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仲守還沒有說什么,但是陳啟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計劃現在就只差一個人了,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們。”
“......”
“這個啊,我覺得這個這種救國救民這種事情,有點太大了。”
“而且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參與其中也只能拖后腿,我是無所謂,影響到你們的大事就不好了。”
“所以,我謝謝您的好意,參與就算了。”
陳啟委婉的拒絕了,這也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李仲守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平靜的注視著他。
他有些頭疼,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意料。
突然出現兩個人,其中一個還邀請他加入什么巴拉巴拉的計劃,為了挽救人族之類的。
他真是頭大了三圈……
報效祖國為了人民的熱血他也早就過了那個心理年齡,內心自然抗拒。
“聽著這小子,你必須同意,否則休怪我以理服人。”
小黑怒目圓形睜,一幅要把他吃掉的樣子,兇悍至極。
這是要和自己辯論還是要洗腦我?吵嘴我可是誰都不怕的,講道理更是無敵手。
陳啟絲毫不懼,用自己銳利的目光和對方在半空中交鋒。
李仲守表情淡然道:“是物理的理。”
你們牛!!!
陳啟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敗下陣來:
“那您說一說,計劃是什么,如果我加入的話需要做什么。”
“這個計劃的名稱叫做——代行者。”
“具體情況當然需要你加入以后可能跟你說明,但是要做什么很簡單,就像是它的字面意思,代我行事。”
“我的身份比較特殊,很多時候不能出面,每個行動都會牽扯到多方關注。”
“所以我和另外一些和我情況差不多的家伙一起,決定組建代行者集會,而每個人都需要找到一名自己的代行者。”
“代行者的身份是互相保密的,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集會內下達的指令和任務。”
這樣子啊...那就更不能加入了啊!!!
陳啟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到這個集會內要做的事情,肯定危險性極高,上刀山,下火海。
但是陳啟并沒有急著拒絕,思考片刻后問道:
“那在這整個過程中,我能夠得到什么呢?”
李仲守正色道:“第一,互通消息,能夠影響到很多事情,第二,所有的代行者都可以得到其他人的幫助。”
“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份幫助的重量。”
確實是個很重要的計劃,而且要保持極度隱秘......
陳啟突然想到了什么,黑著臉試探性的問道:
“我聽了這些,不會被滅口吧......”
李仲守云淡風輕的喝了口茶:
“放心吧,滅口那些都沒說。”
“況且,如果我們不想誰記得某些事情,很輕松就可以做到。”
......那就行,陳啟稍微松了口氣。
“沒關系,你加不加入都可以。”
李仲守看著遲疑的陳啟也不著急,而是繼續說道:
“現在我和你講一講,大腦越獄——”
“所謂的大腦越獄,其實就是成為超越者的必然條件,它并不代表超越者當中的某個等級。”
“也就是說,只有大腦越獄之后才可以成為超越者。”
“這片空間當中散溢著近乎無窮無盡的能量,但是平常人并不能感受到,就像是有個監獄將大腦的這份感知能力給囚禁了一樣。”
“而成為超越者的第一步,就是讓大腦越過這個監獄,從而擁有感知能量的能力。”
“有些種族的人在感知能量這方面天生強大,而人類弱的可怕,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喪失這份能力。”
他說的有些模糊,但是陳啟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
這讓他想起了很多,有關大腦越獄方面的事情。
有這么一個奇怪卻又直指本質的問題:紅色究竟是不是紅色。
答案是否定的——
一個存在事物的顏色其實沒有定義才對,所謂的顏色只是用人類的認知加在上面而已。
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種顏色,無限其實是個更為準確的答案。
“實際上,有絕少一部分人,天生就處在大腦越獄的邊緣,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完成。”
李仲守凝視著他,輕聲開口道:“而你就是那樣的人,擁有成為超越者的天賦。”
“我?”
