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道上巡邏,不僅僅是要抓住罪犯,還要找到那個人,我出現在這里,他也一定在這里出現。
這里叫做倫敦,是霧籠罩在這個城市,好在在最高處有一個大表,最高處的那個表的指針已經快指到午夜,這個時候他應該會在什么地方出現。
我檢查了槍。將槍中的子彈重新再上一遍,等遇到他我會毫無遲疑的向他開槍。
哨聲,這是警察之間相互聯絡的信息。
我趕到吹哨警察所在地方,看到了躺倒在地上的女士。
“她還活著嗎?”
“死了。”
“死法和上一個相同。”
先發現女尸的警察也是夜間巡警,是熟人。
“你在這里守著,我去附近轉轉。”
“好,辛苦你了。”
夜間巡警并不多。再碰上有關系不來巡邏的,那在夜間巡視的就寥寥無幾了。夜間巡警自身的安全也是得不到保障的。
“服不服,不服就打。”
有醉漢在街上鬧事,我拿著警棍過去先打到怕,然后讓他滾蛋。我只要保證街上干凈就好了,抓人的事不是我該干的。
天亮的時候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作為一名夜巡,有事過去,沒事就可以直接回家里,只要夜里沒事這一夜的工錢就到手了。
我住的是租的房子,賺到的錢一大部分都交了房租。吃了些昨天買的面包,涼的茶沒有喝,我需要的是休息,躺在床上,明明沒有做什么苦力活,可身體還是感覺到了沉重。
家里沒有鬧表,只要我醒來天還亮著就行。
燒了水,泡了壺茶,我端著茶杯站在窗前看著黑暗逐漸籠罩城市。
夜巡沒有固定的巡邏地點,有時會碰到其他的夜巡會打個招呼,聊上一會兒。
一輛馬車從旁邊經過。
“是誰的馬車?”
“是哪個貴族的吧?那些貴族白天是個紳士,晚上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呵,我過去了,注意安全。”
我在昏黃的光下行走,黑暗中存在著不可名狀的危險,那是夜巡的禁區。
“救命,救命,救命。”
我向著聲音的方向跑,一個人從我身邊走過。
前方有人趴在地上,我看到了長發。
“是那個人。”
我轉身就追,可追到主街并沒有看到那人,我回想不起那人的樣子,只能回到案發地。
“你在做什么?”
我看到一個人蹲在那兒。
“我是偵探。”
那人站起來看著我。
“是他,但不像。”
我握緊警棍。
“你干什么?”
“我是偵探,我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偵探,你看出什么了?”
“你追出去了,看到了兇手,你沒有追到兇手。”
“你可以走了。”
“我留在這里可以看看有什么線索。”
“你看吧。”
我看著他,他轉性了。
“你發現什么了?”
“你可以來找我。”
他告訴我一個地址,然后走了。
我等到天亮,吹了哨子,很快有警察趕過來,我在向一名警官報告發現之后就去找了直管我的警官,向他做了同樣的匯報,領了錢下了一趟館子,吃飽喝足后找到了偵探的地址。
敲門,是一名婦人開的門。
“警官,有事嗎?”
“我是一名夜巡,是來見偵探的。”
“你上來吧。”
我跟著上樓,在二樓看到了偵探。
“你是那個夜巡,這么快你就過來了。”
我看著他住的地方,既不整潔也不混亂。
“兩杯茶好嗎?”
“好的。”
婦人答應了出去。
“坐吧。”
在偵探的對面有一把靠背椅子,我搖頭,他我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要小看一把椅子,那也是非常危險的。
“站著就好了。你發現什么了?”
“先說你看到的。相貌,衣著。”
“身形消瘦,戴著帽子,其他沒看到。”
“近期發生了多起這樣的事情?”
“是的。”
“那些酒囊飯袋到現在還沒查到有用的消息,你是跑著進來的,那人是走著出去的,你沒看到他,他看到你了。你要小心。”
“那好,我先走了。我們認識嗎?”
“對你,我沒印象。”
“謝謝你的茶。”
我離開偵探的住處,回到自己住處,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在不同世界有著不同的身份,在做夢的時候會串。大腦回到對現實的認知,我睜開眼睛,房間里不管是在白天什么時候都是昏暗的。
燒水,泡茶,我吃了面包,去了附近的書店看書。在不同的地方,我有著固定的習慣,就是煩書店看書,會看很長時間,然后做其他的事情。
理論上是我發現他,然后抓住他,但我要把他帶去的那個地方并不是在現在。智能一邊找回去的辦法,一邊與他周旋。
我留意著周圍,就像他說的,那人看到我,他會找我。
一位女士從我旁邊走過。
“女士夜間請注意安全。”
“謝謝。”
“你住在附近嗎?我可以送你。”
“那太感謝了。”
有些人向夜巡尋求幫助,而夜巡也會主動去幫助一些人。
一位有身份的人從我們旁邊走過。女士慌忙行禮。
“大人。”
有身份的人并沒有理會女人,仰著頭離開。
我沉默著和女士走到家門口。
“謝謝你,如果再遇到你,我會請你喝茶。”
“好。”
我走在昏黃的光下,突然感覺到身體疼痛,知道自己被刺了,我來不及多想,吹響了哨子,連續三次刺痛后我聽到吹哨聲,聲音很近。
猛的轉過身,我看到逃跑的背影。
“你怎么了。”
“我被刺傷了。”
“我去找人,撐著。”
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就這么結束了嗎。
“還沒結束。”
我隱隱的聽到說話的聲音,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在醫院。不管在什么時候,我都是有血有肉的我,感覺和感情都是真實的。
“真疼啊。”
“你醒了。”
“我躺了多久?”
“三天。”
“能叫醫生嗎?”
“可以。”
看護我的警察找了醫生過來。
“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一周吧,你的傷不能亂動。”
“能開點藥回去嗎?”
“這怕是不行,你住的衛生條件不比醫院好,處理不好就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