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讓張悅遞了張單子過去。
上面綜合的診費,總共只二百六十,連三百都不到。
“這……”
有慶叔拿著單子,雙手微抖。
他激動的抬起頭:
“小超,你簡直就是咱們村的活佛啊!叔這條命剩下的時間,那都算是你的,只要又用得著的地方,你只管來找叔!叔豁了老命也得幫你!”
“有慶叔,不至于這樣的,我都是正常收費,我給你治病,你給我診費,咱們就是兩不相欠。”
王超哭笑不得,旋即轉身,超其他人道:
“剛才做了針灸治療的,都是有慶叔這個價,這就是正常價,大家千萬別覺得我給大家優惠了。”
“在世華佗啊!”
“小超這才是真的良醫!”
“妙手回春!醫德無雙!”
在場的病人又是一番夸贊。
忙活到晚上八點多,病人們才走完。
張悅當即走上前,抱著王超的胳膊。
“超哥,你剛才施展的那套‘九轉玄陽針’真是太厲害了,要不是親眼看見,我根本都不敢相信還有這樣厲害的針灸術!這都是你自創的嘛!”
她揚起腦袋,臉上滿是崇拜。
就像是個忠實的小迷妹。
“是從一本古書上學來的。”
王超搖頭笑道。
他要是能自創這樣的針法。
別說是華佗了。
就算再加個扁鵲。
在醫術上也比不過他。
“小超哥,那你現在有空沒,能不能現在教教我,趁熱學習才不會忘呢!”
張悅眨巴著大眼睛,滿是期待。
王超低頭看了她一眼。
圓潤可愛的鵝蛋臉,在燈光下散發著瓷白的色澤。
那雙又大又圓的杏眼,清澈明亮,如含繁星,猶如瓷娃娃般。
王超這時候才注意到。
張悅的長相竟有著幾分二次元少女的味道。
加上那嬌小的身軀,卻又鼓囊囊的胸脯。
只有一個詞能夠形容。
童顏巨乳。
尤其是對方現在還披著件白大褂。
瞬間就讓王超聯想到,當初在大學的時候,看的那些**里的護士小姐姐。
原本寂靜的心臟,頓時撲通撲通狂跳。
“行啊,你要想學的話,那我現在就教你。”
王超按捺住心頭燥意。
走到隔壁把針灸用的人體模型搬了過來。
“來,你先拿著銀針,我教你扎針的順序。”
說著,王超將針灸包遞了出去。
張悅接過手后,卻是久久不能下針。
她轉過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小超哥,我記得剛才你施針的時候,好像還念了一番口訣,能不能再念一次呀,我沒怎么記住。”
“行,我念慢一點,你這次可得聽清楚。”
王超微微點頭:
“針決有云,啞門勞宮三陰交,涌泉太溪中脘接,環跳三里合谷并,須用九轉玄陽針秘……”
這次的針決念得很緩慢。
哪怕是剛上小學的孩子都能聽得很清晰。
根據針決,張悅以此將銀針扎進人體模型的相應穴位。
“哇,這就完了嘛,這也太簡單了叭!”
隨著最后一根銀針入體,張悅雙眸睜大,顯得很是驚喜。
本以為這套針法很難學。
但沒想到跟著針決走,一下就完成了!
王超看了一眼人體模型。
頓時好笑搖頭:
“你想的也太容易了,雖然你的穴位全都扎的沒錯,但位置卻全都出現了偏差,這對于‘九轉玄陽針’來說是致命的失誤,要是給病人施針的時候也是這樣,那可得出大亂子。”
“那我再試一次!”
張悅不服輸的又來了一次。
然后期待的看向王超,希望能得到認可。
然而王超依舊是搖搖頭:
“和上一次一樣,還是有所偏差,沒有一根針扎入相應的穴位。”
“好吧,那我再試試。”
張悅沒有泄氣。
接連又試了幾次。
但結果都不盡人意。
盡管有數次都準確的扎中了穴位中心,但都不是全部穴位都命中了中心點。
“呼,小超哥,這針法也太難學了叭,這難道和普通的針灸不一樣嘛?”
