殺死我們?!边@個人又說道。
梅少卿盯著這個人看了一會兒,冷冷地說道:“我是不敢殺死你,你要是畏罪自殺,就不關我什么事兒了。”
這個人愣了,打量了梅少卿一眼,說道:“如果我說出實情,你能不能放我走?”
梅少卿搖了搖頭,說道:“但是你如果不說的話,你的壽命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了!”
這人不敢再有猶豫,將整個事情前前后后都詳述了一遍。
而另外那個人也將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整個過程下來不到二十分鐘。
這兩個人果然是白毛派過來的,和昨天夜里被殺的那兩個人一樣,都是為了除掉歪嘴,這兩個人也承認,是他們兩人往歪嘴的藥液里注射了毒鼠強。
“你們殺死歪嘴之后,如何向白毛匯報情況?”梅少卿問道。
“不需要匯報,他自然就知道了?!?p> “那如果你們沒有能力殺死歪嘴,需要增添人手時怎么辦?”
“他每天都會跟我們電話聯系?!?p> “什么時候?”
“午夜十二點。”
梅少卿看看時間,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便向于紅波建議,把這兩個人押送到縣公安局,對他們的電話進行跟蹤監聽,以期找到白毛的下落。
于紅波答應了,他對梅少卿是心悅誠服,盡管做事有些出格,但事實證明,梅少卿的做法是最為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