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已經綁好閃光彈及爆破雷了,只要你們聽到爆炸聲一響,那就是我找到了他們的基地,到時候你們循著聲納趕過去,一舉殲敵。”
爆炸聲響起,大家立馬想起翁路說的計畫,背起槍枝,道:“走了!是時候迎接勝利了!“
我隨即喊道:“大家不要讓翁路的犧牲白費!”
路途,抬頭望今夜,月,亦選擇臣服黑云,藏匿,晦暗的夜,一筆揮下,點綴幾顆寥星。
愈靠近,息愈亂,這步下,下步,生死誰也不能保證。
眾人已入山林許久,杰瑞佛道:“距離五百公尺了。”我伸手,喊道:“從現在起,放慢腳步,轉射擊姿勢前進。”
不得不說,我自認在率領大家方面,感覺是有天份存在,我像是指揮官一樣,有聲有色的說著那些話。為了鼓舞眾人士氣,我也親自拿著輕型槍走在前頭,我有信心,我不會死。
踩過草叢接到土壤發出的窸窣聲,一陣接一陣,引人窒息。聲納顯示距離越短,眾人踏步聲音越重,緊張的情緒難以壓抑,腦中思緒雜亂無章,一片空白。此時我佇足,回頭看向大家。
維恩看了聲納,雙方距離已逼近二十公尺,是可以開槍的距離。我手示落下,只傳槍聲連連,我也領著沖鋒部隊殺至前線,敵人的數量明顯少了大半,只需短時間就能鎮壓,沖鋒部隊見了也是提振精神,殺紅了眼,見人就是開槍,這樣過了許久,理應結束的戰爭,卻讓我們感到震驚,那就是敵人的數量不斷從四面八方竄出,數量不減反增。
這樣下去局勢只會再次扭轉,對我們不利。我將槍扔在地上,從戰術衣換上兩把沖鋒槍,殺進人群里。大翔見狀亦丟下槍,抽起兩把彎刀和我沖鋒陷陣。
我和大翔在人群穿梭,瞄準的只有咽喉,我吼道:“大翔,我掩護你出去!”大翔則是咬牙,吼道:“我不要,既然要死,大家便一同死在這里!”我笑道:“好!要生要死由我們共同決定!”
槍火交織,密亂如網,在敵群里的我們如同在格斗場訓練一樣,閃避子彈速度時,也要找到人擊殺,我和大翔早算不清自己在生死關交互了幾回,更不清自己手下添了多少亡魂。
我隱約感覺自己的嘴角揚起邪獰的壞笑,對我而言,此刻我已拋卻生死之顧,開槍后補刀的刺激感真是大快人心,令我忘記身上的傷口。
縱使身上多處添傷,但我卻越戰越兇狠,宛若是頭兇狠的猛獸,我將兩把沖鋒槍插進一名敵人的雙眼,連扣好幾下扳機,血漿從他的后腦勺爆炸開來,隨后我抽起他腰間的小刀,回頭刺向準備偷襲我的敵人,我一刀刺進他心腑,將他壓在地上,快速抽出,連在他身上補十幾刀,真爽!我看得出他的器官被我捅爛,可在我欲砍下他的頭顱時,整個人卻又消失不見。
“可惡,又消失不見,老子還沒發泄完呢!”我起身奪走他身上的烏茲,無差別朝周圍掃射。這時敵軍緩緩朝我退后聚在一起,露出膽顫的神情看著我,只聽他們低聲喃喃道:“惡魔啊,這人根本是惡魔。”
“怎么打啊......。”
我生于我父,每晚祈求,祂告知真理。我父視殺人為血腥美學,我尊其旨,在每次的屠戮,能按著祂想法做事,我是惡魔的門徒,惡魔的化身。
我回頭看向眾人,大家用一副在看異類的眼神看著我并和我保持距離。我沉靜了下來看著自己染紅的衣服、濕潤黏稠的臉龐及雙手。這是我嗎,這屠戮萬千的人是我嗎?我不禁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