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樂的經(jīng)營理念,加上宇文杰和夏炙嚴的幫助,魚樂心理咨詢有限公司經(jīng)營得順風順水,業(yè)績也逐步上升。
公司的業(yè)務繁多,魚樂越來越忙,很難像以前一樣有時間陪著筱白。而筱白由于和魚樂堵氣,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公司。
一天下午。
伍能接了一個電話,便神采飛揚地小跑進老板辦公室,并關門。
魚樂瞥了伍能一眼,繼續(xù)忙手中的活,問道:“有事嗎?”
伍能走到魚樂跟前,小聲而又神秘地說道:“剛才有個叫蔡焮蕊的女士打來電話,指名要你去給她做心理咨詢,時間是今晚,地點仙樂市帝王大酒店,總統(tǒng)套房。”
魚樂感覺這單生意實在太奇怪,心生疑慮,說道:“做個心理咨詢,還要去總統(tǒng)包間?太可疑了,你告訴她,我很忙,沒空去,如果她真的需要,明天來公司詳談吧。”
“嘿嘿嘿!對方開價10萬,10萬一晚,你也不去嗎?”伍能似笑非笑地看著魚樂,似乎很期待魚樂的反應。
“10萬?”
魚樂有些驚愕,有些心動,經(jīng)過0.1秒的思想斗爭,最終一咬牙,一跺腳,斬釘截鐵地說道:“接了。”
看到魚樂的反應,伍能很是開心,隨后他走到魚樂身邊,附耳說道:“她要求你一個人去,今晚你最好打扮得帥氣點,搞不好是一場艷遇哦,嘿嘿嘿!”
看到伍能那邪惡的笑容,魚樂有種被出賣的感覺,甚至有些后悔剛才的決定,不過考慮到10萬塊的收入,他還是決定去冒一次險。
晚上。
魚樂背著挎包,帶著貓形態(tài)的筱白來到仙樂市帝王大酒店。
站在總統(tǒng)套房門口,他回想起了之前那次上門服務,被某王姓女士強推,最終他被迫跳樓逃跑的慘痛經(jīng)歷,想到這,他還有些后怕,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輕輕敲響房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
門內站著一位五大三粗,身材彪悍的中年婦女,此人正是蔡焮蕊。
“進來吧。”
蔡焮蕊打量了魚樂一番,而后轉身走進房內。
魚樂走進房間,輕輕把門掩上,但并沒有鎖門。他之所以沒鎖門,是因為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出現(xiàn)像上次一樣的意外事件,他就找機會逃跑,留門便是留下一條生路。
此時房間內的飯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點著蠟燭,十分浪漫,怎么看都像是精心為約會準備的。
看到此情此景,魚樂咽了咽口水,心生怯意,很想轉身逃跑,但既來之則安之,怎么也得先打探個虛實,再做打算。
“過來。”
蔡焮蕊坐到飯桌前,對魚樂招了招手,然后又拍了拍她身旁的椅子,說道:“坐這。”
“我坐這就好。”
魚樂感覺到危機,選了一個離蔡焮蕊較遠的位置坐下,可還是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為了快點結束任務,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您有什么困惑直說吧,看看我能不能為您解決。”
蔡焮蕊不緊不慢,拿起一瓶紅酒,為兩個高腳杯倒上,然后雙手各捏著一杯紅酒,走到魚樂身邊的位置坐下,將其中一杯紅酒遞給魚樂,溫聲細語地說道:“別急嘛,你先陪我喝點。”
酒后亂性,魚樂可不想出事故,因此他接過酒杯,便將酒杯放在飯桌上,委婉地拒絕道:“對不起,我一會還要開車,不能喝酒。”
蔡焮蕊傾身靠向魚樂,左手捏起酒杯再次遞到魚樂跟前,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陪我喝,我說不出來,喝點吧,大不了今晚留在這,好好開導開導我。”
魚樂尷尬地笑了笑,為了快點完成任務,他接過酒杯,假裝抿了一小口,說道:“我喝了,現(xiàn)在咱說正事吧,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
“哎!”
蔡焮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輕嘆了一聲,緩緩說道:“我感覺空虛、孤獨、寂寞,總是開心不起來。”
魚樂悄悄戳了戳放在旁邊椅子上的挎包,提醒筱白開工,然后對蔡焮蕊說道:“你的家人和朋友呢?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多和他們聊聊,會不會好點?”
蔡焮蕊為自己的杯子添酒,喝了一口,嘆息道:“和他們聊有什么用?他們又走不到我的心里,都是捧場做戲。”
身邊一大堆人,卻沒人說心里話,全都陽奉陰違,難道這就是富人的處境?
魚樂忽然聯(lián)想到電視劇中那些富豪的社交困境,不禁對蔡焮蕊感到同情,說道:“那您老公呢?他應該會關心您吧?”
“別跟我提他!”
蔡焮蕊顯得很是生氣,又給自己的杯子倒酒,然后舉杯,說道:“來,再陪我喝點。”
魚樂兩指捏起酒杯,借喝酒的時機偷偷瞄向筱白,心中默念:“貓大姐,能感覺到她心里想什么嗎?是不是他老公對他不好?”
筱白從挎包中露出腦袋,感知蔡焮蕊心中所想,這時,她忽然感覺到,她竟然有著和蔡焮蕊同樣的遭遇,傳音說道:“他老公似乎對他很冷漠,很少和她見面。”
魚樂大概了解了蔡焮蕊的病根所在,心中默念:“哦,我知道了,這種就是常見的冷暴力。”
“對!就是冷暴力,就跟你對我一樣。”筱白傳音說道。
“不對!他們是夫妻,我們不是,這不一樣。”
魚樂白了筱白一眼,在心中辯駁道,隨后他轉頭看向蔡焮蕊,說道:“從你對你丈夫的態(tài)度來看,我已經(jīng)感覺得到你們之間的感情并不和睦,對吧?”
被揭開心中的痛處,蔡焮蕊驚愕地愣了一會,隨后微微點頭:“嗯,我和他雖然還有夫妻之名,但已形同路人,很少見面,即使見了面,也沒什么話可說。”
“壞人,她老公也是心理咨詢師,而且她似乎想將對他老公的怨恨發(fā)泄在你身上。”筱白傳音說道。
將對老公的怨恨發(fā)泄在我身上?拿我當他老公使嗎?
魚樂愕然,危機感大增,迅速想出一個解決方案,說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沒了感情,那就離了再找一個唄,只要找到一個能和您合得來的,有人陪您,您也就不會再空虛寂寞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蔡焮蕊笑了笑,將手里的酒杯放下,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放在魚樂的大腿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魚樂,溫柔地問道:“你覺得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