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手往回抽那醫生就把她的手往前拉:“來,不要怕啊!很快的。”
醫生說著拿起了抽血的管子,針,調節了一下就把針插進了柔的血管里。
抽了沒多少就抽不出血了,醫生又動了動針頭,柔的眉頭皺了皺,接下來又這樣動了好幾次針頭,柔可真是抽血抽的苦不堪言。
柔抽完血就走到勻的旁邊,盯著他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你一直盯著他看做什么?”諾走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
柔的目光離開了勻,轉頭看向諾,眉頭緊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在說什么奇怪?”
“我剛看你打他們的時候雖說不輕松但也沒有打不過,說你一打四都不過分,但是勻怎么就會被偷襲了呢?”勻的武力有那么差么?平時不都隔有段距離都能聽見聲音?
“說明他越來越不行了唄!或者……我太厲害了?”沒錯,最后一句是疑問句,他沒有那么自戀。
柔搖搖頭:“恐怕不是這樣的。”
柔說完就給尋所長報告了這里發生的一切,不過她沒有對任何人進行評價。
發完那些消息她又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臉:怎么辦啊,這件事好像和之前追我的那些人不是一個目的,沒辦法洗脫敏的嫌疑啊!
她越想心里就越覺得堵得慌,隨后感覺頭一陣一陣的痛,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眉頭從未舒展過。
“頭疼?”諾也一直在她旁邊。
“嗯……有點。”
“是毒發了嗎?”
“應該不是吧,可能只是太累了,說來也奇怪,這要是真的有毒這么久了不會發作的嗎?”柔說著又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沒有一點的不對勁啊!
沒多久醫生就拿著單子過來了,不過不是柔的化驗單,是勻的。
“看來是中了迷藥,過陣子應該就會自己醒來了。”醫生說著又轉頭看向柔:“倒是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這種事可不能瞞著,你既然中了毒可就得及時治療啊!”
柔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我也覺得很奇怪。”
“行吧,馬上化驗單就出來了,再等等吧。”醫生說完就又走了。
柔又轉頭看向勻,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懷疑他。
后來單子上顯示柔沒有中毒,而傷口為什么是黑色的自然也沒有人會知道了。
柔回到酒店趴到床上就睡著了。
——熱……好熱……
她睜開眼,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火!全都是火……
“蕭,快帶小柔走!”入耳的是名女子的聲音,柔弱中帶著剛強。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辦?!”蕭的懷里抱著個大約八歲的女孩,是柔,全名慕柔。
“我來撐著!”說這話的是尋所長,他的雙腳一跳,落地時做扎馬步狀,隨即周圍躥升起一陣風,將那些火引向了沒人的地方。
“蕭,淺,快帶著小柔走,我對付那幫人。”尋所長看著往他們這方向走來的十人里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
“不行!你一個人撐不住的!”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還有小柔和小斯要照顧,你們不能出事,我不一樣,我上沒老下沒小更沒老婆,我沒了就沒了!”
“怎么辦?誰也不肯先走,那誰帶小柔出去?”淺自己倒是沒什么,但是自己女兒也在這里,這可怎么辦?
“淺,你先帶著小柔出去吧,我們兩個差不多能撐住。”蕭說著直接把慕柔遞到了淺的懷里,走到前面先和別人打了起來。
“那,你們等我!”淺說著抱著慕柔就往前面通道口沖,什么也不管,直接沖。
就在快出去的時候旁邊突然來了個人,淺反應過來想用腳踢開,但是懷里抱著個孩子根本不方便,硬生生的被人拍了回去。
又回到了原點。
“不行,那就先把他們干掉吧,淺,你抱著小柔躲在我們身后。”
這話是蕭說的,他知道現在不能急了,越是急就越是給對面機會。
“好,需要我的異能和我說一聲。”淺也不再推脫,因為這時候推脫已經沒有用了。
“淺,你不要再擅自使用異能了,時間久了你身體會撐不住的。”
淺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答應了蕭“嗯。”
雖然答應了,但她還是使用了,時間暫停,所有人都定住了,淺趁這段時間直接割敵人的喉嚨,但是這已經是她第三次使用異能了,這異能極耗體力,她現在已經快沒有力氣可以支撐住了,最后回到兩人身后的時候已經跪在了地上,不過還有三個人沒來得及殺死。
異能結束,時間回歸正常,一個接著一個的敵人倒下,還有三個。
蕭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有一次使用了異能!
“淺!你不是答應我不再用了?!你身體哪里還撐得住?!”如果可以他想立刻沖上去把淺抱起來,但是他現在不可以,他應該專心對付自己面前的敵人。
“蕭……別生氣……我休息會兒就好了……”她說話斷斷續續的,眼皮子在打架,就快睡著了,突然胸口后背一痛,她嘴角溢出了血。
血滴在慕柔的臉上……冰涼涼的……
——
“媽媽!媽媽!”她嚇得喊出了聲,快速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恐的環顧著周圍。
她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可是她卻沒有精力去擦。
她抬起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那天為什么要跟去玩?為什么?!”她的心里滿是自責,腦子里都是淺那一刻睜大的眼睛,無法抹去。
她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抓著頭發:“為什么……為什么……如果我不在,爸爸媽媽一定可以出來的,為什么?我為什么要那么貪玩?
嗚嗚嗚……呵呵呵……”
她逐漸有些癲狂,眼淚掉的越來越厲害,她甚至走到衣柜前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小刀。
她一刀一刀的在自己胳膊上留下了傷口,血液順著她的胳膊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