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雙手負于背后,迎著圓月而立,月光落下灑在他年輕平凡的臉上,卻更顯他世外高人的風范。
他身后一人恭恭敬敬的站著,神色之中還有敬畏,仿佛像是在看神明一般。
那人穿著帽檐較大的寬松衛衣,將他的臉擋住,根本看不清模樣。
陳羽忽然開口說道:“影煞,曾陽洲那邊的詳細情況你都了解清楚了?”
那人聞言,立馬恭敬的回應道:“回公子,這是影煞曾陽洲的詳細情況,若是有遺漏之處,還請公子指明。”
說話間,影煞已經將一個檔案袋恭敬的遞到陳羽面前。
陳羽接過檔案袋,看都沒看便說道:“好了影煞,你先去忙,我回去后在看。”
“是,公子,影煞隨時聽候公子吩咐。”影煞低下頭痛快恭敬的應道。
“嗯。”陳羽應了一聲,便向家的方向飛去,轉瞬之間便已經消失在影煞的視線中。
看著陳羽離開的方向,影煞感慨萬千。
“不愧是公子,竟然這般強大,公子的實力,怕是世間無敵了。”影煞感嘆道。
實際上,陳羽早就是這個世間無敵的存在,只不過為了不讓天道驅逐出這個世界,他只能自封實力。
影煞的眼中滿是崇拜和敬畏,陳羽于他而言,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可以說沒有陳羽,就沒用情報界叱咤風云而又神秘至極的影煞。
若是有旁人在這看到影煞對一個年輕人這般恭敬,定然驚訝無比。
但凡是知道影煞的人,都了解他性情高傲,甚至是目中無人,而他也有這樣的資本。
陳羽拿著檔案袋回到家里后,看林小婉睡得正香,便悄悄走到客廳窗邊,連燈都沒有打開,只有一盞小夜燈亮著,就這么直接打開檔案袋,開始查看里面的內容。
他幾十年前就已經認識曾陽洲,關于他的情況了解不少。
這回之所以動用影煞查他,也是因為曾陽洲的某些行為實在反常。
陳羽清楚,曾陽洲是忌憚自己的,若是以前,他不會輕易對自己的手下出手。
如今他這么做,那便說明是認為自己有底牌,能夠以此來對抗陳羽。
“呵!”陳羽不禁冷笑,不屑的說道:“曾陽洲,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底牌讓你產生了能對抗我的錯覺。”
說話間,陳羽已經開始翻看曾陽洲的詳細情況。
里面有些信息,陳羽早就知道,他只掃了一眼便放過去,直接看了重要內容。
很快,陳羽便發現曾陽洲最近總是前往白林圣地,根據影煞的調查,他是去見了在那里閉關的一個所謂的高人,至于境界,影煞也沒查出來。
根據陳羽推測,能夠讓影煞看不出境界的人,起碼是武圣境界。
影煞已經是武尊強者,同境界和以下境界基本上瞞不過他的眼睛,除非是境界在他之上的人。
陳羽不禁冷笑道:“曾陽洲,你該不會以為只靠武圣就能做對抗我的底牌吧,可真是愚蠢。”
說罷,陳羽便將檔案袋收好,只見他手中冒出一絲靈氣,那靈氣圍繞檔案袋轉了一圈,整個檔案袋竟然連一絲灰塵都沒留下,直接化為虛無。
清晨,天亮之后,陳羽送走茵茵和林小婉之后,便直接前往曾陽洲的住處。
根據影煞的消息,曾陽洲這會兒就在北都的別墅里,陳羽帶著鄭遨東寒和白若春直奔那里。
此時,曾陽洲正坐在自己的搖椅上曬著太陽,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里偏僻,處于偏遠的山林附近,這里空氣污染指數很低,環境清雅,是個好地方。
陳羽站在一棵參天古木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底下豪華的別墅。
“這還真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給曾陽洲這樣不長記性的人居住,實在是可惜。”陳羽說道。
片刻后,他背對著東寒等人說道:“好了,我們分頭行動,我這就去找曾陽洲。”
“是,公子,屬下遵命。”東寒鄭遨和白若春異口同聲的喊道。
片刻后,陳羽便已經到了曾陽洲的別墅,此刻正站在后花園里,曾陽洲毫無察覺。
直到陳羽開口。
“曾總,看起來你的心情很好啊。”陳羽幽幽開口。
“那是自然,明日就是覺然大師出關的日子,只要他出關,就離陳羽的死期不……”
忽然,曾陽洲閉口不言,露出了驚詫之色。
他反應過來什么,愣住片刻,便猛得起身回頭,看到了面前的陳羽,仿佛看到惡魔一般。
“陳,公子,您怎么來了?”曾陽洲戰戰兢兢的問道。
他自己也說了,明日才是覺然的出關之日,此刻,他還沒有能力對抗陳羽。
陳羽看向曾陽洲的眼神,就好像是看死人一般。
“曾陽洲,看來這幾十年來,你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人也越發的自信,都到了膨脹的地步啊。”陳羽冷聲道。
“公子,小曾不明白您的意思,還請公子明示。”曾陽洲問道。
他心里猜測到陳羽已經知道了什么,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陳羽毫不客氣的說道:“曾陽洲,事已至此,你就不用再裝了,你對白家做了什么,還用我說嗎?此事就發生在昨天,我還沒老糊涂到這么快就忘的地步。”
曾陽洲忽然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此時他的態度和之前卑微害怕截然不同。
“陳羽,當年就是因為你的壓制,我才沒有早早成為全國一線的娛樂公司,只能退居二線,如今你又殺了我弟弟曾陽城,這筆賬,我豈能不跟你清算。”
曾陽洲咬牙切齒,那模樣一看就是和陳羽有不共戴天之仇。
“當年我沒能力與你對抗,只能卑微討好,以求保全大局,如今我也有了倚仗,又何須怕你!”
“哈哈哈哈……”說著,曾陽洲還露出了猖狂的笑聲,好像要將多年不甘完全發泄出來一般。
陳羽卻突然說道:“藏了那么久,出來吧。”
曾陽洲停下大笑,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
片刻后,一道人影緩緩從曾陽洲的身后走來。
來人身穿淡灰色中式長袍,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布鞋,頗有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