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掌柜問道：

　　“對了，這玩意結實嗎？”說著，伸手稍微扯了一下人皮面具。

　　掌柜輕笑：

　　“你得這么扯?！?p>　　說著，用盡全身力氣地拉扯他自己手上的那副人皮面具。

　　面皮被拽得過度變形，但掌柜一松勁，面皮立刻恢復原樣，一點都沒有損壞的痕跡。

　　掌柜頗有些自得：

　　“這人皮面具叫人皮，并不是說真的用人皮制成，而是一種廣寒蛛絲，在結實程度上那是上乘。這么說吧，戴上這個面具，你被轟成渣，還能留下這個面皮供人認尸。”

　　白尚露出驚訝的表情，嘴里嘀咕：

　　“真的假的啊。”

　　掌柜大手一揮：

　　“客官你盡管撕，撕壞了算我的?！?p>　　白尚裝作撕扯，實則催動腦中強化爐繼續強化手中已經一階的人皮面具。

　　咔。

　　強化失敗。

　　前一秒還韌性十足的人皮面具碎成幾片。

　　“嗯？”

　　“啊？”掌柜也驚呆了。

　　他伸手抓起柜臺上面皮的殘片，左右端看。

　　白尚看向掌柜不作聲。

　　掌柜瞥了一眼白尚，略顯尷尬：

　　“劣質品，出貨多的時候難以避免，可以理解?！?p>　　說完，搬出來一箱子數不清多少個的人皮面具疊在一塊，摞滿一箱子。

　　白尚微瞠目，撇嘴說道：

　　“我看這么一大箱，估計也有不少劣質品?！?p>　　掌柜打包票說道：

　　“不會的，要不客官挨個試試，滿意了再買回去？”

　　白尚點點頭：

　　“正有此意，我要買五十個?！?p>　　“五十個結實點的。”末了不忘補充一句。

　　掌柜賠笑道：

　　“那是自然。”

　　白尚伸手進箱子，每拿出一個人皮面具，就不露痕跡地強化連上兩階。

　　他試過，強化一階上二階的時候，大概只有一半的幾率。

　　所以他摸出來一百多個人皮面具，終于湊齊了他想要的‘結實’的五十只面皮。

　　掌柜在旁邊板著臉，心里叫罵：靈鷲那群黑心的家伙，合作這么久，給我上這么一攤爛貨，我百寶閣的名聲全霍霍了，過些天我得親自過去算個賬。

　　白尚露出笑容，掏出五枚中級靈石，道：

　　“五十個人皮面具，五百枚低級靈石，也就是五枚中級靈石?！?p>　　意外的是，掌柜將柜臺上的靈石又推給白尚，苦笑道：

　　“對不住了客官，在百寶閣的這趟購物讓您糟心了，這五十只面皮，就當是百寶閣賠給客官您的?！?p>　　白尚心里感慨，店大也不一定欺客，反而更加客氣。

　　他嘴上說著：怎么好意思，手已經將柜臺上的靈石撿回去了。

　　掌柜仍然給白尚賠禮：

　　“您多擔待。”

　　白尚擺擺手，離開了百寶閣。

　　他轉頭又去了不遠的舊物鋪子，拿出一張普通的沒強化的人皮面具，放到柜臺上，說道：

　　“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柜臺后面的八字胡老頭瞥了一眼，吐了一句：

　　“兩塊低級靈石?！?p>　　白尚感慨真黑啊，收起面皮，卻沒走，站在原地拍了拍柜臺說道：

　　“這開價未免有些離譜，掌柜的是認不出我來了？”

　　“不認識?！崩项^瞅了一眼白尚，道。

　　白尚摸了摸臉，抬高聲音：

　　“您仔細看看呢？”

　　老頭瞇著眼盯白尚好半天，卻想不起來自己認識這位，只道是對方套近乎，他擺擺手：

　　“兩塊低級靈石，不能再多了，不出就算了。”

　　白尚見老頭真不認得戴上二階面皮的自己，心里便有了數。

　　眼前八字胡老頭也是修行之人，雖然看不透具體境界，但不比二師兄弱。

　　剛才自己在這出貨，前后不到半個時辰，老頭如果神識能穿過面皮，一定會認得自己。

　　這番測試證明，人皮面具被強化后，不僅真實度和結實度變得更上乘，隔絕神識掃視的性能也被加強了，并且效果不錯。

　　“罷了?！卑咨心懒艘痪?，轉身離開了店面。

　　白尚出門找了一家小店，點了好酒好菜，大朵快頤。

　　他發現吃飯喝水的時候，臉上的二階面皮都沒有異感，放佛就是自己的臉。

　　付了酒錢，他找到附近一家客棧住下。

　　小憩片刻，他坐起來，拿出所有的強化二階的人皮面具，嘴里念叨：

　　“五十只二階，能上一只三階的就行?！?p>　　之前他強化寶石匕首的時候，對強化三階的成功率有所領略。

　　當時連續碎掉了八十個左右的二階靈器，才成功了一件三階寶石匕首。

　　但并不是就說強化三階的強化幾率大概是八十分之一。

　　這種樣本數據比較少的，對概率估測都有很大的偏差。

　　所以現在強化上三階的概率仍然是個謎。

　　白尚希望能高一些。

　　他盤腿坐在床上，沒有摘下臉上的面具，喘口氣讓自己氣息平穩后，正式開始了強化之旅。

　　咔。

　　咔。

　　咔。

　　......

　　不知過了多久，疊成一堆的人皮面具變得很薄不剩幾個，終于聽到了那聲久違的叮。

　　“成功了！”白尚握緊拳頭。

　　“糟糕?！卑咨羞@才發現，這只強化三階的人皮面具竟然是女性的。

　　之前他試貨的時候全神貫注地強化，也沒在意性別之分。

　　他取下臉上的強化二階面皮，戴上了三階女性面皮。

　　鏡子里的人立刻翩翩起來。

　　白尚不敢再看，他怕愛上自己。

　　白尚取下臉上的三階女性面皮，又戴上男性的二階面皮。

　　看著面前明顯高階的女性面皮，他心里糾結。

　　戴上這玩意就像是穿女裝一樣羞恥。

　　而且只是臉變化成女性，身體是騙不過別人的。

　　這樣的三階面皮實用性不高。

　　他看著剩下的八張面皮，從中擇出女性的，只剩下五張男性的二階面皮。

　　白尚嘆口氣：

　　“如果這五張能上三階就好了。”

　　說完，他準備強化，最后又停下來。

　　他覺得強化爐今天很累了，應該歇一歇，這樣成功率會高一些。

　　剛有這個想法，腦中莫名地出現了信息：強化爐連續工作時間越長，性能越逼近巔峰。

　　“也就是說前面的強化失敗只是爐子預熱啊。”

　　“哎呀怎么不早說?！?p>　　白尚不敢耽擱，趕忙動手強化。

　　他先強化三張強化二階的女性面皮，用作熱爐。

　　咔。

　　咔。

　　咔。

　　白尚長舒一口氣。

　　這三張強化失敗，他不心疼，只要后邊男性面皮成功就行。

　　他拿出第一張強化二階的男性面皮。

　　咔。

　　緊接著是第二張。

　　咔。

　　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咔，咔，咔。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白尚還是有些失望。

　　他看著手里僅存的強化三階女性面皮，心里嘀咕：

　　“我戴這個還不如我臉上的二階面皮有用?！?p>　　他忽然想起什么，摘下臉上最后一張強化二階的男性面皮。

　　“一定要成??！”

　　“給我上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