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路過這里,他冷冷地打量著鬧事的凌芷寅。
“你叫凌芷寅,我對你記憶深刻,你年紀輕輕就在家里惹是生非,我看你精神有問題,你最好乖乖地給我呆在這里,妄想私自出去。”
院子個子矮小,長得十分精瘦,他的眼睛十分冰冷,對人沒有一絲暖意。
“我的精神沒有問題,院長我求你放我出去,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凌芷寅向院長哀求道。
院長冷笑道:“我聽說你一直游手好閑,你怎么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做,我看你,該那邊涼快就去那里涼快去,我可告訴你了,別因為你個人的行為影響了其他的人。”
他說完話,低頭沉思,慢慢地離開了。
凌芷寅不服氣,依然用手去扳鐵門,怎奈鐵門上鎖了,他根本打不開。
保安見凌芷寅此時十分激動,他惡狠狠地對著凌芷寅說道:“小子,我說你別搖門了,現在沒有誰能幫你,除非你生出本事來,讓你的親人來接你。”
凌芷寅的淚水流了出來:“我的手機打不通了,我無法聯系我的親人們。”
“既然你聯系不上你的親人,那你只有耐心地在這里等待你的親人們,而不是在這里鬧事。”
保安鄙夷地看著凌芷寅,他臉上掛著勝利的笑。
他很清楚,這里的人沒有誰能單獨離開,除非有人領走。
眼前這個小子簡直就是自不量力,妄想離開,這里不是一般的飯店茶肆,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里是有規矩的。
不一會,他實在是煩凌芷寅的胡鬧了,他叫來其他的工作人員把凌芷寅拉走了。
凌芷寅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里十分焦急和難過,自從他來到這里已經有好幾日了,凌家人也沒有來看他。
難道他被自己的家人丟棄在這個晦暗的地方了。
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那將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凌芷寅越想越氣,他淚流不盡地擊打著自己的枕頭。
凌芷寅多么希望有一個人來看望他,他在這里太沉悶了。
每天除了吃飯,他什么也干不了,他多么希望朝采瑁像從前一樣,能夠悄悄地潛入自己的房間,然后把自己解救出去。
他相信朝采瑁的本事,可是朝采瑁卻沒有來。
好幾次他夢見朝采瑁突然出現在他的床前,他什么話也說不出,只是抱著朝采瑁嗚嗚地哭了起來。
可是,很多次他被哭醒之后,發現這不過是他的南柯一夢而已。
殘酷的現實是,朝采瑁并沒有來,難道她也把自己忘了,難道她是鐵了心地離開自己了?
自己被困在這方寸之間,到底該怎么活,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凌芷寅這個十分陽光的少年,他一直無憂無慮地快樂地成長著,小時候哥哥有時候欺負他,但是他并不覺得難過。
可是,現在他就像被困在一座冰冷的孤島上,寂寞充斥在他的內心,他感到自己的心無處可放。
他覺得自己生活在這毫無生機的地方,一定會陰郁而亡,他鮮活的生命將慢慢地枯萎。
那就是說,他的一生是荒廢的,荒唐的,可悲的。
沒有愛意的人生,真的很難,凌芷寅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他感到自己被所以人拋棄了。
他鬧騰夠了,卻沒有沖出這座冰冷的堡壘,他如今不再折騰自己了。
他既然被人拋棄了,那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既然自己活不下去了,那他也就不活了。
這天,院長正坐在舒適的辦公桌上看文件,忽然護工蓉嫂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蓉嫂,你怎么了,你慌張闖進來也太不懂規矩了吧,你下次再這樣的話,你最好別再這里干了,請你記住了,在這里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
院長惱怒地地說道,他自認為自己十分懂規矩。
蓉嫂被院子呵斥了一番,她的膽子變小了。
她低頭小聲地說道:“院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我要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報告。”
院長又道:“現在咱們院子里風平浪靜,根本不會有什么大事發生,我勸你別聳人聽聞了,還有,就算出現天大的事情,以后你要進來,必須敲門。”
院長是一個刻薄和呆板的人,在他眼里規矩大如天。
“是,院長,我下次一定敲門,只是,凌芷寅已經兩天沒有吃飯喝水了,他看上去意志消沉,我怕他會……。”蓉嫂擔憂地說道。
院長聽了蓉嫂的話,他十分生氣,他把辦公桌拍得巨響。
“又是這個凌芷寅,他的膽子太大了,竟然在我的地盤里不守規矩。”
“他不吃不喝的,難道你們不會哄他吃喝嗎?這點小事你來煩我。”院長繼續說道。
蓉嫂無奈地說道:“院長,我們幾個護工輪番勸說凌芷寅吃喝,但是他就是不吃不吃喝,我們甚至強行灌他東西,但是他卻牙關緊咬,所以,我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看他是得了心病,這心病還得心藥治。”
院長氣得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氣死我了,住進這里的人一向聽話,如今出現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我倒要看看這個山芋怎么燙手。”
“你出去吧,我知道這件事了。”院長向蓉嫂吩咐道。
蓉嫂站在原地不動,院長看了怒吼道:“你還呆站在這里干嘛,趕緊干活去。”
“院長,凌芷寅這孩子沒有病,不如你把他放出去吧,要是他一直被關在這里,會毀掉他一生的,我看著孩子挺好的,要是他被毀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蓉嫂面露出同情凌芷寅的表情。
“滾,你只需做好自己本份的工作,別的事情不是你管的范圍。“院長把蓉嫂罵走了。
院長走出辦公室,來到凌芷寅的房間的窗戶外,他透過窗戶看到凌芷寅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臉頹廢。
凌方辛把凌芷寅在養老院里安排了單獨的房間,單獨的房間價格不菲。
院長嘆了一口氣,十分后悔貪圖凌方辛給的大價錢,接下了這單生意。
在這里的養老和養病的人,個個都過得幸福,只有這凌芷寅過得十分悲苦,仿佛這里的工作人員折磨了他似的。
于是,他給凌方辛打了電話,要求凌方辛把凌芷寅領走,但是卻被凌方辛拒絕了。
他的心情頓時十分沉悶,自己要怎么才能解決這下子,讓他安心地呆在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