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保判斷姐妹二人是由于悲傷,還是因為縱欲,兩人神色疲倦,我站在路邊電線桿的后面,默默注視著她們。
我一想到羅慧和黃誠在一起時說過的謊言,就覺得惡心,再美麗的外表也遮掩不住一個丑惡靈魂所散發出來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住在魔都市井混雜的街區,三教九流在那里匯集,女人為了生計出賣一下自己我并覺得并不可恥,而可恥的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去出賣自己,才是真正的下流。
風情萬種的女人,權勢滔天的男人,權色交易之下,傷害的是誰的利益?這種問題我不用去想,誰都明白,我心中默默地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搞個水落石出。
沒有必要尾隨她們進入警隊,我回到車里繼續蹲守,看著警隊大院的人們出出進進,我警惕地盯著大門,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時間到了九點二十,我看到羅氏姐妹從警局里出來,站在大門外等待,不多時,一輛沒有拍照但是車頭纏著黑紗的貨車行駛到了警局的門口,下來四個一襲黑衣的年輕人,簡單交流幾句后,黑衣年輕人走進警隊大院,不多時抬出一具黑色尸袋,搬到車上后,又返回院內,來回運兩趟,把兩具尸體都運上車。
我發動了汽車,羅慧攔下一輛出租車,靈車在前,出租車居中,我跟在最后。
我時快時慢,跟在最后,剛才我掃了一眼,看到靈車上寫了慈安公墓幾個字。,我啟動了導航,搜索這所公墓的位置,在宜州西北。前面的靈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正是顯向著西北部的山區前進,看來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慈安公墓。
等到出了市區,上了國道,我一腳油門,寶馬7系的發動機悶哼一聲,像一直離弦的箭沖了出去,我一路超車,提前進入公墓。
鎖好車,我謊稱是來送葬的好友,詢問一對姓孫和趙的夫妻,墓地在哪里。工作手指一座小山的南坡高處,我點頭稱謝。
不遠處焚尸爐的煙囪高聳入云,一股黑煙冒出,家屬幾聲嚎哭,我看著一個中年男子滿面悲戚的抱著骨灰盒,緩緩走上墓地。
人生的終結,就是這一把爐火,一縷青煙和一捧灰燼。
我看著他們一行人上山的背影,心中也被這種悲涼的氣氛所觸動。
我的思緒被一聲汽車鳴笛聲所打斷,山底的停車場,一輛路虎越野車停在車位,從后排座位下來個禿頂男人,約莫歲數怎么也有五十多,蒙著口罩和墨鏡,看不清臉。
與此同時,靈車也緩緩駛來,出租車則不進大院,把羅氏姐妹放在門口后,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我遙望著靈車開進了火化塔的門前,剛才的幾個后生又把兩具尸袋抬下車,妝奩入棺。
禿頂胖老頭和羅輝姐們并肩走上等待區,三人幾乎沒有交流,羅娟低頭看手機,羅慧抬頭仰望高山,哪那個老男人則在打著電話。
這人很可能就是我在監聽器里發現的張衡水,但是我也沒有他的照片無法辨認。
我在原地等待也無意,zhenhao正好此時剛才的一隊送葬的親朋從山腳下走來,我跟在人群的最末尾,無人注意我,我悄無聲息的上了山。
我溜達了幾圈,終于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孫、趙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