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帶著一絲清涼緩緩飄過,離開蘑菇鄉數日的兩人,正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遠方走去。
音樂之都——納斯達克,那里是整個春云音樂的集結點,無數音樂家的理想終點,在那里創作的音樂古典、爵士、流行等種類繁多,也正是這樣集百家,才奠定了音樂之都的美名。
音樂是最更好的交流語言,這句話也成了納斯達克的座右銘。
一路上兩人都在想象那座音樂之都的繁華,及時從那本筆記上了解,也無法來用言語形容它,原因在于那筆記上只記載了美妙二字,剩下的部分基本上都被一首歌詞占據,而且還是殘缺不全的。
塔克魯斯也是十分的費解,為何筆記上只記載美妙與那歌詞,一切基本上都一筆帶過。
他只能無奈的合上筆記,向著遠方走去。
音與行伴隨著他們,一路上越是接近納斯達克,隨之而來的音樂逐漸多了起來。
不久兩人便看到一處空地聚集這人群,他們彈奏這美妙的旋律,歌頌這納斯達克,渾然不知兩人的到來。
“音樂隨風而去,為納斯達克傳達美妙的旋律。”
彈奏的音樂隨之優美、古典。
“隨音而行,隨風而去,也帶走了心中的一切。”
音樂又隨悲涼。
彈奏者們無不流下淚珠,用自己的袖口輕輕擦拭。
“很抱歉打斷了你們,只不過為什么你們要突然哭泣?”
迪恩蝶笛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
那群彈奏者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存在,紛紛看向他們兩人。
只見站在前方的指揮擦拭眼角,看著他們有些沮喪的開口道:
“看你們的衣著就知道是前往納斯達克的旅人,不知道那條新發布的通告也是正常。”
“?”
兩人疑惑的看向他。
那指揮緩緩掏出一張通告遞給了他們兩人。
“音樂是美妙的言語,但那場演出所帶來的一切隨之破滅,我不得不承認喜愛音樂,只是她在也無法開口逐漸對音樂暗淡,很抱歉大家以后不能在納斯達克歌頌一切。”
“這……”
塔克魯斯眉頭一緊,他們兩人十分清楚這通告的意思,納斯達克禁止音樂。
那指揮有些抓狂道:
“想想看音樂之都,禁止音樂是多么的荒唐!”
附近的彈奏者們也是沮喪的哭泣著。
他們兩人看著那通告上寫著她無法開口,疑惑不解問道:
“那人是誰?為什么無法開口?”
剛說完這句話那些彈奏者和指揮都渾身一顫,原本沮喪的臉更加的沮喪。
片刻后那指揮看了看身后的彈奏者們,咬了咬牙沮喪的說道:
“那是城主的妻子。”
塔克魯斯與迪恩蝶笛一時震驚。
“那場演出不幸讓她失去了開口的能力,而我們幾個也是那場演出的彈奏與指揮。”
……
“呼……”
“放輕松莎莉,這樣的彩排都不下百來次了,大伙都等著你一展歌喉,放輕松些,學我深呼吸……在吐氣……”
那人指導著對面女人放輕松。
“可是即使是彩排了上百次,可也沒有預計的那么多人來看啊!”
女人驚呼道。
“這還不是應為你是塔克魯斯第一歌手的緣故,大家都是來聽你的音樂的,而且你還是城主的妻子,就連你身份地位都很特殊,要是不來的話那不就平白無故得罪了城主嗎。”
那人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可是……那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啊!”
從幕后看去整個場地里不下數千人,坐在前排的為達官貴族,中間則為音樂家,其后面自然而然的便是平民百姓。
“小場面莎莉,你是沒去過國都演出,那才是真的人多,放輕松一些,多喝點水多喝點水。”
“唉……”
……
“接下來是大家萬眾期待的演唱!”
“莎莉!莎莉!莎莉!”
現場的人群狂歡,無數的吶喊聲。
燈光逐漸照亮舞臺,莎莉深吸了一口氣,面帶著微笑向舞臺中央走來,兩旁的彈奏者和指揮也紛紛入場,一切準備就緒。
隨著優美的樂曲緩緩彈奏而出,莎莉閉上了雙眼緩緩開口,臺下的指揮也隨之配合。
“風……緩緩吹去……雨……緩緩飄離……心無論身處何方……淡然早已隨音而去……”
臺下的指揮奮力的舞動著雙手,彈奏者們
“輕輕的離去……隨之而來的一切……無法阻擋它的離……去……”
“去去去……”
“咳咳咳……”
只見莎莉用手捂住嘴,迷迷糊糊的看著手中的獻血,緩緩倒下。
臺下大驚失色,首當其沖是城主,快不來到臺上呼叫護衛。
一切都太突然,就連那些彈奏者們也是驚訝。
不知過了多久……
病床前莎莉緩慢睜開。
“城主抱歉我們盡力了,她的嗓子問題……以后盡量不要讓她在唱歌了,要不然后果……唉……”
“后果什么!”
兩人連忙轉身,看向已經坐起的莎莉,城主揮了揮手,醫生識相的離開,城主坐在床邊,捂住她的雙手。
“以后會好起來的。”
莎莉冷漠的甩開他的手,眼角逐漸濕潤,沮喪的說道:
“我的嗓子……”
淚珠止不住的滴落,身旁的城主用手輕柔的撫摸著她。
也是從那件事以后大家嘴上不說,但背后紛紛議論那場不幸的演出,時間一長難免不透露風聲。
在那些日里飽受人們的流言蜚語,以及喪失歌喉雙雙打擊,一切都變了,她對音樂的熱愛逐漸暗淡,時間一長便走上了極端,她開始厭惡起音樂,痛恨那些對她流言蜚語的人群。
不久后城主便下達了那份通告,嚴令靜止納斯達克里一切音樂相關的事。
……
“也就是說一切的起因是那場不幸的演出,以及那失去歌喉的城主婦人。”
“對,當初我們就不該強烈要求彩排那么多次,也不會讓現在的納斯達克變成靜默的城市。”
“雖然城主沒有懲罰我們,只是將我們驅離納斯達克,但一切的因果都是我們。”
說著那些彈奏者們紛紛沮喪的低著頭,懺悔的流下淚珠。
指揮含淚說道:
“現在除非找到遺失的原曲譜,要不然連接近莎莉的面都沒辦法,其實大家都知道她愛音樂大于生命,只是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雙眼,可現在連面都見不了,更別提如何改變她現已對音樂的態度。”
看著眼前的他們,兩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塔克魯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從筆記中掏出那首曲譜,遞給了面前的指揮。
“這是?這!”
指揮瞪大了眼睛看著塔克魯斯,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你你,這從從那來的?!”
“我……父親的。”
“?……!”
一時間指揮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塔克魯斯,顫抖的握緊了那首曲譜。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那些彈奏者和指揮在沉默了許久后,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瞪大雙眼迷茫的看著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