看著眼前的人體模型,張悅鼓了鼓腮幫,憤憤然間又透著幾分可愛。
讓人看了恨不得上手捏一捏。
“這種針法和普通針灸確實不同,所需要的精準度更高,必須得扎中穴位的中心點。”
王超簡單的解釋道。
一聽,張悅鼓起來的腮幫立馬泄氣。
“小超哥,這也太難了吧,我才剛做到可以扎中每個穴位,可這要精準到中心點,以我的能力,估計得練好幾年吧。”
嘴上這么說著,但她再一次的拿起銀針。
見張悅這般不服輸的樣子。
王超心里有了個想法。
他上前幾步,站在張悅身后。
一只手從后面伸過去,輕抓住對方的手。
就像是小時候老師教寫字的動作一樣。
然后將銀針精準的扎進啞門穴。
“看清楚了么,只有用這樣的手勢,才能更能準確的扎中穴位中心處,而且速度也快的。”
一邊扎的同時,王超一邊柔聲說著。
而因為動作幅度較大,兩人已經貼在了一塊。
從背后的角度看。
就像是王超從后面將張悅抱在了懷里。
兩人的舉止,顯得很是親昵。
作為當事人之一。
張悅哪會沒感覺到王超貼著自己。
但她非但沒有任何的反感。
內心反倒有些竊喜。
更多的則是嬌羞。
在診所工作的這大半年里。
她幾乎很多次都幻想過這樣的場景。
只是每次她想主動靠近的時候。
王超都會刻意避開。
誰曾想。
這次對方竟是主動貼了上來。
簡直是意外驚喜!
“小超哥,你能不能在教我一遍,剛剛我沒看太懂。”
一手施針很快結束。
張悅惦著臉說道。
“好,那我就多教你幾次。”
王超點了點頭。
起初倒沒發現什么。
可隨著手把手的教導持續下去。
他忽然察覺到。
張悅這丫頭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施針上。
否則哪會教了近十遍還是不明白。
低頭看去。
只見張悅一臉嬌羞的靠在自己懷里。
一雙大眼睛正含情脈脈的向上看。
“……”
王超當時就傻了。
合著教了這么多遍。
這丫頭從頭到尾都在盯著自己看?
關鍵是。
還看的似乎出了神!
“咳咳!”
王超干咳了兩聲。
張悅猛地回過神來。
幾秒后。
圓潤的鵝蛋臉紅的像是要滴血。
兩人目光相對。
張悅卻也不閃躲。
就直勾勾的盯著王超看。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王超只覺滿心尷尬。
但又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沉默了十幾秒鐘。
張悅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說:
“小超哥,我能不能……”
王超瞬間猜到她想說什么。
當即開口打斷: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這肚子餓的咕咕叫,就先回去吃飯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
老實說,張悅長得不算差。
可愛俊俏的鵝蛋臉,眼睛又大又好看,單憑顏值上說,完全不輸小姨子。
加上那前凸后翹的身材,絕對是眾多男人的夢中女神。
有誰不喜歡胸大的二次元妹子呢?
但,他身邊的女人現在實在是太多,兩只手都快數不過來了。
要是再多個張悅。
那以后怕是每天都得在眾女間來回斡旋,想想都累。
況且,他對張悅真沒幾分男女之情。
張悅卻是沒有放棄。
她再次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小超哥,那你明天能繼續教我這套針法嘛,我感覺自己還是不夠掌握,可能還得多學幾次。”
王超一陣暴汗!
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主動了?
