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照亮著黝黑的山谷,夜晚的鳥雀陷入了沉眠,晚風從遙遠的地方帶著一絲潮濕的空氣飄過,鐘塔里的兩人,也相互牽引這彼此,進入了夢香。
滴……滴……滴……
……
喔……喔……
清脆的雞鳴,傳遍了整個山谷,人們這才脫離夢境,緩緩蘇醒。
咔……哐當!
年邁的老者打開了大門,環顧四周看到窗戶下的兩人,一時間無言,上前用手輕輕的拍打在其中一人身上。
“醒醒,醒醒,迪恩蝶笛?!?p> “嗯?嗯……”
老人無奈只能將她拉起晃了晃。
“!”
這才把她叫醒。
看著眼前的老人,迪恩蝶笛滿頭黑線……
片刻后……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為了看風景,從窗戶里爬進來開門,結果回去的時候門和窗都鎖了出不去,就在這睡了一晚?是不是這樣?!?p> 塔克魯斯與迪恩蝶笛一臉的羞愧,點了點頭。
老人看著眼前的他們的樣子,只能苦笑了幾聲,無奈的示意他們離開。
兩人頓時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羞怯的連忙離去。
“要是當初也和他們一樣遭遇,我也不會到現在還單著,真是造孽??!”
老人一臉的絕望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出來后的兩人,正巧碰上古拉,想起昨晚一夜未歸,不知該如何解釋。
古拉看著他們,只見著兩人相互看向別處,他只能無奈的問道:
“你們兩個一晚上都上那里去了?”
兩人想著昨晚的遭遇,雙方都看向著彼此,眼神中透露出誰都不要說。
看著他們兩人,一旁的古拉除了苦笑幾聲,再無他法。
“既然你們都不想說,那也就不強迫你們了,那個……迪恩蝶笛你媽媽在家里等你,趕緊先回去吧?!?p> 迪恩蝶笛點了點頭,看了看塔克魯斯,便快速離開了這里。
“你也別說什么了,早飯還沒吃吧,先跟我回去吧。”
古拉轉過身平淡的說道。
塔克魯斯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還是放棄了,便跟著古拉緩緩離去。
一路上的兩人無言,場面十分的寂靜,塔克魯斯一時間不知所措,畢竟以往的古拉總是廢話連篇,但現在居然十分的安靜,導致不知發什么了什么大事。
“那個古拉……”
“嗯?”
塔克魯斯咽了一口吐沫,顫顫巍巍的說道:
“昨天晚上我問了迪恩蝶笛,關于那封信的事。”
突然古拉停了下來,渾身一顫。
塔克魯斯則是低著頭的原因,并沒有看到,并接著說道:
“她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恨過你,但當他長大以后,才發現你的苦衷?!?p> “她說當看到你經常獨自一人躲在房間里痛哭的時候,逐漸才明白也許活著的人更加痛苦與艱難。”
“回想起你剛來這里的時候又是戰后,沒有人搭理他,經??粗爬氉砸蝗俗诘赇伒牟妥郎希恳曋巴猓瑫r不時嘴角微微張合,囔囔自語。”
“所以她就慢慢的接近你,了解你,并把你當做自己的哥哥來看待。”
古拉的身體微微顫抖。
“你之前跟我說,要幫助她擺脫那樣的環境,實際她早就離開了,是你還呈現于那自責的中,無法擺脫。”
“其實……你才是應該擺脫現狀的人,她其實早就……不恨你了。”
淚水逐漸朦朧古拉的雙眼,他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情緒,一點淚水緩緩滴落。
“謝謝……”
人心往往如此,你越不在意的事情,其實他人心中更加在意,人心十分的復雜,更別提那些十分重要的事情,在他們心中其實早就把一切定義了。
我們要試著了解他人,才能知道他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