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師沒多久就讓他進來了,江鈺遲被撲面而來的暖氣包裹著,瞬間活了過來,沒有再傻里傻氣去招惹溫矜,反而好好聽講。
在緊張的學習氣氛中,很快迎來了期末考試,上一次月考楚瑾在家教的輔導下,沖進了四十八名,而溫矜在二十名,一個第一考場,一個第二考場。
上午考完之后,楚瑾就去隔壁找溫矜對答案,溫矜直接將試卷遞給他就要走。
“你不對一下?”楚瑾問。
“考都考完了,走了。”溫矜揮揮手。
她走后沒多久,江鈺遲帶著魏銘和余杏就來了,看到溫矜座位旁邊看卷子的楚瑾問道:“你咋在這,矜姐呢?”
楚瑾沒抬頭,說:“走了,我在對她卷子上的答案。”
魏銘上前手一伸將卷子拿走,看了幾眼,嚷嚷道:“我日,我選擇對了大半。”
江鈺遲上前,兩胳膊一勾,對左邊的楚瑾說:“走,一起去吃飯?”
“行。”
雪花飛揚,女孩將襖子后面的帶著毛領的帽子扣在腦袋上,一下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雖然看不全路,卻十分暖和。
走著走著突然有人拽了她一把,一輛自行車在人行道上逆行擦身而過,溫矜被拽得踉蹌了一下,帽子卻穩穩當當的扣子頭上,看不到拽著她的人,只聽見拽著她的人說:“艸,沒長眼睛啊!”
聲音有些熟悉,溫矜手還插在襖子兜里沒動,她動了動被拽著的胳膊,仰著頭透過柔軟白色的毛看清了人,她動了動唇,說:“謝謝。”
程延低下頭看她,下巴埋進了圍巾里,看到溫矜這幅樣子,心里覺得十分可愛,咕噥著說:“不謝。”
他考試睡了一個多小時冷醒了,隨便涂了選擇,作文寫了幾行提前交了卷拿著圍巾就走了。
在外面買了杯熱奶茶拿著,漫無目的地走著,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快到四中門口了,遠遠看去就看到了溫矜戴上帽子,白色的大襖子到了膝蓋下面一點,白色的毛領隨著她走路抖著。
像一只兔子。他想。反正她這樣子看不見自己就跟著走了一段路,就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松手。”溫矜掙了下沒掙開就說。
程延忙松手說:“不好意思。”
溫矜低下頭又說了聲“謝謝”,接著向前面走,走了會兒摘下帽子過馬路,進了對面的粥鋪,從落地玻璃向外看了眼,便朝里面走去。
看到走進來的溫矜,楚奕拿了幾張紙,拍了拍她毛領上雪花融化而形成的水珠,又擦了擦,蹙眉說:“怎么沒打把傘,冷不冷?”
溫矜笑道:“不冷,有帽子。”
楚奕帶著溫矜落座,問她:“餓了嗎?粥等會兒就上了。”
溫矜說:“還好。”
楚奕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牛奶味的糖放到她面前問:“考的怎么樣?”
“挺好的呀,哥哥呢?”
“也不錯,有什么不會的問我。”
“我這么厲害,沒有不會的!”
楚奕笑了,說:“那你怎么不考的第一我看看?”
溫矜一臉驕傲:“那是我給人家能登頂的機會!”
兩人聊著沒多久熱騰騰的粥就端上來了,吃完后楚奕送溫矜回學校時,買了杯熱牛奶塞到她手里,揉揉溫矜的頭發,說:“要好好考。”
“好。”溫矜笑瞇瞇地朝他揮手,目送他遠去。
考試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拿成績的那天,溫矜竄到了第七,離第一還差點。
楚瑾看到了她的成績,說:“可以啊溫矜,前十了,你怎么進步這么快?”
溫矜搖搖頭沒說話。
寒假如約而至,溫矜得知了楚奕過完年就要出國的消息。
她當然只能支持,她的哥哥一定要前程似錦。知道這件事后,她沒有跟江鈺遲他們到處玩,她的父母有事回不來了,就正好跟著楚奕到處轉轉。
“哥哥,你未來想干什么呀?”溫矜咬著吸管問。
楚奕裝作思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說:“創業吧。”
“創業?”溫矜仰頭看他。
“嗯,”楚奕攏了攏她的圍巾,接著說,“服裝品牌,設計最好看的裙子,讓我們家矜矜穿。”
“那我就去當明星,讓世界都看見哥哥設計的衣服。”溫矜笑著說。
“笨蛋。”楚奕彈了下她的額頭,拉著溫矜慢慢向前走。
冬日的暖陽最溫柔不過,只覺得世界靜好,他們正好。
楚奕將溫矜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們家的大門正好打開,溫矜一怔看了過去,里面出來了個穿著妝容精致,穿著大衣的女人。
“媽。”溫矜忙松開了楚奕的手。
楚奕也喊了聲“阿姨好。”
夏芷蘭看了他們一會兒,說:“都進來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跟了進去。
溫矜拉著楚奕坐在客廳,夏芷蘭坐在他們對面說:“談了?”
“沒有。”楚奕說。
“沒有?沒有你牽我女兒的手干什么?”
“我牽的。”溫矜先說。
夏芷蘭翻了個白眼,跳過了這個話題,說:“你們有什么打算?”
楚奕也算是被夏芷蘭看著長大的,雖然說之前出了點事,但也不妨礙她對楚奕的欣賞和好感,雖然說這個年紀了,談戀愛不太好,但是非要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不影響學業也就沒什么。
“我過年后就要出國。”楚奕說。
“出國,楚哲華資助你?”夏芷蘭問。
“是,”楚奕回答,思考一秒又接著說,“等我有所成回來,再正式跟矜矜在一起。”
“嗯,”她攏了攏長發將他們扎在一起,說,“留下了吃飯吧。”
溫矜眼睛一亮,說:“媽,我來幫你!”
夏芷蘭打了個哈欠,說:“一邊去。”
正好也快到了飯點,夏芷蘭隨手做了幾道家常菜,楚奕幫忙端菜,默默給未來丈母娘加分。
溫矜夾了團了口飯塞到嘴里,問:“媽,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怎么,不歡迎?”夏芷蘭看了她一眼。
“哪有。”溫矜撒嬌著說。
“怕你一個人過年太冷清了,陪陪你,誰想根本用不著我。”
“怎么會,”楚奕說,“您能回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就你會說話。”
溫矜咬咬筷子,說:“我爸怎么沒回來?”
夏芷蘭輕笑著說:“我把工作都扔給他。”
“啊,他好可憐。”溫矜笑瞇瞇地說,“等會兒打個電話給我爸,慰問一下他老人家。”
屋外寒風刺骨,白雪漫天。而燈火闌珊屋里的溫馨,令人惠風和暢,流連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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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朝
夏芷蘭: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