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出現在我的面前:“那么危險的地方你竟然也敢去。”
“我是被綁架了。請問這里還有撤離航班嗎?”
“小伙子,你還挺幸運。我的手下正好還有最后的一個航班,走快點應該還有位置。”
“可是看樣子您已經退伍了呀?”
“我年輕時是一名軍官,那些混小子在我退伍后還經常來看我,一來二去,仿佛我又成為了他們的上級。”
說罷,那位老人點燃一根香煙,慢慢地拿出一張破爛不堪的照片。
“照片上都是您的親人?”
“別提了,他們都已經走了。幸福的一家,也只剩我這個孤獨老人了。”
“請問我應該怎么稱呼您?”
“叫我比爾就行了。”
我跟著比爾來到了撤離點,周圍已經澆滿了汽油,隨著喪尸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比爾的手下也漸漸抵擋不住了尸潮。當比爾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眾人都感到很困惑:
“隊長,撤離人員的位置都滿了,您為什么還要帶人過來呀?”
“小伙子們,帶著他走吧。我老了,也已經是癌癥晚期了,走不走也都無所謂。你們快撤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隊長……”
“這是命令,還不快走!”
伴隨著飛機的離去,比爾點燃了手中最后的燃燒瓶,用力扔向充滿汽油的道路上。與喪尸,一起葬身在火海之中。臨死前,他望向那張照片,點燃手里的最后一根香煙,嘴里絮絮叨叨:“別急,等我抽完這根煙,就該來了,給我準備好團圓飯吧。”說完,比爾帶著淚水,緩緩地走進那通往天堂之路的海洋中。你們安全了,比爾心里默念道。
血鷹俯視著地上的大火,思索片刻后,感嘆道:“既然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那就嘉獎一下吧。”
回到祖國,我趕緊送蘇菲去往醫院。經過搶救,蘇菲總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我趕忙上前詢問:
“大夫,情況怎么樣。”我焦急的問道。
“不容樂觀,雖然病人所感染的病毒成功被抑制住了,可以不會再完全成為喪尸,但是她感染的病毒會伴隨她一生,而且對于她的失憶,我們盡力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大夫無奈的說道。
我一臉愁苦回到了家,瑪利亞坐在沙發上憨憨欲睡,聽見大門的響聲,猛然跳了起來,看見一臉迷茫的我,也猜出個八九分發生了什么。
“驚喜是什么?”
“你妹妹蘇菲,大夫說她的失憶他們也無能為力。”
“你剛才說什么!失憶?開什么玩笑!”
“沒騙人,這是事實。”
“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明明幾個月前她還說自己過得很好的。為什么?為什么!”說罷,瑪利亞一頭栽到沙發上,痛苦的哭了起來,淚水和哭聲籠罩了整個客廳。
“姐,發生了什么事?迎面走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疑惑的問道。”
“你是……”
“你好,我是詹姆斯·菲爾德。”詹姆斯禮貌的伸出手問道:“我姐姐到底怎么了?”
“蘇菲的情況很不樂觀。醫生說她處于失憶狀態。”
“你說二姐?有對策么?”
“再想想辦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弱小的喵叫吸引了我們的注意。詹姆斯先是一愣,隨后便喃喃自語道:“寶藏?”
“誰?你是說那只小貓?”
“小時候二姐養過一只小白貓,取名寶藏,只是后來那只貓因為得病死了,當時二姐非常難過。今天看到這只小可愛,仿佛讓我又瞧見了寶藏。”
“聽你這么一說,或許它能讓蘇菲恢復記憶。”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車前往醫院。此時天空在早已是烏云密布,雷聲不時的在烏云中咆哮,一場暴雨馬上就要如期而至。來到病房內,卻發現蘇菲比往常更加緊張,雙手握緊被子,仿佛在畏懼著什么。我問詹姆斯:“蘇菲和寶藏到底有什么往事能讓她無法忘記那只小貓?”
詹姆斯先是哽咽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這事還給從幾年前說起,在瑪利亞和蘇菲的中學時代,她們的學校有一個專挑新生欺負的校霸。有一天那個校霸無緣無故的欺負蘇菲時,碰巧被瑪利亞看見,結果瑪利亞二話不說就把他打傷送進了醫院。那天晚上,父母帶著瑪利亞去醫院給人家道歉,只留下我們三人在家。而且那天正好是一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恐怖雨天,沒有父母陪伴,二姐只能害怕的一個人躲在被子里。這時,寶藏一路小跑飛躍到二姐的床上,用小爪輕輕的抱住她,那一夜,二姐睡的很安詳。從此,她們就一直形影不離,直到寶藏的離開。”
越是在需要幫助時收到愛心越是能夠記住這個人并無法抹去記憶,而小貓亦是如此。一瞬間,曾經的點點滴滴不斷地在蘇菲的頭腦中閃現,記憶,燃起了新的希望。
“姐,詹姆斯,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
傷心至極的瑪利亞一把抱住蘇菲,再一次流下了晶瑩的淚珠,只是這一次,是喜悅的淚水。
“妹妹,別擔心,今夜讓姐姐陪伴你。”

暴風逐夢
1:比爾這個人物致敬求生之路1人物比爾,劇情致敬犧牲戰役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