陳啟默然,自己真的有這個天賦嗎,他覺得應該是自己吃下那個越獄果實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的話,那越獄果實的價值將難以想象。
“實際上每個人都擁有成為超越者的機會,但是大腦越獄這一步對于普通人來說太難了。”
李仲守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
“所以你這樣的天賦異稟,不通過修煉直接就能處在大腦越獄邊緣的十分難得。”
將盤子里的鮮果蛋糕吃完,陳啟站起身來向兩人鞠了一個躬。
“謝謝二位答疑解惑,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怎么做到您說的大腦越獄?”
“小黑,你把東西給他看一下。”
“好的先生,是全部的資料嗎?”
隨著李仲守點了點頭,小黑從口袋里拿出來張儲存盤交給了他。
“這上面就有比較詳細的過程,你可以拿回去自己慢慢看。”
“謝謝……”
陳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對自己也太好了吧……
為了拉自己入伙,這位也算是很用心了。
不過他現在非常關心另外一件事——找到沈河的女兒。
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了,歡死詩社為什么會找上沈河,讓他去做害死張騎三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最后又為么要以程紫為目標。
何必后來約見兩人呢,直接找個地方下手不就成了。
除非,沈河他知道了些什么,是有意尋死......
當時在公園里的動靜那么大,他吞下那個可以讓自己變成怪物的東西,后果已經是注定了。
就算當時沒有那個女人出手救自己,后面巖水城的防衛機制肯定也會有所動作。
嘶.....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一抬胳膊扯到了傷口。
“關于歡死詩社,你們二位有什么消息沒有,如果有的話請告訴我,我現在很需要。”
李仲守嘴角掛著微笑,他開口說道:
“自己的事情不關心,反而還在操心別人的事情?”
陳啟呲牙裂嘴:“這件事我必須查到底。”
到現在為止,程紫的母親,沈河等人其實都是受害者,但是背后真正傷害他們的人,還沒有得到應有懲罰。
這是他怎么也放不下的事情。
“最近我也在調查他們,這幫家伙的行蹤一直捉摸不定,我試著去找過。”
小黑說著從兜里拿出來一封信,繼續說道:“雖然沒有找到,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陳啟則是好奇的看向他的口袋,這家伙的口袋怎么能裝這么多東西.......
“這封信里有他們教團和外界溝通的內容。”
——
人已經找到了,她就是那根臍帶。
三年了,我們終于尋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契機,我想咱們之間的合作需要稍微做些改變了。
獻祭儀式已經在推行中,需要你的幫助。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月底拉開帷幕吧。
.......
紙上的內容就到此為止了。
“怎么樣,你看出來什么沒有?”
陳啟沒有理會小黑的提問,而是緊盯著紙上的內容,結合自己所有的信息分析。
首先,他們有一個合作者,而且在謀劃某個月底就要進行的大事。
他們有在尋找什么東西,已經找了三年了,最近找到了......并且和他們的計劃有關系,因此計劃發生了更改。
新里面的這個“她”引起了他的重點關注。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能夠知道是誰,那這件事的真相應該也就能浮出水面了。
是程紫嗎……沈河之前也說了目標就是她……
李仲守看著他聚精會神的樣子,似是欣慰的一笑。
“你要不要先回去,那姑娘不是每天這個點都會來看你。”
陳啟抬頭看了下掛在墻上的表,現在差不多是下午五點多的樣子。
他在醫院里一共待了差不多一周了,每天這個點程紫都會來看他,順便給他帶點吃的。
除此之外,就只有幾個警局的人來找他做調查,不過他什么也沒有對他們說。
是該回去了……話說……
自己的住院費,治療費,是誰掏的?
——
巖水市第一人民醫院內。
“原來是你給我交的!?”
陳啟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腦袋昂起的少女。
對方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上面則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內襯,紫色的外套上花花綠綠的繪制著圖案。
精致白皙的臉上化了淡妝,在少女姿態上平添了幾分韻味。
“對啊,我媽媽還有一些存款,不過現在也快歸零了。”
“......那你以后怎么生活。”
程紫無所謂的用手托著腮幫子,小臉上沒有絲毫的愁容。
“是啊,都快吃不上飯了,搞不好過幾天就要到街上和流浪狗一起搶吃的了。”
陳啟嘴角抽動,他說道:“這事兒我有經驗。”
“……”
程紫表情僵住,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