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感覺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慕雅有些不知所措。
“你,和你媽他們說過了嗎?”柔有些擔心她家里頭不同意,到時候吵起來別再帶上自己一起罵。
慕雅點點頭:“說了,我昨天晚上在手機上發消息和他們說的。”
“他們怎么說?”說實話慕柔不覺得他們會輕輕松松的同意,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在了慕雅的頭頂,然后順到她的低馬尾,再最后到她的發梢,動作很輕,慕雅也不排斥。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帶著耳機睡覺的,就聽見他們在外面吵,具體聽不清。”慕雅不喜歡聽別人吵架,所以她提前帶上了耳機。
柔還想再摸下她的頭發就聽見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趕忙拿起來,一看是二叔的,她看了慕雅一眼:“你爸。”
然后她就接通了,大致意思是請她回去吃頓飯,爺爺奶奶也在。
晚上下班的時候慕柔開車送慕雅回去,正好在那里吃頓飯,她也不知道這頓飯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性質的但是她覺得不是訓自己的就是拜托自己照顧照顧慕雅的。
她一進去那個平房二叔和二嬸一改常態,親切的問她想吃什么。
“隨便,我都可以,緊著你們喜歡的來吧。”慕柔語氣頗有些平淡。
她坐在沙發上,這才仔細看了一眼他們家,不大不小,兩間臥室,一個廚房,中間一個客廳,廁所在廚房旁邊一間,大概是因為慕澤很早就搬出去住了所以他們租房子沒有考慮到慕澤的房間。
這里的裝潢也很普通,不過很干凈。
沒多久她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一定是爺爺奶奶來了,我去開門。”慕雅說著一蹦一跳的過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一對老人,他們的頭發花白,眉目間透著一股和藹可親的感覺,看到慕雅就是親切的抱了一下,直接無視了站在沙發邊上的慕柔。
“奶奶,今天柔姐姐也來了。”慕雅一邊說著一邊把老人往慕柔這邊引。
這一頓飯慕柔并沒有吃多少,明明有爺爺奶奶在的地方應該更像是自己家,可是她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個外人,直到最后他們才一人幾句的和自己說照顧著點慕雅。
慕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最后離開的時候心情也并不是很愉悅,爺爺奶奶看見自己也沒有看見慕雅那樣親切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不是她的親孫女。
她想著嘆了口氣,其實想想爺爺奶奶也并不喜歡自己的爸爸媽媽,就是連帶著也不喜歡自己了吧?
她一邊開著車一邊在那邊胡思亂想,差點撞上了前面的車。
晚上她也沒能睡個好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覺得困得要命,但還是起床了,她去刷牙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敏曾經待過的房間,又是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就這樣吧。”
她來到公司的時候慕雅還沒來,她昨天晚上說過有公交車直達,這個點應該還在路上。
“來二樓一趟呢,你再和你妹打個招呼讓她直接來二樓,說一下計劃。”是諾發來的消息,柔看了一下就下去了二樓。
諾一看柔今天涂了口紅,應該是心情不好:“來了?昨晚沒睡好?”
“還行。”其實就是沒睡好。
慕雅沒過多久也來了,就在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勻來了。
“來,今天我請各位喝果茶!”勻說著把手里提的一大袋子果茶都放在了諾的桌上。
“為什么是果茶?”有一個成員看著果茶的眼里盡是嫌棄。
“果茶熱量貌似沒有奶茶熱量高,你要是不想喝你就別喝,我給別人。”
之后沒人一杯果茶,勻也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討論,柔突然有些不想說話。
諾卻和之前一樣,該怎么說就怎么說,柔碰碰他的胳膊想讓他少說兩句,諾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該怎么說還怎么說。
“我出去透透氣。”柔也不知道自己在置什么氣,她現在心里就覺得勻是內鬼,但是別人好像都不這么覺得。
諾這才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慕雅也動不動回頭看一下趴在陽臺上看風景的柔,心里不太舒服。
一定是昨天晚上那頓飯吃的她心里不舒服了吧?
諾這才回憶起柔碰自己胳膊,如果別人碰自己胳膊他肯定會問干嘛,但是柔碰自己胳膊他居然沒什么感覺。
“你們先說,我出去一下。”諾說著走向了陽臺。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柔現在的心情真的已經差到了極致,她現在非常不想說話。
“我說你碰我胳膊是不是有什么事?抱歉,我剛剛沒注意到。”諾覺得自己這話柔可能不信。
柔抬頭看著他,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諾更愿意理解為嘲諷。
“真的沒注意到!說的嘴皮子都要破了。”
柔沒說話轉頭繼續看著外面的樹。
“你打算在這看多久?”
“勻什么時候走了,我再進去,你先回去吧。”柔不想把怒火牽到諾的身上,她就是想要冷靜一會兒:“還有他給的果茶你不要喝。”
柔一開始就沒有喝她的果茶,慕雅的也被她拿掉了,和她說結束了再說,討論的時候盡量不要吃東西。
“你和他吵架了?”諾其實知道柔懷疑勻是內鬼,但是他還是想要裝不知道。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你不要喝,你回去吧,我現在不想再說話了。”柔真的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會發火。
“行,那我先回去,勻走了我再來叫你。”諾說完就走了回去,除了慕雅一幫人在那里起哄。
諾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杯果茶放在了一邊。
“怎么都不喝?怎么?我的果茶有毒么?”勻有些不爽了。
“現在不想喝唄,你很閑嗎?腦子里就只有毒不毒的了?”諾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說出的話卻火藥味十足。
“諾,你不要柔和你發脾氣了你就和我發脾氣行嗎?”勻有些惱羞成怒了,甚至把鍋扣到了柔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