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

　　這句低沉的問話瞬間將她拉回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這是聶今琳最不愿意觸碰的回憶。

　　那時，他根本不愛她，新婚之夜，更是連她的手指都沒碰一下，哪怕已經身為他的妻子，但在他眼中，她連一個陌生人都算不上。

　　那天他喝了酒。

　　搖搖晃晃地回到家，看著他醉酒后泛起紅暈的俊顏，她滿腔的委屈無處發泄。

　　她去扶他，他卻一把將她推入了沙發中，當時，他也是這么問。

　　可以么？

　　哪怕是無意識的狀態。

　　他仍保持著刻進了骨子里的自持。

　　而現下。

　　他也是如此般。

　　他的臉好近好近，兩人的氣息交纏，年輕身體分泌的荷爾蒙似乎也在促使這一切的發生。

　　她眨了眨眼，一瞬間，覺得好委屈。

　　那是她曾經承受的所有冷落。

　　沈少玦愣了愣，愧疚感涌上心頭，很莫名的情緒，他將她摟進懷里，以為她只是害怕，而他驚擾了他的公主。

　　“對不起?！彼p聲道歉，溫柔地哄著她，“我什么都不會做，我們睡覺?！?p>　　她沒有應聲。

　　此刻，她只貪戀他的溫柔和溫暖的懷抱。

　　沈少玦吻了吻她的頭發，閉上了眼睛。

　　入夜。

　　直到少女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沈少玦忽地睜開了眼，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接著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輕輕推開木門，他走到了外面去。

　　他很難受。

　　哪怕再怎么自律，他到底是個正直青春的少年，抱著自己深愛的女孩，他只能極力控制著自己。

　　即使不是因為這個，他今晚也沒打算睡，他自己在小屋里睡一晚沒什么問題，但是她在，他擔心會發生什么。

　　他絕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他努力地放空自己，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身處在最紙醉金迷的世界中，卻仍保持著那份純潔。

　　不懂，這是為什么。

　　可能，是為了清清白白地配得上他的公主吧。

　　他心目中唯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