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床單,雪白的墻,還有聞到的濃濃的蘇打水的味道。
在我的記憶里,蘇打水的味道最濃郁的地方是醫院。于是,我意識到自己躺在了醫院里,而不是無常大人的無常殿里。
因為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覺得挺疼的。
也就是說,我還活著,這里是陽間。
好像是為了證明我的想法似的,護士小姐進來,拿著藥物瓶兒喊道:“盧小清!”我答道:“到!護士小姐,我是怎么在這里的?”
護士小姐說:“先生,你是雷兵警官送過來的。您放心好吧,不會有問題的。你的命真大,被人打了一個悶棍,還可以活著。”
我知道了自己躺在這里的原因了,是被人打了一個悶棍,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雷兵警官又怎么知道我的?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出現在玫瑰園呢?
一系列的疑問,讓我無法釋懷。
護士說:“你一定有疑問,那就等著問雷兵警官吧,現在你必須打針了。”
護士小姐彎腰,她的臀部微翹,胸部的可愛部分突出,讓我有一些眼暈。
她的三圍搭配不錯,可以說是勻稱。
模樣兒嬌小可人,實在的好看。
關鍵是她一低頭,胸部展現出的溝壑,向我展示了她的魅力。
我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液,咕嘟嘟咽下去。
護士小姐說:“你餓了嗎?”
我連忙坐直身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臉紅。
護士小姐說:“你發燒?”
說著,就用她的小手摸我的額頭,我更加囧。
不自覺的伸手,撥打一下女子。
女子說:“不要緊,休息吧,嘻嘻,還害羞,多大的一個人了。”
不經意地一撥,竟然碰到了那護士小姐的身子,竟把我的手彈了回來,軟軟的,感覺特好。
不過,我的臉也紅了,紅到了脖子,嚅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護士小姐似乎司空見慣,不以為忤,笑著說:“沒事兒!”
我想問她一些問題,也由于我的莽撞,錯過了我的念頭。
當然,我也知道護士不會告訴我什么,何況她也不會知道的太多。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聽話。
護士掛上了吊瓶,然后離開。
我心里才算是安穩了,開始想事兒。
總是覺得無常大人是真的,地獄也是存在的。
不然又何以解釋見到的一切,又如何說明王波和葉小茜的事兒,都是那么地清楚。
我想,如果可以在水潭找到彭都市的盧小清的尸體,一切都會證實的。
我看向了窗戶外,頓時覺得太陽也是美好的了。
陽光真好,照在床頭上,覺得暖洋洋的,挺舒服。
陽間的感覺就是好,我想,再也不愿意回到那個什么無常殿去了。
一個警官進來,穿著筆直的警服,國徽閃爍,煞是精神,挺年輕,看上去三十來歲。
后面也跟著一個警員,似乎是準備做筆錄的,他夾著一個書本夾子,二十來歲的樣子。走在前面的警官敬了一個禮說:“我是彭都市的刑警隊隊長雷兵,這是我的助手小王,王平。盧小清,這是逮捕令!你已經被捕啦!”
我大吃一驚,掙扎著要站起來。
王平走向前來,按住我,沉聲道:“不要動!你正在打吊針!很危險!”
我只得躺下,心情很是激動,連連說:“同志,你搞錯了,我不是盧小清!”
我很激動,一時說不清楚。
雷兵警官拿出一張照片,舉起來對我說:“這個人是你嗎?”
我說:“是的……不是的。”
王平說:“到底是還是不是。證據確鑿,你還抵賴!你知道嘛,你的圖像已經被通緝在案,彭都市的出租車司機、公交車司機人手一份,只要你進入彭都市,就別想逃丟。”
我說:“我又不是犯人,通緝?你們搞錯了吧。
據我所知,彭都市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也叫盧小清,人也長得一樣。
我是南方某省木蘭市的人,你們可以到我們公司調查。”
雷兵拿眼睛看看我,又看看照片,懷疑地說:“不可能!沒有什么差別。”
我說:“你拿來照片給我看看,我又不會逃跑,都昏迷兩天啦,還怕我跑了。”
雷兵拿過來照片,我拿著看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在陰間,那個牛頭的小鬼說起來我和彭都市的盧小清的區別,我也是認不出來。
于是我指著照片的人的脖子說:“在這里,我有一顆黑痣,彭都市的盧小清沒有。”
雷兵看看照片,又回頭看看記錄員王平,再看看我。
王平又拿出一張照片,進行比對,他的臉趴在了我的臉上,以及脖子上,像是醫生問診,特仔細。
我不動,任由他看。
過了一會兒,王平一拍腦瓜,大聲道:“還真的是的!”
雷兵說:“還真有可能。即便是點上的黑痣,也可以看出來。
小王,跟南方某省木蘭市公安局聯系一下,進一步確認。也許是我們真的搞錯了。”
我說:“你們警方也一直調查玫瑰園的案子?”
雷兵說:“對于玫瑰園主人的女兒的死,以及一連串假藥的案子,我們都在調查。
這個盧小清是案子的參與者,是主犯,也是一個知情人。”
我問道:“玫瑰園主人的女兒是不是叫葉小茜。”
雷兵說:“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說:“我一直跟蹤一個人,他叫王波,是我們公司的老板的女婿,也是我們公司的綜合部經理。
他涉嫌違反公司規定,販賣假藥。
更可氣的是他在彭都市有一個相好跟他也結了婚,她的名字叫葉小茜。”
雷兵像是被馬蜂螫一下,站起來說:“你是說王波的女朋友叫葉小茜?”
我說:“是的,干脆說就是楊力,這樣就明白了。
我也是奉著老板的命令來調查他的。
只是到了這里,我才知道他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叫楊力。”
雷兵一拍大腿,笑說:“得唻,我們都是調查的一個人,這一下就好辦了。看來我沒有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