“馬上過年了,藥酒廠還很多事等著我處理,最近診所我就不來了,你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王超直接找了個借口推脫。
“那好吧……”
張悅神色一黯。
像是繁星墜落,漂亮的杏眼里瞬間沒了光。
看著很是令人憐惜。
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里呵護一番。
“等過完年,我會抽時間再教教你,這段時間你自己先練習就行。”
王超實在是不忍心,索性說了句軟話。
張悅登時興奮不已。
撲上來直接抱住王超的胳膊。
“小超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那等過年,你可得好好教教我,要不然我天天都粘著你。”
這番話頗有宣示主權的味道。
王超聽得苦笑不已。
心說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大膽。
要換做是早幾年的女孩子,哪有幾個這么主動的。
……
后面的幾天,藥酒廠忙的不可開交。
所有員工都緊張的投入到崗位中。
臨近過年。
藥酒的需求量大大增加。
劉軍和楊琦都打來電話,每人各多要了一千斤藥酒。
再加上徐靈珊直播帶貨,網上訂單激增。
導致藥酒廠必須在月底趕制出上萬斤的藥酒,才能勉強頂得住供應缺口。
但藥酒廠人員和設備都有限。
哪怕是加班加點,距離預定的生產量還是有所差距。
這讓王超一陣頭大。
他琢磨著要不要再購買一批設備。
同時再招募一些幫工。
否則這個年都沒法好好過。
他可不想大年初一,還有人打電話催供貨。
同一時間,村委會里同樣忙忙碌碌。
自從新村委會建好之后。
幾乎每天都會有村民上門尋求幫助。
之前孫大奎當村長時,遺留下來不少問題。
現在全都落在了喬琳彤頭上。
喬琳彤倒也是十分盡責。
凡是村民需要幫忙的地方,她都會盡可能的解決,中途沒有半點怨言。
這讓孫大奎、徐大海和袁紅打心底佩服。
他們甚至捫心自問。
如果自己坐到這個位置,會不會做得更好?
答案肯定是不會。
光是村民因為瑣事,需要調解,他們都覺得不勝厭煩。
更別說一個月拿著三千不到的工資,還全心全意的為村里服務了。
否則孫大奎之前又哪會借著村長職務撈油水。
不過眼下有喬琳彤這么個頂頭上司。
他們也不敢在工作上懈怠。
甚至還會主動去幫助需要幫助的村民。
這也使得村委會的名聲極速上升。
哪怕是孫大奎。
在村里都有了點民心。
這天上午。
喬琳彤正在村委會查閱文件。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喬支書,你能不能幫幫我……”
隨著辦公室門被推開,一道略顯嘶啞的女人嗓音傳來。
喬琳彤抬起頭一看,頓時愣住。
來人竟然是賈珍。
此時的賈珍披頭散發,原本有幾本姿色的臉蛋上掛著幾塊淤青。
身上裹著件薄款棉衣,凍得瑟瑟發抖。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哪還有之前那副美婦姿態。
“你這是怎么了?”
喬琳彤開口問道。
賈珍張了張干裂的嘴唇,略顯為難。
但她還是出聲道:
“我……我被付東那個混蛋趕出來了,他不讓我進屋,凍了我一個晚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想著來找喬支書你幫個忙,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喬琳彤聞言一驚:
“他好端端的,怎么會把你趕出來?”
提起這個,賈珍緊咬牙關,狠聲大罵:
“那個混蛋!把我玩膩了,就開始嫌我吃他的喝他的,還時不時動手打我,他就不是個人!”
說著,眼眶里便泛起水霧。
喬琳彤心中不由泛起一陣同情和憐憫。
一個婦道人家遇上這種事,也真是可憐。
剛要開口勸慰兩句。
她忽然想起之前賈珍所做的事。
一時又不禁搖了搖頭。
老實說,賈珍眼下的處境,完全是咎由自取。
當初她要不和付東胡搞。
趙大強也不會趕她出家門。
自然也不會有現在的苦頭吃。
也正是應了那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喬琳彤眉眼一沉,說:
“我可以幫你,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現在后悔嘛?”
