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渾身撕裂般的疼痛,痛到骨髓,痛到窒息。顧城熠的睫毛眨了眨,睜開了眼。
引入眼簾的是素凈潔白的裝飾及天花板,屋內的陳設是典型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擺設,還是日氏風格。
顧城熠強忍著頭部的撕裂疼痛感坐了起來,剛想撐著腦袋,摸到的卻是布質感,自己的腦袋上纏繞著一圈紗布。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我不是被李倦用槍打中了嗎?怎么會又活過來了?這又是哪里?顧城熠懷著滿腔疑問,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走向屋內的鏡子前。
鏡子里的臉略帶蒼白,長相也相比顧城熠較為硬朗,骨相較為優越,倒更貼近于前世的一個明星。只不過卻是稚嫩的很。
其它的跟顧城熠前世的長相差不多。顧城熠皺了皺好看的眉眼。奇怪,很是奇怪,不過以他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性格,他不會流露出半分的情感。
他也不允許會有人能夠揣摩到他的心思,經過李倦這件事,顧城熠的防備心不減反增,整個人如同刺猬一樣,將自己深深的隱藏起來。
墨塵也不見了,接下來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顧城熠強忍住不適,出了門,門外是一件小雜貨鋪,人來人往之間還不時談論當下最新出來的專輯。
雜貨鋪內傳來幽幽的歌聲,不過這個音質實在是不敢恭維,對于聽慣了高大上的華爾茲圓舞曲的顧城熠不得不說是一場折磨。
不過,這個歌好熟悉,在哪兒聽過,算了,不想了,當務之急是先
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來到了什么地方?現在看向周圍的布置,不錯,年代也有待確認。
“熠君,你醒了啊?”一道飽含喜悅的婦女聲傳來,顧城熠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聲源處。
只見一位面帶憔悴卻清秀的婦女快步朝他這走了過來。
“熠君,頭還疼嗎?有沒有事啊?”說著還準備用手去碰他的頭。顧城熠微微靠后一步,有些疏遠的抿了抿唇:“我沒事。”想了想,似乎覺得又有些不妥。
看起來這個人應該跟這具身體之前認識,現在這么冷漠怕是不妥。
“有勞你掛念。”想了這么久,顧城熠也只憋出了這句話。木村雪有些呆愣了幾秒,轉而擔心的問:“熠君,你怎么了?這有什么好跟我客氣的?平常你都不是叫我雪姨的嗎?”
顧城熠低下頭,掩蓋自己的神色:“沒怎么,只是頭還是有點痛,雪姨,我這是怎么了?”
木村雪見此才放下了心,有些心疼的說:“早知道就不讓你幫我看鋪了,哪知道追債的都找到這來了,不過沒事,幸好你這頭只是皮外傷。”
追債的?顧城熠神色一凝,不用說他都猜得到,多半是這具身體與追債的產生了爭執,最后被打傷了,自己當時也恰巧被人暗算,所以來到了這里。
只不過這到底是什么時候?顧城熠抬起頭,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沒事的,雪姨,這不是你的錯,不用你自責。”
轉而看向外面商鋪的文字,日文?想起自己剛剛下意識說的日文,所以這是來到了霓虹?在看外面行人的穿著,典型的八九十年的風格。
時空回溯?“雪姨,現在是哪年哪月?”木村雪不解的看著他,但還是開口:“1989,怎么了?”果真是1989,這就可以解釋剛剛街上那老派的歌曲了。
顧城熠搖了搖頭:“沒什么,雪姨,我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說完,也不顧木村雪,徑直的回了房間。
這是怎么了,熠君今天怎么怪怪的?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木村雪還是暫時先放下了疑惑,去看店了。
1989,剛剛響起的那首曲子?是難破船,顧城熠突然想了起來,難破船,中森明菜,1989,金屏風事件。
想起剛剛瞟過的日歷,好像中森明菜自殺就是這兩天的事。
不過,顧城熠搖了搖頭,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找到方法回去,至于中森明菜,人世間自有定數,他一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只不過當時鬧得太大,自己的舅舅又恰好是明菜派的人,所以就多關注了幾眼。
不管怎樣,跟自己都沒關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