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許常棣沒有繼續(xù)深究,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久哥,我們去后山轉轉吧!”
“兄長有藥圃。”有蘇久繼續(xù)吃著。他昨晚又看到許常棣寫下的丹方,他知道許常棣去后山是為了采藥。
“這樣嗎?那可省了不少事啊!”許常棣高興地說,“大哥呢?我找他問問去!”說完丟下飯碗抱上昨晚完成的丹方就跑了出去。
血靈宗已經將眾妖放出來覓食了,不在是努力的藏起來,顯然形勢已經不再輕松了,他需要快點完成丹藥的煉制,才能更快的下山幫助小青和小武。
有蘇離聽了許常棣的請求,微笑的就答應了,還跟許常棣一起討論了他的丹方,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接下來的日子,許常棣便幾乎都待在藥圃和書房、藥房。或在藥圃挑選藥材,或在書房與有蘇離討論藥方,或與有蘇久在藥房煉藥,有時缺幾味藥圃沒有的,有蘇久就會帶著他上山去。
許常棣驚訝于有蘇離在煉藥方面的造詣,想起了有蘇離說過自己是無用之人,便趁著外出采藥,偷偷跟有蘇久打聽,有蘇久沉默了一會,黯然地說:“兄長,受過傷。”
然后許常棣便在有蘇久的講述中了解到了他所不知道的一面。
有蘇離曾經也是妖力強橫,甚至比有蘇久更勝一籌。但有蘇離曾經下過一次山,在人界能傷到有蘇離的人或妖幾乎沒有,至少暫時沒出現,但他卻帶著傷回來了,因那次的傷,有蘇離不能再用靈炁,壽元亦大受影響。那之后的有蘇久每年都會下山去,一個是尋找他一直在找的人,另外是尋找能治好有蘇離的方法;有蘇久每次下山的時間都不會太久,畢竟山上的兩只小狐貍以及兄長都沒法保護自己,第一次遇到許常棣后匆忙離開便是因為有消息說兄長有危險匆忙回了山。可惜,人找到了,治療方法依然毫無頭緒。
有蘇久眼神中滿是哀傷,父母早亡,兄弟二人相依為命度過了上千年歲月,有蘇久對兄長的感情是很深的,現在兄長傷成這樣,甚至壽元大減,他是在無法接受。
許常棣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或許會有治好有蘇離的方法,:“久哥,我們或許可以去蓬萊看看,藏書閣的禁區(qū)或許有。”
可惜不幸的是,這個提議馬上就被有蘇久拒絕了,“不行!”有蘇久再次下山尋找許常棣便打聽到了許常棣是因為偷創(chuàng)藏書閣禁區(qū)被趕下山的,而且還嚴令禁止他再次上山。
“為什么不行!?”許常棣見他拒絕的如此干脆,非常不開心。“難道你是舍不得我下山嗎?”
有蘇久表情有明顯的一滯,這句話似乎說中他的想法,他低頭不語。
許常棣沒見過這樣的有蘇久,明顯剛才自己說中了,有蘇久還真舍不得自己啊?他心里有些暖。“哎,我們一起去就好了,你偷偷帶我進去,我們再偷偷出來,不會有人發(fā)現的。”
有蘇久不語,他在猶豫。
許常棣見狀,便有些得意的說,“哥上面可是有人的!”然后許常棣便將自己的計劃跟有蘇久說了,有蘇久拗不過只能同意了,而且自己確實也還想再找找看,他希望兄長能好起來。
“可以,但我有條件。”有蘇久說。“你不要離開我身邊!”
“額~”許常棣有些無語,自己多大個人了,還要被像看小孩一樣看管,但想到自己沒有靈炁,比之前的廢物體質還不如,便趕緊閉緊了嘴巴。沒能力保護自己的人果然沒有資格說不要管我之類的話。
“好的久哥!”許常棣微笑討好。
有蘇離知道許常棣有牽掛,所以對他們下山的決定并不驚訝,只是叮囑:“小久好生照顧許公子,不要吵架。”許常棣聽著怎么覺得像是自己和許常青下山,然后許夫人叮囑許常青不要和自己吵架的感覺。
院門前,小溟和小白站在兩人跟前,一左一右拉著許常棣的衣袖,滿臉不舍的問:“棣哥哥還會回來嗎?”
許常棣沒來得回答,卻被有蘇久搶答了:“會!”
兩只小狐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頓時眉開眼笑了。小白搖著許常棣的衣袖,“棣哥哥早點回來噢,記得給小白帶禮物。”小白看看有蘇溟,眨巴一下眼睛接著說:“還有溟哥哥的。”
許常棣也有點不舍,蹲下身摸著他們的頭,說:“小白要乖哦,要聽離哥哥的話,不要跟小溟吵架。”小白認真的點點頭,許常棣使勁揉揉它的頭,被打理的整整齊齊的白絨絨的毛,被許常棣揉的一團亂糟糟。
在有蘇離和兩只小狐貍的目送下,兩人離開了青丘的靜好歲月,回那危險重重的紅塵世界了。
有蘇久的上千年的修為,在目前的人界,絕對是傲視群雄的,速度也是。為了讓許常棣更舒服,有蘇久本想用真身飛行,但目前形勢不明,而且有蘇久真身實在太惹眼了,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在許常棣勸阻下,兩人還是選擇了御劍飛行。
許常棣的御劍是經過許嚴特訓的,在同輩中可以說是一騎絕塵,許常青都沒辦法追上他。但現在站在有蘇久的跟前,踩著有蘇久的佩劍,腳下變得很小的城鎮(zhèn)緩緩的過去,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許常棣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渣。
“嘖嘖,久哥,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原以為我自己很快,在你面前簡直不值一提。”許常棣看著劍下風景,忍不住贊嘆。
許常棣沒留意有蘇久有沒有回答,只是驚嘆于有蘇久的修為。有蘇久確實沒回答,他聽到了許常棣的贊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沒人說過贊過他,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是沒忍住的嘴角上揚。有蘇久有點驚訝,自從許常棣“強行教學”之后,自己居然真的學會笑了,忍不住的那種。
兩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蓬萊鎮(zhèn)。兩人決定先打聽一下情況再上山。原本許常棣是想去酒館的,畢竟那是打聽各種八卦以及小道消息的最佳途徑,卻被有蘇久拉住了。
“久哥,你不懂,沒有別的地方比酒館更好打聽消息了。”許常棣不放棄,依然堅持不懈的給有蘇久灌輸去酒館真的只是為了公事,并不是為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