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辛在母親面前裝模作樣的演了一番十分關(guān)愛弟弟的戲,怎奈他肚子饑餓,畢竟剛才吃的苦野菜粥不經(jīng)餓。
自從他見了張玉芋那清麗無比的容貌之后,心里也就放不下她。
況且在這山清水秀的夜里,他怎么也覺得自己是孤枕難眠,他覺得這漫漫長夜真是難熬。
他偷眼看了一下母親,母親正在擦淚。
他急忙安慰母親道:“媽,你別傷心了,弟弟會沒事的,他一直是一個十分幸運(yùn)的人,明早我們立馬把他帶走,還有,媽,你把朝采瑁從弟弟身邊踢走,是最英明的決定,兒子無條件的支持媽。”
云依藍(lán)正為把朝采瑁從兒子身邊趕走,致兒子陰郁而病,她的心里十分不安。
如今,見大兒子居然支持自己的做法,她的臉上舒展了一絲笑容。
“兒子,有你這句話,媽也就不傷心了,只是,我一直擔(dān)心你弟弟,他涉世不深,最容易上當(dāng)受騙,你這個當(dāng)哥哥一定要保護(hù)好他啊。”
在云依藍(lán)眼里,大兒子和小兒子是親兄弟,她一直指望自己的兩個兒子互相支持,互相幫助,互相關(guān)愛。
“媽,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hù)弟弟的,對了,咱們剛把朝采瑁從弟弟身邊趕走,要是咱們把弟弟接回家的話,朝采瑁那個丫頭還是回找到弟弟,不如……。”
凌方辛眼里泛光地說道。
凌方辛的話正中云依藍(lán)的心病。
“朝采瑁那丫頭家境不好,聽說從小她就被家人拋棄,這里面肯定有問題,還有,她實(shí)在是野蠻無比,根本難以馴化,所以,為了弟弟的幸福,你得幫媽想個好點(diǎn)子,讓朝采瑁那丫頭找不到凌芷寅。”
凌方辛立刻來勁了:“媽,你說的事情,我一定會放在心上,不過要從長計(jì)議,咱們眼下可以這么辦,趁弟弟身體虛弱,不如把弟弟帶到隱秘的療養(yǎng)院去療養(yǎng),等過個一年半載之后,咱們再把他接回來,到時候,他們之間的感覺便淡了,然后兩人一定會像陌生人一般。”
云依藍(lán)疑惑地問道:“咱們需要你弟弟在療養(yǎng)院呆那么久嗎?我舍不得。”
“媽,你別舍不得,這叫身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咱們必須要下定決心,這是為了弟弟好。”凌方辛繼續(xù)向母親勸道。
云依藍(lán)猶豫片刻,不過她最終同意了:“好,媽就依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媽,別讓你弟弟在療養(yǎng)院受委屈。”
“媽,你放心,我是誰啊,凌芷寅的哥哥,我肯定不會讓療養(yǎng)院受委屈的。”凌方辛向母親發(fā)誓道。
云依藍(lán)起身為小兒子整理了一下被子,凌方辛在這里實(shí)在是呆不住了,他向云依藍(lán)說道:“媽,要是這里沒有什么事的話,兒子去休息了,我好累啊。”
云依藍(lán)急忙說道:“兒子,你快去休息吧,今天你剛來就在溪家惹事,你不要再惹事罷。”
“媽,兒子會在這里很乖的,不會讓媽丟臉的。”凌方辛急忙說道。
凌方辛離開凌芷寅的房間之后,來到院子里。
只見半空中斜斜地掛著帶毛的彎月,此時寒氣四溢。
他搓了搓手,跺了跺腳,來到廚房找些吃食。
不過,他尋找了半天,沒有什么東西可吃的,他只好悻悻地走出廚房。
他氣呼呼地來到院子里,而且他的肚子十分饑餓,他在院子里吹了幾聲口哨,很快,他的四個隨從黑暗中走來。
“凌總,你有什么吩咐?”其中一個隨從頂著惺忪的眼睛,且打著呵欠地問道。
“我有什么吩咐,你們不餓嗎?你們吃了一小半碗苦野菜粥,就吃飽了嗎?”凌總踢了那個隨從一腳。
被踢的隨從抱腳喊痛,他和其他的隨從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也餓啊,可是我們不敢說出啦,我們只有忍著。”
“胡說,餓了就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你們給我支個主意,到底怎么才能填飽肚子,剛才我去廚房看了,一顆米都沒有,一定是瞬及暗中搗鬼,可惡的瞬及。”
凌方辛十分痛恨瞬及,不過,現(xiàn)在他打不過瞬及,也只有忍氣吞聲。
”凌總,不如咱們趁瞬及熟睡之際,好好地教訓(xùn)他一番。“另外一個隨從說道。
凌方辛又踢了那隨從一腳。
“你傻啊,今天咱們還沒有吃夠他的虧嗎?咱們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可不做賠本的生意,這事先放在一邊,咱們是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弄點(diǎn)東西來填飽肚子。”
他話音剛落,在西面的一間雞舍里有雞在鳴叫,凌總忽然計(jì)上心頭:“有了,你們四個給我聽著,你們?nèi)ルu舍捉一只公雞來,咱們到對面的河邊上去做烤雞吃。”
四個隨從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肯去雞舍捉雞,凌方辛喝道:“你們平時口里聲稱對我忠心耿耿,可是現(xiàn)在我肚子很餓,想吃點(diǎn)烤雞,你們都不肯去弄,我要你們這幫廢物干什么,不去給捉雞的話,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
那四個隨從平時跟著凌方辛吃香喝辣的,覺得凌方辛對他們不錯。
他們只得輕手輕腳地到雞舍捉了一只大公雞,然后五人悄悄地河邊。
生火烤雞,最終他們吃得肚子滾圓,月亮下墜,他們這才回到溪家。
四個隨從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了。
凌方辛路過張玉芋的房間,只聽見張玉芋的房間里傳出來她輕微的鼾聲,他有些失魂落魄。
他站在門口側(cè)耳聽屋里的動靜,然后悄悄地潛入了張玉芋的房間。
張玉芋正睡得香,卻不料她感到有重物向她逼近。
她立即睜開眼睛喝道:“誰?”
凌方辛立即向張玉芋撲了過去,張玉芋十分機(jī)警,她立即開了燈,卻見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凌方辛。
“凌方辛,你要干什么?別忘了,咱們張家和你們凌家是世交,你不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趕緊放開我。”
張玉芋立即推開凌方辛。
無奈凌方辛太沉重了,她跟本推不動,眼看她就要遭大難了,她急忙呼喊救命,卻被凌方辛捂住了嘴。
張玉芋幾乎動彈不了了,她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此時她只有想死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