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怎么中毒的，吃了什么有毒的東西嗎？”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讓你說話了嗎？”小王怒道。

　　“那你讓我說什么？你想讓我說什么我就得說什么嗎？你想讓我招供嗎？沒門！不是我做的！”

　　我猛捶桌面。

　　“你們有證據拿出來啊？”

　　我怒道。

　　“你如果抱著這種頑固到底的態度，我們也救不了你了，小王，給他看看照片。”

　　“你錯過了自救的最好機會。”老警察惋惜道。

　　我心里不住的冷笑，這些心理戰，我以前玩多了。

　　“你看，這些東西是你們買的吧？”

　　照片里是散落在地的一些袋裝食品，沒吃完的板鴨、鵝腿等等。

　　“不能確定。”我笑道，“我們是帶了吃的東西給孫滿財兩口子送了，但你這照片里的這些怎么能證明是我買的呢？上面有我指紋嗎？寫了我名字嗎？這怎么證明是我買的？”

　　“你！你敢狡辯！”他有點理屈詞窮地嚷道。我一聽更覺得可笑，

　　“你真逗，你的詢問水平還不如我小學班主任厲害呢。”

　　我不客氣的冷笑道。

　　老警察也聽不下去了，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說，

　　“這個人有極強的反偵察和反審訊的經驗，你休息一會兒，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去把李師傅喊來，省下的就讓我們來吧。”

　　小王瞪著氣鼓鼓地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恨不得把我活吞了。

　　等他出門后，我冷笑著問道，

　　“這位王公子是哪位大領導的少爺呀，我看著細皮嫩肉的，不像每天風里來雨里去要出去查案子的人吧，要不就是什么官二代下來鍍金的？準備靠這案子立個功，準備提拔嗎？怎么想的，想要搶我的人頭，拿來給自己升官當敲門磚吧？”

　　“咳咳，你住嘴吧。”

　　老警察的嘴角不覺閃過一絲嘲笑，我從他的表情里確認了我的判斷沒錯。

　　“抽根煙嗎？”

　　“好啊。”

　　老警察嘴巴里點了兩支煙，遞給我一根，自己抽著一根。

　　不大功夫，一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老警察笑瞇瞇地走進來，腋下架著一本厚厚的材料。

　　“老張，我來了。”

　　“呵呵，來先抽根煙。”

　　老李笑著接過煙，換了一副冰冷的面孔看看我，說道，

　　“你別狂，我來試試你的能耐。”

　　“黑的白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們其實很清楚，不是我干的，你們手里的那些證據根本就拿不出手。”

　　我一身正氣地說道。

　　“好哇，既然你提出了挑戰，那我們就來陪你耍耍，你說對了，假的真不了，你要是說了假話，也逃不過我們李師傅的火眼金睛！”老張摁滅了煙頭，說道。

　　“那你們問吧。”

　　我后背重重靠在了椅背上，老李問道，

　　“你剛才否認照片里那些食物不是你帶來的，對吧？”

　　“我沒否認，東西我是買了，但這種袋裝塑封的食品都長的一模一樣，我不能確定你給我看的，就是我買的，對吧？”

　　“我們比對了生產日期和出廠批次，還有你同伙手機里的支付記錄，就是同一批次。”

　　“大哥你等下，第一，我們不是犯罪分子，用同伙這個詞不恰當，第二，同一批次也不能證明就是同一袋，廠家流水線生產，可能同一批次就是幾萬袋呢。”

　　兩人對視一眼，片刻無語。

　　“你說一說，為什么和孫滿財發生爭執？”

　　老李岔開這個說不清的話題，問了一句其他的。

　　“沒有爭執。”我答道，“當時他在實施家庭暴力，我是出手救助被他打的那個瘋女人。”

　　“口才可以啊。”老李扶了扶老花鏡，說，

　　“那你為什么對他進行了人身威脅？”

　　“警告，不是威脅，因為他出手打太重，幾乎會把那個瘋女人打死，村里人怎么了，他行兇打傷人沒人出來舉報，可我是救人啊！”

　　“可是那人死了，而你是有作案動機的。”

　　老李揉揉太陽穴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