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衫,有一點血跡都可以很醒目。
不過諾沒有再繼續用力,他緩緩拔出刀子大叔意識到不對,兩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大叔的力氣比不過諾,靈活度也比不過諾,諾也不再看他的眼睛,不會再被他的術所迷惑。
最后這大叔被他打的昏死了過去,他再站起來,他顧不上放松,他走過去將柔抱起來,旁邊倒下的起碼有三十來個人,也是為難她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是被那一陣刺痛和柔撞的那一下給刺激到了,自己可能就死在這里了。
第二天早上柔再睜開眼的時候她看到的不是自己房間,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房間不大,但是很干凈,深色的窗簾被緊緊拉上,自己身上的被子則是淺色的,衣柜是深色的,床也是深色的,其余都是淺色的,看起來簡潔舒暢。
她再回憶了一下,撲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對,她記得自己被諾打暈了,然后呢?諾被控制了還會做什么?她不知道,想到這里她立馬就從床上走下來,鞋子也沒穿,光著腳走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
外面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客廳,沙發上好像還躺著一個人。
“零諾!我起晚了上班要來不及了,麻煩你幫我……”
柔警惕的轉頭看過去,結果是看到一個半身沒穿衣服的男人,她立馬轉過頭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是誰?!”那個男人第一時間是覺得家里進賊了。
“嗯……聲音小點……”
是諾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還沒睡醒,但是被吵醒了,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柔看到是諾躺在沙發上心里放松了些,起碼他沒有出事。
“諾,她是誰?是小偷我可就抓了?”
“我同事,你別管了,再說了都幾點了你還不上班?”諾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沙發穿上了拖鞋,他穿著睡衣,看起來有幾分懶散,不過這擋不住他的帥氣。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家具體在哪里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了,放心,晚上我都睡在沙發上的。”諾趕緊給柔做解釋,然后他注意到柔沒有穿鞋子。
“床邊不是有雙拖鞋?別光著腳站在地板上了。”
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穿鞋子,不過可能因為太急了所以不穿她也沒覺得有什么,現在才覺得有些冷她乖乖的去穿了鞋子。
柔看看自己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莫名覺得難受。
“我幫你給所長請了半天假,我把你送去你車那里,然后你開車隨便去哪,下午再回公司也一樣。”
柔點點頭,諾把她送到那家KTV門口柔就下了車,開著自己的車回家了,她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以后就休息了一會兒。
她腦子里還是很好奇昨天的事諾是怎么解決的,但是因為當時諾載著另一個人,所以她不方便問。
——
“諾,你那個同事長得不錯啊!有沒有想法?沒想法聯系方式推給我唄?”
“她眼光高。”
“……”
——
諾上午八點半到達公司,他進去給所長匯報了一下昨天的情況。
“所長,其實……我奇怪他真的是因為他兒子才要來對付我的么?”諾有些想不明白,他記得這個大叔,當時雖然他還小,但是兩家達成交易后那大叔就拿著錢走了,那時他并不覺得這個大叔有多在乎自己的兒子。
當時——
“聽說前陣子瑛山上面有異能者打起來了……好可惜,聽說有三個當場死亡了,還有兩個在搶救。”說話的是零遠卓,他一只手拿著報紙,另一只手端著茶杯往嘴里送。
“嗯……遠卓,那個人……他突然反悔了……”是杜湘,她此刻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好像正在為什么東西發愁。
零卓遠聞此他放下了自己的茶杯:“老婆,說真的,你愿意讓兒子試試嗎?”
“不可以!”杜湘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抬頭看看正現在二樓往下看的零諾,心里很難受。
“可是你知道我們不可以拿別人做實驗。”
“那也不行!零卓遠,你還有沒有心?!我們不過就是想拿瀕臨死亡的人做實驗,失敗了也不用有什么負擔,但是我們兒子不一樣!
他才六歲!萬一失敗了,后果都不知道是什么樣的!”
在二樓站著的零諾不知道自己爸爸媽媽在吵些什么,他趕緊跑下去勸架,奶聲奶氣的道:“媽媽別生氣了。”
晚上零諾下樓想喝點水,卻又聽到爸爸媽媽爭吵的聲音。
“不可能,零卓遠,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就是買個金磚頭給我都沒用!”
“老婆,我發誓不會失敗的,絕對不會,可以嗎?”零卓遠一邊說著一邊手舉過頭頂做成發誓的樣子。
“不可以。”杜湘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不然我們永遠都找不到愿意進行這個實驗的人,你也看到了,我們找了將近五十個人,有二十個人答應了結果全都反悔了。
我們不能強迫他們,所以我們不強留他們。”
“所以就一定要讓兒子去嗎?
你還記得我們為什么要找快沒命的人嗎?不就是因為不清楚失敗的后果嗎?如果失敗了呢?快死的人失敗了是死,但是這也只是讓他們提快那么兩天。
如果兒子進行實驗失敗了呢?我們兒子他才幾歲?他才六歲,不出意外他還有七八十年甚至更久的壽命。”
“我說過不會失敗,老婆,你要對我們自己有信心!”
接下來一晚上,最后不知道零卓遠用了什么辦法,杜湘居然同意了,然后他們去到醫院找到一個還有兩天就要離世的異能者。
他們通過談判說服那個人貢獻出他的異能。
之后可憐的,才六歲的零諾就被莫名其妙的綁在了實驗臺上,其實也并不莫名其妙,但是對才六歲,什么都不懂的他來說是莫名其妙的,還是被他最親密的人,自己的爸爸媽媽綁上來的。
之后他們對自己做了什么他忘了,他只記得那種痛,鉆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