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孫天志已經端起飯吃,可對于自己今天取錢的經歷還感到極度不適。
對于那個沒有取到錢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那般著急用錢,但見他蒼白的臉,可以知道他一定是生病了或者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要不然沒有取到錢,他絕對不會是那樣的表情,只是最后卻只有無奈離開去打證明。
至于是不是真的如自己前面的人所言,因為他催促一下得罪了人,他一樣無從知曉。
可是對于郵政之中那個辦理業務的人,那個和陳婷老師年紀相當,辦事卻讓人畏之如虎的人,他一眼都不想在見到她,即便她的臉很好看。
“生強,你取到錢了!”范富國詢問。
“建國,我一哈就還你錢哈!我還老師錢的事我已經告訴家里了,也說過和你借錢的事!”孫天志臉色并不好看。
因為取錢的經歷所以才這樣,可范富國見他冷冰冰的言語,以為他是生自己的氣,慌忙否認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到章安的錢,我又不用錢,你還給我做什么?”
孫天志笑笑,他知道范富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將自己去取錢的經歷向他們兄弟說了。
兩人聽了也都非常震驚,他們都沒有去辦過什么事,對于工作之人究竟是什么樣子,也根本就沒有什么概念,以為除了老師都是那樣。
“生強,要真是這樣,那我們還有必要考大學嗎?這樣的人難道真的是大學里面教的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只是老師們也是讀大學的啊!陳老師就很好啊!也不是這樣的!”孫天志唯一能夠用來反駁的人就是陳婷老師。
“其實我看也不一定就是讀大學的事,你看我們劉老師就沒有你們陳老師好,經常罵我們班上的同學!”范富強似乎找到了反駁的理由。
這讓孫天志也想起之前和劉老師相處的經歷,雖然感覺不是如范富強一般深刻,但還是能夠知曉與陳老師有明顯的的區別,他對同學沒有耐心,并且時常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
他們應該都是讀教師類的大學出來,一樣有區別,那或許別的地方的郵政的工作人員并不像自己今天遇到的人也不一定。
至于隆場這里,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要不然那個排在自己面前的嬢嬢也不會那樣說,顯然他們已經經歷了很多個工作人員,所以才會那般肯定。
“是這樣的,我想應該和大學確實沒有多大關系,小學的老師都教大家要懂禮貌,不可能大學反而讓大家亂來吧!”孫天志一番思索之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吃完飯,孫天志還是將差范富國的錢還給了他。
他本來準備將錢還給陳婷老師和田鳳蕓,但是仔細一想,決定還是先欠著,她們可是一直都說過要自己留著,即便還給她們,她們當前也不會接受的。
之前他已經有過這樣的經歷,還給田鳳蕓的,最后還是借給了自己;陳老師甚至以學校的名義補助發給自己幾十塊錢,如果還錢反而不好。
下午去上課,陳婷老師要求大家在努力復習的時候一定要掌握方法,要掌握尺度,不要太累,說話的時候,雖然是對大家說的話,但是卻一直看著孫天志。
或許是想到考試在即,不希望參加安平六中考試的學生出現什么意外,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話。
她的話或許并不是針對孫天志,只是老師的話卻讓他感到有些驚駭,自己改學習計劃也就這兩個星期的事,他想不到竟然被發現了!
自己復習的功課也已經差不多了,再看一遍語文課本,在解一遍數學的練習就差不多了,反正周末才去考試,那就把起床的時間調整一下。
這一個星期孫天志終于沒有四點鐘起床,可那也只是鬧鐘沒有在那時候響起而已,他還是會準時醒來。
就算他打算在床上繼續睡一會也不可能,他醒來之后就會非常清醒,就算繼續呆在床上也會輾轉翻滾,這樣反而影響范富國睡覺。
所以雖然有按照老師的說法去做,其實也還是如之前一般。
課本終于在星期四早上看完,練習題也解完了,他的學習方法非常原始,他沒有借助任何課外書,一直都是一遍遍看課本,一遍遍解練習題。
每一道題他都會想不通的解法,想最簡便的方法;語文課本上的內容他會逐句逐字揣摩,相同的字在其他地方是不是會有不同的意思?為什么這個字要放在這里。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學習方法是不是最有效的方法,但對他自己而言他感覺非常有用,所以一直這樣學習。
終于到了星期五下午,這一個星期孫天志自然不回家,因為明天就要到章安去考試,下星期,還要回來參加學校的畢業考試。
“建國,你們回去幫我帶一些辣子面來,別的不用帶了!我都還有!”
星期六一大早,孫天志趕往學校集合,這一次去考試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個人,因為所有沒有預選上的人都沒有參與這一次考試的資格。
走在前往學校的路上,孫天志心中開始一陣陣不舒服,甚至有種惡心嘔吐的感覺,這讓他感到極為不舒服。
想到一會坐車還要暈車,心中更是一陣恐懼,他忍不住羨慕起田鳳蕓來,坐車還能睡覺,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那我們這一次就直接到車站去坐車,我昨天已經和車站招呼過了,他們會給我們留下座位!”大家到齊之后陳老師招呼大家前往車站坐車。
這一次人比較少,到學校之后到出發車站時,除了田鳳蕓和他說話,不要說一、二班的同學,便是自己班上的胡躍等人都沒有誰愿意搭理自己。
孫天志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非常不解,瓦田龍之前就看不慣自己,這他是知道的,可是為何別的人也不愿理自己呢?
“他們是怎么了?我得罪他們了嗎?”孫天志悄聲詢問自己身邊的田鳳蕓。
“你管這些做什么?自己是去考試的又不是要和誰說話!還是管管自己怎樣坐車舒服一些吧!”田鳳蕓顯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只是并沒有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