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請開始唱。”
方才還以為,這就是區別。沒料到,區別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還不等舒窈喝口水,那不知哪來的老大已經開始催促了起來。
看了看旁邊的話本子女主及幾個侍女,舒窈心中小小一聲:抱歉。
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唱。
本來及柔美的曲兒,隨著舒窈的開口,怎么聽怎么給人一種古怪之感。
明明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在調上,偏偏她唱的曲兒合在一起,卻偏偏很奇怪,有一種魔音破耳的感覺。
聲音甜美,唱的曲兒卻與甜美不沾半點關系,也是神奇。
在第一句出口的時候,舒窈就知道,即便是經過了一世,自己也不會唱曲兒。
再看看離自己最近的那什么老大沒有喊停,舒窈只好繼續往后唱。
想想前世那些個自己第一句出口就叫停的人,舒窈不由覺得,這什么老大其實也挺好。
至少,這人可以欣賞自己歌聲。
如是想著,也不管那些個侍女與王攬月臉色如何難看,舒窈還是堅持唱完了一曲。
“姑娘到底是誰給的自信,來參加此次花魁大賽?”
舒窈正等著對方點評呢,結果,就看見那人抽著唇角來了這么一句。
方才對這人的稍微一絲改觀隨著這句話,“啪”地一聲,消失了個干凈。
作為一個美少女,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沒有開啟唱曲兒這項天賦,可也不允許這人如此說自己。
翻了個白眼給對方,然后自然一句:“當然是我爹娘給我的這張臉給了我自信了。”
就算是和女主王攬月相比,舒窈這世對自己這張臉也相當自信。
如今這張臉,與她前世的有七分相似,本來更圓的杏核兒眼變成了惑人鳳眼,比之尋常鳳眼又圓了幾分。
真正如同話本子所說,清純中透露著嫵媚。
尤其再加上她行醫多年那種與世無爭的氣質,還有自幼被嬌養的傲氣,讓這張臉更是矛盾了起來。
單單看著這張臉,就有閱人無數的老鴇來邀請她參加花魁大賽,也不管她那京城大字不識的名聲,也是奇特。
說著自己臉給的自信的時候,舒窈相當自信。另一邊當做背景板的幾人在聽到這話之后,齊齊抖動了一下。
女主明顯是不甘示弱地那個存在。
在聽到舒窈這話后,直接拆臺:“柳夫人好像并未參加此次花魁大賽。”
對方雖是疑惑的話語,說出的聲音就是篤定。
已經明白了自己和女主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好友的舒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不由想揍這女主一頓。
自己參加沒參加花魁大賽與她有什么區別,用得著她如此說?
可顯然,另一邊的那什么老大對王攬月這話,有著一定意見。
在聽到王攬月這疑惑中帶著篤定的話語時,本來一副嘲笑舒窈的人忽然語氣里面全成了諷刺。
“王妃娘娘當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在閨閣之中,只對做合格的大家閨秀有興趣;嫁人之后,卻想到了來參加這花魁大賽。”
說著這話的時候,旁邊男子雖然語氣嘲諷,看著王攬月的神色,卻異常認真了起來。
從各種話本子之中熏陶出來的舒窈聽著這充滿酸味的話語,一下子就嗅到了其中不同之處。
也管不了之前看話本子時那種令人糾結的想法,直接繼續開始尋找了線索。
可惜,就算是她人認認真真,重新過了一遍更新的內容,她也沒有看到,這什么土匪老大居然與王攬月這女主有什么關系。
就算這個山匪老大外表上看起來,根本不像個山匪頭子。
舒窈正好奇著,忽然,王攬月那冷冷地聲音也從另一邊響了起來。
“這么長時間過去,是個人都會改變,更何況…
當初自詡是文人做派的張公子不是也在經歷了這么多后改變了么?
想當初,張公子初來京城的時候,還是滿心抱負,結果呢,現在卻在這里占山為王。只知道搶掠一些弱女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攬月目光直直朝著對面男子看了過去。
而看話本子一向都很會抓重點的舒窈,一下子就知道了這里面的重點之處。
作為王家被寄予厚望的大小姐,王攬月自幼除了跟著女夫子學習琴棋書畫,規矩禮儀,更是有一個專門大師級別的琴師在那教導。
聽說,年少只知道學習的閨閣千金與孤芳自賞、終于覓得良徒的琴師成了最好的知己。
只是,高門大戶之中,小小的琴師,只是比自家那簽了死契的奴才好一些罷了。
別說是被寄予厚望的嫡長女,就是一個不被關心的庶女,也不是他應該奢望的。
聽說,那時候,這位王家大小姐哭過、鬧過、也絕食過。
最后還是生的渴望戰勝了一切,讓她與那個琴師之間有了了斷。
現在聽到這個姓氏,舒窈才想起,那個琴師,好像姓張。
說起這些事,不得不說起在西北的舒窈。
那時候,作為大將軍唯一嫡女,又是百姓心中神醫的舒窈沒有了打發時間的東西,無聊之下,開始靠著那些個各家秘事來打發時間。
舒窈身邊的柳兒,在這方面,也是個得力的存在。
遠在千里之外的王家嫡長女的風流韻事,也被她打聽了出來。
聽說,自那以后,那個心中還有夢想,單純至極的王攬月不見了。之后成了一位最是合格的大家閨秀。
當時,舒窈有些不信。
這個世界上大戶人家的姑娘,可不是自己前世所見,就算是不參加科考,也可從各方面發光發熱。
尤其作為后族的王家姑娘,在舒窈想法中,對方只要不仗著自己身份橫行霸道就好,根本用不著如此辛苦。
可現在看著對面這兩人如此模樣,再想想話本子上所述情形,舒窈忽然就有一種想法:也許,自己當初當做逗趣玩鬧的秘事都是真的。
舒窈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繼續朝著那倆看了過去。
她可沒有打擾了人家舊情人敘舊的尷尬。都已經讓她過來了,打擾了,也是他們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