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個月待在雪園山莊,沒有馨紜的日子過去了,在她離開后,我才知道,原來我并不是獨特的存在,大家的服務員也在那天后離開了,也一起在那天度過只屬于他們之間的特別回憶。
為了早點放下她,我規(guī)劃了自己的生活作息,把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寫下來,讓生活充實,這是我放下她的手段。
上午吃過早餐,便是晨跑訓練、健身、游泳等,晚上到酒吧放松身心。這是唯一我能忘記她的做法,畢竟從頭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對她而言,我就只是一位客人。
“呃??!十......!”
“不錯!不錯!兄弟你可以的,最后兩下!”
“十......一!”
“兄弟要結(jié)束了,要沒了,撐過去就是你的了!”
“十......二!”
“不錯!不錯!兄弟你做得到的,再給我一下!”
“碰!”一聲,我將杠鈴放下,累癱躺在臥推椅上,哀道:“剛剛就說最后兩下了,怎么還有?。俊?p> 在我身旁的這人叫做翁路,是我上四樓的健身房認識的家伙,他和我差不多高,留著過額的瀏海和及肩的長發(fā),是位美男子,可是他的全身肌群卻是我的二到三倍壯,和美男子應有的形象完全不搭,可謂粗爆。
原以為在這種渡假村里,會上來健身房的人寥寥無幾,可是人卻比我想的還多,大約十來個吧!我和他就是在彼此互相破自身紀錄時結(jié)識的。
翁路嘆道:“你就是這樣,才沒什么進步,我們要時常突破自己極限那才叫重訓。假如你今天舉了十五下,那下次你舉十二下時就會覺得輕松。”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道:“哎呀!這個我知道,可那件事我還是很在意。”
翁路用著一副懷疑的眼神,仿佛將我視成瘋子,他道:“對我來說像這樣有得吃、有得睡、有得住、有得練,那就是幸福了。一直待在山莊也不錯??!”
我壓低聲音,問道:“可你都完全不想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來這里嗎?”
翁路傻愣看著我,道:“不會欸?!?p> “他們或許是要驗證什么,所以用我們這些人去做實驗?!?p> 突然一人打岔了我和翁路的對話,我將目光轉(zhuǎn)向他,驚聲道:“果然,伯仲你也覺得事情沒那么單純吧!”
那個叫伯仲的舒緩筋骨,道:“是不單純沒錯,但我們現(xiàn)在寄人籬下,也沒機會查清楚,就算真的查清楚,也沒命能活下來?!?p> 我咬牙,不甘心道:“可惡,我打算再去問山姆。”
翁路聽了馬上反對我的話,畢竟前幾次我何曾不試去找山姆,但自從我反對他的論點后,就再也和他聯(lián)絡不上了。
伯仲見我沉寂有些時間,他叫了我,道:“假如真的不知道,不如去站在他人的角度,想一下為什么他會那么生氣,如何?”
我想了一下也覺得有理,我提議道:“不然這樣好了,待會練完,去酒吧放松一下如何?”
伯仲搖頭道:“不要,我還要去格斗場練習。”聽到伯仲說要去格斗場,我和翁路同時對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最后我們還是打算上來看伯仲的格斗練習,這下終于知道為什么伯仲寧愿不去酒吧,也要來練拳的原因了。除了臺下身材火辣的女教練在看之外,我想最主要的是能有個管道讓你發(fā)泄情緒。
伯仲臺上的對手是機器擬真人,右邊的機臺將強度分成一到一百級,可以挑選自己合適的強度,伯仲目前設定的級數(shù)是六十八級。我推了翁路道:“等下我們也去試試六十八級如何?”
翁路站起身子,興奮道:“當然,希望等下不要掛掉!”
此時伯仲走下臺,指著我和翁路道:“換你們上去練了,我去抽根煙?!?p> 我轉(zhuǎn)頭看向伯仲,卻感到他的身影,有一種失落感,我讓翁路一人先練習,急忙追了出去。
伯仲拉開門窗,倚靠在欄桿,他望著余暉將煙點燃,深吸一口,將煙吐出,我靠過去,問道:“擋一根嗎?”
伯仲看了我,輕笑道:“你看起來就不會抽煙的。”我搶過他的煙深吸一口,重復他剛才的動作,不過我并沒有將煙吐出去,而是將吞進咽喉里。伯仲看到輕推我一下,道:“你這小子,干嘛把煙吞進去?”
我嘆一口氣,看著他遭火紅的斜陽潑灑的臉龐,道:“你剛才吐出的煙,其實也打算放棄你原本要做的事,讓它也隨煙而逝吧!”
伯仲重新點燃一根,笑道:“是有沒有那么感性?”
我聳肩道:“我不知道,那是那瞬間你給我的感覺?!辈倏粗藭r天空出現(xiàn)的火燒云,嘆道:“我在十三樓,恢復了記憶,并且發(fā)現(xiàn)了雪園山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