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連北都四大家族的人都出現于此!
一直沉浸在親弟弟被陳羽殺死悲痛中的王超峰,此時也頓住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雖然頭頂雨珠滴落,雷聲滾滾,但是王超峰依舊能夠聽到自己猛烈顫動的心。
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認為,只要將茵茵這個出生便自帶靈氣的女娃送到北都姜家,那他們王家就有機會踏足北都。
有了姜家的扶持,想要在北都成長起來,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況且,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林家小女娃而已,能掀起什么風浪。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了!
陳羽寒冷的眼神掃視而來,猶如天神在審訊犯了錯的小仙般,令人駭然。
“傷我陳某的女兒,你們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羽平淡的聲音緩緩傳至耳邊。
王柳年還在想跟東寒他們有關系的是不是陳北河,單憑一個陳羽,怎么可能讓的北都四大家族的人出現在這里。
畢竟陳北河當年可是一舉之力回到陳家,將陳家扶持起來的。
然而下一秒,陳羽的目光死鎖在他身上,釋放出陣陣怒意。
“放了他們的血,拿他們的命,給我女兒賠罪!”
“一個,不留!”
說完,陳羽帶著林小婉與茵茵離開王家,陳北河更是將王家的大門給關上了。
……
回到車上,陳羽第一時間給茵茵檢查身體情況。
看著茵茵手腕上的刀痕,陳羽的眉頭愈發的緊鎖。
王家人估計放了茵茵一碗血!
“爸爸,我沒事的,只是流點血而已。”
感覺到陳羽那眉間的殺意,茵茵軟聲道,并抬手摸了摸陳羽的腦袋。
駕駛位上的陳北河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疼!
都是他的錯!
如果他早一點發現小姐被王喜峰送到了省城王家,小姐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折磨!
陳羽抿了抿唇,將茵茵摟入懷中,對茵茵與林小婉溫和道。
“從今日起,沒人能動你們半分!”
今日這樣的事情,陳羽發誓,絕無二次!
約莫過了十分鐘,緊閉的王家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東寒等人一臉陰沉的從里面走出來,最后,齊刷刷的跪在了陳羽所在車身的周圍。
“公子!我等來遲!懇請公子降罪!”
“我等保護小姐不周,甘愿受罰!”
“北都姜家有如此居心,是百家武道協會管理不當,理應受罰!”
一聲聲請罪的話語縈繞耳畔,響徹了整個上空。
他們的聲音覆蓋過了雷聲,讓不在此處的人都感覺到了震撼。
坐在車上的陳羽并未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雨水逐漸變小后,后座的車窗才緩緩搖了下來。
“僅僅是北都姜家嗎?”
“你們應該很清楚,為什么有這么習武之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龍煞榜。”
“這些年我不在,你們享用著龍煞榜的所有資源,自是有些不服氣之人蠢蠢欲動。”
“北都姜家這次沒有帶走我的女兒,那下次呢?以后呢?”
“你們,可有認真想過?”
陳羽一連串的問題吐出,聽得幾人是臉頰羞紅,無人敢抬頭與陳羽對視。
陳羽擺擺手,繼續道。
“回去,好好的整頓整頓,不要等我來北都時,看見的是一群廢物!”
說完,陳羽便將示意陳北河開車,揚長而去。
而東寒等人依舊屈膝跪在原地,幾人看著從王家大門縫隙中緩緩流出來的血河,各有所思。
與此同時,北都姜家。
已經癱瘓在床上的姜家大長老姜康平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姜成都還沒有傳來消息,實在是等得他心里難耐。
那個出生自帶靈氣的女娃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
只要喝了她的血,她血里的靈氣就都是他的!
屆時,他就可以離開這張他躺了將近半年的床,重新在姜家站住腳!
只是這姜成怎么回事,距離接那女娃兒上飛機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給姜成打電話!”
最后一點耐心也被消磨殆盡,姜康平喝聲對照顧自己的醫護道。
可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無奈之下,姜康平只能打電話讓姜家在南部省城的另外一個人姜仕去一探究竟。
不久之后,姜仕的車子在王家門口停住。
此時的王家門前,已經被警戒線拉起來了,里里外外圍滿了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血腥味!
姜仕順著那扇被打開的大門看去,下一秒,姜仕整個人僵在原地,頭皮瞬間豎了起來。
雖然相關人員已經極力的掩蓋了,但姜仕還是看到了王家院中的場景。
王家數幾十口人,每個人都被掛在橫梁上,四肢還有勃間都被劃了大大的口子。
鮮血已經流干了,身體失重,里面腸道與血管散亂的吊著。
嘔——
姜仕一個沒忍住,當場嘔吐了起來。
今日前來王家吃飯的人,一個不留!
而掛在最中間的,不是姜成還有誰!
這…到底是誰干的?
……
車子駛回青城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陳羽帶著林小婉直接去了新安置的房子。
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林小婉到家就帶著茵茵洗漱入睡了。
深夜,陳羽盤腿坐在后院的石板上,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終于,眼皮微垂的陳羽緩緩的動了動眼珠子。
“你還不走,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東寒從墻上翻身來到陳羽跟前,一個雙膝下跪,直接跪在了陳羽的腳邊。
“公子,除開北都姜家,北都陳家也盯上小姐了。”
打從今日東寒來到青城開始,陳羽就發現他不對勁。
東寒一直是個極寒極冷的人,可今日處處出手他都是第一個,陳羽一眼便看出來他有事。
當聽到北都陳家四字時,陳羽嘴角發出了輕蔑的一笑。
“呵。”
“老祖宗的女兒,他們也敢動?”
“北都陳家,若敢修邪道,你只管打壓便是。”
陳羽已經離開北都幾十年了,對北都陳家也不怎么有興趣。
但畢竟幾百年前,是他將北都陳家帶起來的。
可這會兒聽見東寒匯報上來這件事,陳羽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