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不是有您兩位在嗎？為何殿下還會被欺負。”

　　“爾等賊人，居然敢欺負殿下，瞧老身摘了他們的腦袋！”

　　“讓我來！讓我吃他們肉、喝他們的血！為殿下報仇！”

　　“.....”

　　舒雁二人好不容易安撫住他們，才同他們說這些年發生的事。

　　“大戰過后，我和銜蟬法力微薄，受了傷，幾乎無法護住殿下。”

　　舒雁垂眸，“何況輕易使用法力，會導致氣息外泄，引來更大的麻煩，就更是不妙了。”

　　“舒雁宮主，我有個疑問。”

　　別芝開口，“銜蟬宮主是與您的法力不相上下的，為何如今連屬下都打不過了？”

　　院子里很安靜。

　　安靜到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眾妖看著舒雁二人，靜靜的等一個答案。

　　銜蟬扯了扯嘴角，說道：“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別記著這事兒了。”

　　她掃了一眼眾妖，沉聲繼續說：“如今將要回長安城去，你們記得一路跟上，咱們一起保護殿下的。”

　　“誓死保衛殿下！”

　　“誓死保衛殿下！”

　　“誓死保衛殿下！”

　　院子里的聲一聲高過一聲。

　　舒雁看著他們，眼睛有些發脹，她笑了起來，眼里帶著晶瑩。

　　太好了，殿下終于不用再受委屈了。

　　屆時回了長安，定是要好好將那些小人教訓一通！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回長安的日子還沒定。

　　是應老夫人不舍得如意，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

　　“祖母，您不舍得我，就不要讓我回去了，如意也不想離開祖母。”

　　如意抱著老人家的手臂撒嬌，她笑得甜甜的，“如意就想呆在祖母身邊，永遠服侍祖母。”

　　“傻孩子。”

　　應老夫人揉了揉她的花苞頭，笑得無奈，“你的家在長安城，你該回去才是。”

　　如意沉默著。

　　她不想回長安城。

　　可是舒雁和銜蟬都讓她回去。

　　就連明煦也讓她回去。

　　可是，回去了就會繼續受苦，會繼續被欺負的。

　　但是如意知道，她們都比自己聰明，讓自己回去，一定是有她們的道理的。

　　她始終是要回去的，不可能一直待在幽州。

　　“嬌氣包。”

　　應老夫人點了點她的鼻尖，笑：“別苦著臉了，你回了長安城又不是不能來了，等你年紀再長些，就能來幽州看我了，是不是？”

　　只怕是，她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如今她的身子每況愈下，也不知道還有幾日好活。

　　所以她才會急忙幫如意鋪后路，讓她今后的日子，好過一些。

　　明煦那兒，她都叮囑好了，瞧那孩子目光清正，就算將來他不愛如意，也不會讓她受人欺辱。

　　她轉頭，看著少女軟糯的臉頰和單純的眉眼，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當初這小家伙剛來幽州的時候，就像一只懵懵懂懂的小獸，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的，頗是令人心疼。

　　她想著，說不定百年后，她能放心了。

　　“祖母你在想什么呀？”

　　如意抬眼看她，一臉好奇。

　　應老夫人看著她，笑道：“我在想呀，咱們如意丫頭回長安城了，會不會記得祖母，會不會一下就把祖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