賈珍一愣,旋即眼淚直流:
“后悔!我腸子都悔青了!你說我當初怎么就信了付東的鬼話,我放著好好的家不要,居然跟了這么個混蛋!”
想到這些,她是又恨又氣。
但木已成舟。
她就是再后悔,也沒臉回去找趙大強。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錯了,但我還是得給你提個醒,作為一名妻子,最重要的就是得遵守婦道,這是最起碼的道德問題……”
喬琳彤給賈珍上了堂政治課。
話雖然沒說多少。
但賈珍也已經幡然醒悟。
“喬支書,我向你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干這種不要臉的破事,打死都不會了!”
見她信誓旦旦的保證,喬琳彤倍感舒心。
每個人這輩子都有可能做錯事。
只是一味的斥責,很可能適得其反。
真正想讓一個人悔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自身認識到錯誤。
“那行,你這段時間先在村委會住下來,我現在就去叫人給你安排個房間,順帶送點生活用品過來,你先坐著暖和暖和。”
喬琳彤留賈珍一個人在辦公室。
然后找到袁紅,把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隨后問道:
“袁主任,你看這件事情怎么處理比較好?”
賈珍的情況比較麻煩。
她還是頭次遇到類似的問題,一時不知該怎么解決。
而袁紅是村里的婦女主任。
而且在任時間也比較長,處理類似問題會比較有經驗。
袁紅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聽完喬琳彤的話后,立馬說道:
“這件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最主要還是得看趙大強的態度,畢竟解鈴人還需系鈴人,只有他出面,才能徹底解決賈珍的問題。”
“讓趙大強出面?”
喬琳彤不由一驚。
之前趙大強拎著菜刀追砍付東的場面,至今還歷歷在目。
就憑對方當時表露出來的怒火。
真的會愿意出面?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
袁紅呵呵笑道:
“喬支書,你還年輕,可能不知道,夫妻之間吵架是常有的事,而且經常是床頭吵著床尾合,很少有啥過夜的仇,你別瞧趙大強之前那么狠,說把賈珍趕走就趕走,其實他心里也疼著呢,要是這倆口子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未必不能和好如初。”
這番話聽得喬琳彤目瞪口呆。
老實說,她從來沒覺得,夫妻間發生這樣大的糗事,還能互相原諒的。
“喬支書,你也別太驚訝,其實這就是生活,等你以后結婚生子就懂了。”
見喬琳彤那副模樣,袁紅咯咯笑道:
“這件事啊,你就交給我來辦,我現在就給趙大強打電話,讓他來一趟村委會。”
說著,她便拿起手機。
接到電話的趙大強很快趕來。
“我說袁紅,找我啥事兒,我這忙著去種植園蓋大棚膜呢!”
“你先別著急,坐下來喝口水先。”
袁紅笑盈盈的給他倒了杯水,接著說道:
“今天找你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聊聊賈珍的事兒……”
“聊那婆娘干什么,一提到她我就來氣!”
趙大強聽都沒聽完,就粗聲打斷,臉一下就黑了。
“我說你這大老爺們,當著我們倆婦道人家面發火干嘛,想嚇唬我和喬支書啊?”
袁紅瞪了他一眼。
趙大強一愣,急忙朝喬琳彤堆笑:
“喬支書,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是一下著急了,沒別的意思,你可千萬別往心上去。”
喬琳彤擺了擺手:
“沒事,還是繼續談剛才說的吧。”
“那臭娘們有什么好談的。”
趙大強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
怎么看都對賈珍還有恨意。
不過人已經請來了。
喬琳彤還是繼續往下說:
“不知道你聽說沒有,賈珍昨天被付東趕了出來,然后在外頭凍了一晚上,剛才過來找我幫忙,想讓我收留她,不過我覺得她畢竟是你妻子,你們之間的問題還是得你們自己解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