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邁進(jìn)庭院就聽到哄哄鬧鬧的吵架聲。
循著聲音,好奇的朝前走了幾步,突然,一道黑影從后院躥了出來,重重的摔倒在地。
走進(jìn)一看,好家伙,原來躺在地上的是許大茂。
只見他齜牙咧嘴,哎呦個不停,面容扭曲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樣子,白襯衫上還有幾只黑乎乎的腳印,一看就是再和誰打架。
不過看情形似乎還打輸了。
許大茂根本沒有發(fā)覺身后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
他躺在地上,嘴里不依不饒,喋喋不休的咒罵著。
“婁曉娥,老子娶了你,真的倒了八輩子血霉。
你說你家務(wù)不會做,花錢還大手大腳,就連這么多年都生不出個孩子,到頭來就知道打老公,你說你哪一點(diǎn)像一個正常女人?”
婁曉娥沖出后院,一聽這話,瞬間臉色蒼白,沒有孩子就好像一根刺,一直深深扎在她的嗓子眼里,每一次別人一提這個,她就感覺心口發(fā)悶,嗓子眼里就好像被針扎一樣疼痛。
“許大茂,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生不出孩子是我一個人的錯嗎?
你就敢保證你沒有問題嗎?
許大茂,這么多年我也受夠了,明天我就要和你去離婚。”
一聽這話,許大茂內(nèi)心一喜,其實(shí)他早就想和婁曉娥離婚了,如果不是因?yàn)樗医o的太多,讓他有點(diǎn)愛不釋手,恐怕第二年就得離了。
“哼,離就離,婁曉娥,這話可是你說的,明天誰要不去,誰就是孫子。”
話音剛落,婁曉娥一臉氣憤難耐的樣子,生怕又挨幾腳,慌忙爬起身子,朝后跑去。
沒曾想,剛一轉(zhuǎn)身就感覺撞到了什么東西,腦袋發(fā)出“嘭”的一聲,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往后倒退,差一點(diǎn)又摔倒在地。
等他回過神,抬起頭,一手摸著腦門,另一只手指著前面站著的人影,嘴里哆哆嗦嗦的說道。
“傻,傻柱?秦淮茹?你們兩個怎么勾勾搭搭在一起的?”
臉上一臉的驚疑之色,內(nèi)心暗道一聲不好,剛才家里的丑事都被傻柱這混蛋給知道了,恐怕會毫不留情的數(shù)落自己。
林安一聽這話,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
下一秒,許大茂捂著肚子,憋紅著臉,跪倒在地,一只手指著林安只打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許大茂,你特么會不會說話,我這是送秦淮茹同志回來休養(yǎng)生息,什么叫勾搭在一起?你不知道人家是寡婦,我是單身好伙子嗎?要是我以后沒有老婆,你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沒有孩子。”
許大茂不敢回答,內(nèi)心懼怕起來,他忘了傻柱可是四合院的戰(zhàn)神,等閑之人根本打不過,心里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一聲不吭爬起來就往后院跑去。
不曾想,婁曉娥堵在了過道上,許大茂看著婁曉娥那恨不得生吃活剝自己的眼神,也不再想著回去,心里暗道一聲,今晚看來只能去旅館暫住一日了。
小心翼翼的繞過林安和秦淮茹,邁著小短腿迅速的離開了。
“婁曉娥,別哭了,許大茂這種臭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了他流淚。”
秦淮茹同情的看著婁曉娥,嘴里安慰道。
“哼,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婁曉娥并不理情,她對秦淮茹這名寡婦先天就看不順眼,更不想被一個寡婦安慰,因?yàn)槟菚屗杏X自尊心受到強(qiáng)烈的打擊。
聽到這話,秦淮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尷尬的神色掛滿臉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林安站在一旁,頗感有趣,他打趣道。
“婁曉娥,我看許大茂壓根就配不上你,以你的家事,樣貌,涵養(yǎng),大把的男人隨你選,我看你還是趕快離婚,早離早解脫。”
婁曉娥一聽這話在理啊,內(nèi)心舒坦了一些,臉上重新煥發(fā)了光彩,她頓時覺得傻柱這人不錯,以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沒錯,我婁曉娥家里萬貫家財,為什么偏偏吊死在許大茂這顆樹上?
還不是當(dāng)初他媽媽巴結(jié)我媽媽,最后說服,稀里糊涂就結(jié)了婚。
真要說起來,她對許大茂非但沒有感情,甚至更沒有一絲同情。
她巴不得許大茂去死。
“傻柱,你說的對,是我婁曉娥格局小了,我明天就拉著許大茂去離婚,我看看,到底誰才是不會生蛋的雞。”
說完,霸氣的轉(zhuǎn)身離去。
秦淮茹眼神怪異的看著傻柱,暗藏埋怨之色,似乎嫌棄他多管閑事,參合別人的家事。
“傻,傻柱,你這樣講不好吧,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勸婁曉娥去離婚,是不是把自己對許大茂的怒氣發(fā)泄在了婁曉娥身上?她可沒得罪你啊。”
林安彎著脖子,一副要你管的樣子。
“秦淮茹,你那么多事干嘛?管你屁事啊?老子樂意,不行嗎?老子就想讓許大茂孤獨(dú)終老,老了都沒有人養(yǎng),你要這么閑,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家三個孩子吧。我看遲早有一點(diǎn),你會后悔這么寵溺他們的。”
一看林安怒氣沖沖,表情不悅,秦淮茹剎那間緊張的不敢說話,內(nèi)心雖然有點(diǎn)委屈,但她不敢表達(dá)出來。
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一聲不響朝著自己那屋走去。
林安一把抓住她離去的胳膊,“等一下,先別走,差點(diǎn)忘跟你說正事了,來來來,我們找個隱秘的角落聊聊。”
扭頭左右看了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拽著秦淮茹的手臂,跑到了后院與庭院夾角的位置。
哪里剛好有個大水缸,后面則是一片菜地,但此時卻長滿了雜草。
等兩人隱藏好身形,林安低聲靠在秦淮茹耳旁道。
“你車間主任的事,我看十拿九穩(wěn)了,大概明天就會召開全廠大會,你記得到時候啥都不要講,一切聽從組織安排,順便告訴你一聲,楊廠長很看重你。”
原本心不在焉,有點(diǎn)惶恐不安的秦淮茹,在聽到這話后,瞬間慌忙捂住嘴巴,深怕自己驚呼出來。
“楊,楊廠長很看重我?是第三軋鋼廠的那位楊廠長嗎?楊廠長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你又怎么和楊廠長認(rèn)識的?”
秦淮茹內(nèi)心大受震動,傻柱竟然認(rèn)識楊廠長?
恐怕整個四合院沒人會相信這件事,傻柱怎么可能會和楊廠長認(rèn)識?
“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記住就行,到時候看眼色行事。”
林安不耐的說道,秦淮茹雙眼透出一股懷疑,一副小看人的樣子,頗讓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