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拉著小煙站在妖元殿的窗邊,只聽里面傳來清脆的一聲砸東西的響聲。
小煙透過拉起的窗臺看到了里面一個青年跪在地上,他的衣服上被摔碎的茶杯中流出下的茶水所濺濕了一大塊。
“誰想的餿主意?”一名老者怒道。
“是他自己想的······”青年想要辯解,但很快低下頭不敢再說些什么。
“你倒是很城實啊,這次萬一失敗了呢??。俊崩险咦テ鹎嗄甑念I口,輕輕松松地將他整個人都提在空中,“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訴我。”
青年低著頭,一言不發。
“鐘新晨是我們唯一的陰陽人,你不知道嗎?”老者努力抑制怒氣,松開手。
青年重新跪好在地上,整齊了一下衣冠,低著頭不敢看老者。
他突然朝老者拜了下去:“師父,弟子知錯了?!?p> “知錯?你們仨兄弟真是好仗義啊,居然為了這么個鬼就把自己搞成這樣,還瞞著我們,怎么,覺得自己終于獨當一面了是吧!”
“沒有·····我們是迫不得已,它噬魂了……”
“噬魂?哪來的死人!”老者忽然大吼道。
青年微怔,眼中流露出一抹復雜的神情。
聽到這里,小煙心里咯噔了一聲,原來都是自己的錯!
“弟子不知?!鼻嗄昊卮?。
他不知道嗎?小煙回頭去看白夢,想要從她的眼神里得到回答。
白夢搖搖頭,他是知道的。
他自然是知道的,因為這名青年正是那天手持鐵鏈的那名道士。
“竟然噬魂了,好家伙!”老者冷哼一聲,稍稍扶了一下青年,“你起來,如今白硯受罰,鐘新晨尚在養傷,你也不可例外!”
“弟子愿受處罰?!?p> “去把整個道觀的每個角落都給我掃干凈。”
“是,謝師父?!?p> 青年鄭重地行了個道禮,那是個類似于揖禮的禮。
小煙皺了皺眉頭,他分明沒有錯嘛,干什么還要受罰,難道只是因為沒有同這老頭說?
真是奇怪。
白夢看了小煙皺眉的模樣,小聲地道:“泉老素來以嚴苛對其子弟而著聞,他最兇也最喜歡罰弟子,小書作為他的關門弟子早就習慣了,這種都是很輕的處罰了?!?p> 小煙心里微動。
再偷偷打量了一下那名老者,明明頭發還沒有白透,一絲不荷地立冠于頭頂,下垂的嘴角與深刻的額間紋卻讓他看上去更老了幾分。
果然很兇很死板的樣子。
那會不會是他抓住了小晶,那小晶的下場......
“我要去問他。”小煙心急火燎地往妖元殿的門口跑去。
“哎,等我。”白夢連忙追上去,重新拉住小煙的手,“別這樣,他老人家會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