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下車輕輕掩上車門,我心驚膽顫的盯著詭異的貨車,生怕殺出來個什么東西弄的清禾措手不及。
這車得有3米高,長7米左右,就這樣直挺挺的攔住了來往車輛的去路。像是因車禍或者什么其他原因導致甩尾橫在了這里,我為了確保清禾安全,也從車上下來,希望能夠幫上什么忙。
清禾手扶著腰間的槍慢慢移動到貨車旁,他先是看了看主駕駛發現主副駕駛空無一人,接著又來到貨車尾部。
貨車廂門已經被打了開,清禾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從外面看過去車廂內很黑,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向里面照射過去,發現車廂里有成箱的礦泉水和速食泡面。他跳上車廂徑直往里面走。
只見一只被鐵鏈鎖住的喪尸蹲坐在車內,發出嗚嗚聲,聲音十分低沉。接著喪尸像是感受到了清禾的存在猛的站起身撲了過來,可奈何那鐵鏈長度有限,險些傷害到清禾。只聽砰砰兩聲槍響喪尸應聲倒地。
我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得再次有些不知所措。
“干嘛呢!愣什么神呢?”
清禾邊說邊繼續向車廂內試探著
我搖了搖頭,迅速回到正常狀態,幫著拾起幾個小物件可正要回頭時兩眼一摸黑,仿佛全身被提溜了起來,一下子被甩到了貨車箱里,接著聽到車廂門砰砰地被關了起來,接著傳來嘩啦嘩啦聲,那應該是車廂門上鎖的聲音。
“*!”
清禾迅速回頭,可發現一切都為時已晚,甚至那人的面目都沒看清。
清禾在眾多貨箱中找到我,扶住我的身子。
緊接著貨車搖搖晃晃地啟動開來。
“這他媽是個陷阱。”
我滿身疲憊,說不出一點話,后悔跟了過來!
“喂!”清禾瘋狂敲擊著車廂前壁。“你他媽是誰,抓我們做什么?”
車輛開始顛簸起來,清禾沒站穩摔了個屁墩,一下子滑到了剛剛死去的喪尸身邊。
接著車輛開始走下坡路,從國道開向下坡路似乎沒有經過多長時間。
“定位呢?!”我猛的驚叫起來!
“手機!定位!對對對。”
清禾拿出手機關掉手電筒,屏幕的光亮映射在清禾臉上。
“這信號太差了!”
“來這邊!”我示意清禾來靠近廂門這邊,果然速度變快了一點。
手機定位功能一直在轉圈,不過我們依舊焦急的等待,希望下一秒的奇跡發生。
過了大約三分鐘,定位畫面開始展現出來,即使這個車仍舊在運行但可以看出它已經駛出了國道。
“這里是,河灘鎮。”清禾點了點屏幕,示意我們當前的位置。
就在這時貨車猛的停了下來,聽聲音司機應該是打開車門,下車了。
我和清禾仔細聽著接下來的對話。
“死了?”
“死了,又抓到了兩個......他們.....”
這聲音漸行漸遠,我貼在車壁上企圖聽到更清楚些。
接著,一束光從門縫中射了進來,慌亂之中清禾收起還亮著的手機和槍。
兩名印有紋身的威猛男子跳上車廂。
“呦,還有小姑娘。”說著男子的手就要往我的臉上摸。
“你把手給老子拿開。”清禾握住男子的手腕甩到一邊。另一名身著黑色工字背心的男子對著清禾肚子上來就是一腳。
清禾吃痛,兩名男子拿出麻繩死死纏在我們的手上,我甚至能感受到麻繩的尖銳處在不停的刺痛著我的神經。
我們被托下了車,刺眼的太陽灼燒著我的皮膚,另我身感疲憊。
我們被帶到一個廠房,這里很大,擺放了幾張桌椅,桌椅上方放著三副撲克牌。周圍十分空曠,發出些許聲音便能產生回音。
“貪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身后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上了很大歲數。我抬頭正視著他,灰白色的頭發留到下頜,眉毛甚至也是白色的,一雙尖細的雙眼看起來十分冷漠。
“哼。”清禾不屑的笑出了聲音。“我對你們的東西毫無興趣,你們的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僅此而已。”
“你們抓我們做什么?”我一邊偷偷掙脫繩子一邊問道。
老頭不回答自顧自的問道:“你們想離開這嗎?”
我和清禾都默不作聲,這顯然是一句廢話。我們現在身無分文,除了手機和槍......等等,他們怕不是想要槍?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在貨車上他們一定是聽到了清禾的槍聲,索性把我們抓了然后將槍搞到手?
我斜視掃著清禾別再腰上的手槍,槍正好被襯衫擋住,清禾似乎也察覺不妙挺直了腰板,企圖讓槍再進一步隱藏起來。
“別裝了。”那個老男人又說起話來,讓我甚是煩躁。“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清禾挑起眉,顯然他似乎預測到了老頭要交換什么。
“你說,我聽聽。”
“你們...”老頭猶豫片刻道:“是有槍吧。”
“哈哈。”
“笑什么?”
“有,給你們了我們怎么辦?”
“放你們走。”老頭擺擺布滿了老繭的手。
“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我唐國安一個信字走天下嘍。”老頭一個眼神示意后面的兩名跟班,跟班撲向清禾,清禾趴跪在地面上,跟班從他的腰間抽出手槍。
清禾的臉頰掛彩,被地面磨蹭的不像人樣。
“可以放我們走了吧?”清禾支撐起身體重新坐了起來。
“不著急。”唐國安手里拿著槍,反復的觀察接著又道:“這是我第二次拿槍,我記得第一次拿槍的時候還是我在林子里打獵的時候。”他盯著手槍津津有味得回憶著。“可惜啊,因為一個人,我的槍連帶著我的小半生都被奪走了。”
“你放不放人?!”清禾似乎是被惹怒了。
而此時的我膽小如鼠不敢在這個場景下發聲。
“等等,急什么?你們車里或許有更多東西呢,不是么?”說著唐國安將槍口抵在我的太陽穴上。
我害怕極了,額頭密麻的汗珠頃刻間流了下來。我緊緊閉上雙眼,甚至連清禾我都不敢直視,生怕一個響動老頭就開了槍。
“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
“她是我老婆,你別動她。”
“年輕真好。”唐國安笑出了聲。“時光過的可真快啊……就連我這個老家伙都從監獄里出來了。那幫家伙會把我恨之入骨吧!天下大變,誰能奈我何啊。”唐國安仰頭轉過身去。
好家伙,瘋老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