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黛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她剛才套圈也是抱著套中哪個是哪個的心理:“哪個都行。”
鬼蓮看了看那些東西,小攤子上也不可能有太好的東西,也只有一個草編的螞蚱能看的過去,于是她隨意的一拋——套中了。
攤老板贊道:“呦!小姑娘不錯啊!一套就中。來,這是你套中的。”
老板遞過草編螞蚱,鬼蓮接過后轉身就遞給了椿黛:“走吧,在看看別的。”
椿黛拿著草編螞蚱,明明只是個小玩意,但她卻很開心。
平日里她是大家閨秀,她必須克制著自己的性格,但自從認識了‘椿曼兒’一切變的有趣了起來。
生活……好像不無聊了。
送椿黛回了府后,鬼蓮便告辭了。
跟椿賢的交流過程還算是順利,二房那邊也還算消停吧,只是鬼蓮剛要走就被人拉住了。
“我娘呢?你把我娘怎么樣了?!!”
鬼蓮回頭,見抓著她的是椿芙,皺了皺眉。
她娘?揚芯嗎?
她甩開椿芙的手:“說話就說話,別拉拉扯扯。你娘怎么了?”
椿芙被甩在地上,發(fā)瘋似的吼道:“怎么了?你問我怎么了!!!我娘不見了!絕對是你這個賤人搞得鬼!”
周圍的路人已經聚了過來,淅淅松松的圍在一塊交頭接耳。
鬼蓮和椿黛交換了個眼神,椿黛的兩個丫鬟一直在椿府門口等著,此時椿黛讓二人把瘋了的椿芙拖進府里。
鬼蓮轉身柔聲對那些人道:“我們自家的事打擾了諸位真是抱歉,現(xiàn)在也沒熱鬧看了就都散了吧。”
之后也不管他們,直接進府關門。
椿芙依舊是說著讓鬼蓮還她娘親。
椿賢也來了,見此也是懷疑道:“曼兒,此事是不是你做的?”
可鬼蓮是真不知道,或者……她隱隱猜到了什么。
“父親與二姐在說何事?曼兒確實不知還請明言。”
椿黛也道:“是啊,總該讓我們知道是什么吧。”
椿賢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也就開了口。
原來是昨晚讓小廝送揚芯回去后,椿芙與她待了會兒就回自己房間了,但等早上椿芙醒來想要看她時人就不見了。
床上的被褥沒有疊整齊,油燈也燃完了,窗戶是椿芙臨走前給關上的,門也是關著的——可人卻不見了。
鬼蓮疑惑道:“人丟了,那應該報官呀,攔我算怎么回事?”
之所以椿芙來懷疑她,一是因為兩人不對付,二就是——那幾個男人消失了!!!
價格都商量好了,人怎么會跑呢?但就是找不到人,仿佛……消失了!
椿芙再次看著那臉戴面紗,卻能看出是在笑的女子,只覺渾身毛骨悚然。
在怎么說也是丟了個人,而且揚家也是在朝中為官的。
椿賢想了想還是道:“把揚太傅請過來吧,說明情況。再去找衙門。”
事情到了這里,鬼蓮怎會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煞不會做這事,那么只有紅塵了。
想到這鬼蓮只想扶額,這也太沖動了。
不過……無傷大雅,反正也查不到。
揚太傅過來了,不快道:“都嫁人了也不讓省省心,找到了嗎?”
椿賢先佛了一禮,之后才道:“還沒,不過已經去請衙門的人了,相信很快就到。”
確實到的很快,雖然西酂國不行了,但還是有秉公執(zhí)法的人。
一切按照流程進行,去現(xiàn)場搜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又問了一些比如“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不見的。”“最后一次見到是什么時候。”
椿芙躲在她外祖父身后,一一回答了還不忘說一句:“就是她把我娘親帶走的,絕對就是她!”她指的是鬼蓮。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鬼蓮。還未等她回話,椿黛站到了她身前:“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你有證據(jù)證明嗎?”
“我,我……”椿芙猶豫了,她不敢說那五個男人的事。
看著像是衙門頭的人低聲說了句話:“其實這種事前兩天也發(fā)生了一件,根據(jù)我們調查有五個男人在前天失蹤了。來報案的是其中一人的妻子,她說‘本來他說好今晚要帶我離開這里的,但卻一直沒有回來。’情況跟這件事很像,都是毫無線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五個男人,椿芙在心里想道,該不會是……
她偷偷看向鬼蓮卻正好對上目光。
鬼蓮那雙黑的發(fā)紅的眼眸,此時無論怎么笑,在椿芙看來都仿若地獄深淵般,恐怖到令她發(fā)抖。
這事就這樣了,在衙門備了案。
揚芯的父親沒再說什么,倒是覺得此時麻煩。椿賢也是一樣的嫌丟人。椿芙也想不了那么多,此時的她只感受到了無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