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淡的過了一個月,周書櫟和唐嘉望的關系猶如靜湖。
蕭瀚生從那天以后也沒找過周書櫟,就在周書櫟以為不會在和他有交集的時候,兩人見面了。
這天周六晚上,還是吳卉叫周書櫟去天池玩,周書櫟沒怎么收拾,就穿了一件白色連衣短裙,化了個淡妝,披著頭發就去了。
進了天池,里面光線昏暗,人山人海,周書櫟一時間找不到吳卉,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吳卉,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喂!你在哪?”周書櫟大聲問。
奈何吳卉此時正在舞池,根本就聽不到周書櫟講話。
從周書櫟一進門起,坐在V卡喝酒的蕭瀚生就注意到了她。
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放不下她,忘不了她,他決定繳械投降,不再掙扎,乖乖認命,他騙不了自己,從看到她那一瞬間驟然加速的心跳。
對于自己喜歡的人,怎么可能只心動一次。
他手腳不聽使喚似的,站起身,朝她走去。
人太多了,什么也看不清,周書櫟被推搡著后退,撞上了走過來的蕭瀚生,周書櫟被彈得往前走了一步,連忙轉過身道歉。
“抱歉。”
“沒關系。”
周書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就是一月不見的蕭瀚生。
“你來這干嘛?”他問,他眼神有些迷離,似有些醉了。
“我,我找吳卉。”
“我帶你去。”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周書櫟的手腕轉身就走。
蕭瀚生走得極快,周書櫟跟不上,試著將自己的手腕掙脫,根本掙不開,她越是掙,他抓得就越緊。
周書櫟稍微沒注意,就被別人的腳絆住了,往前一踉蹌,撞上了蕭瀚生的背,鼻子撞得生疼,生理淚水溢出了眼眶。
蕭瀚生停了下來,轉過身,低頭看著留著淚的周書櫟,不知所措。
“你走得太快了!”周書櫟生氣又委屈。
“對不起對不起。”蕭瀚生自責不已。
“撞到哪里了?要不要去醫院?給我看看。”他抬手就想去拉下周書櫟捂著鼻子的手,但被她躲開了。
“好,不給我看也行,我先帶你去坐著好不好。”
周書櫟點了點頭。
蕭瀚生也不敢再拉著她,只是讓她跟緊自己。
到了座位上之后,周書櫟大概看了一下在座的人,有幾個好像上次在純k見過,不過倒也記不清。
“夢生姐。”
“夢生姐。”……
一個人叫過之后接著又有幾個人跟著叫。
“你們好。”周書櫟微微欠身向他們問好。
“讓我看看怎么樣了?”蕭瀚生還是擔心著周書櫟。他面對著她,湊近。
周書櫟往后仰了仰,坐下“沒事了。”
蕭瀚生隨即挨在她旁邊坐下。
“吳卉呢?”
“我叫人去喊了。”
過了一會兒,吳卉就來了。
“寶貝!你來了!”吳卉沖上來一把抱住周書櫟,濃烈的香水味熏得她頭暈。
“你怎么噴這么多香水?”
“不好聞嘛?”
“你喜歡就好。”周書櫟難以認同為什么要往身上噴這么多香水,兩人許久沒見,周書櫟感覺吳卉怪怪的,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吶,男朋友!”吳卉把她旁邊的男生往前拉到周書櫟面前。
是譚言濤。
“上次見過。”周書櫟點點頭。
“等下我們要去樓上的包廂打牌,你去嗎?”蕭瀚生問。
“去。”
進了房間,蕭瀚生和易川分別坐在桌子的兩端,不久就有荷官進來洗牌。其他人則押注兩人誰贏,一比一的賠率。
“這酒吧還有這地方?”周書櫟問站在旁邊的吳卉。
“蕭瀚生他爸開的。”
“牛b。”
“你壓誰?”周書櫟問。
“蕭瀚生啊。”
“你呢?”
“我先看看吧。”
進行了三局,蕭瀚生贏了兩局。
“咱倆玩沒意思。”易川翹著二郎腿說。
“那你想怎么玩?”
“讓荷官洗牌,女生摸牌怎么樣?正好我女朋友在。”
“行。”
“輸一次一杯野格。”
“沒問題。”
這時蕭瀚生扭過頭來看著周書櫟,周書櫟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你能過來幫我摸牌嗎?”
“我手氣不好。”
“沒關系。”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啥,硬著頭皮上唄。
吳卉見周書櫟去幫蕭瀚生摸牌,直接改注了,只有她知道周書櫟說的手背是真的。
果真,周書櫟摸了三把,把把輸,蕭瀚生連喝了三杯了。
“你換個人摸吧。”周書櫟把頭伸過去在他耳旁說。
一靠近他酒氣撲鼻。
“不要。”
周書櫟只好接著摸,結果又輸了。蕭瀚生拿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別喝了。”周書櫟奪過酒杯,仰頭喝了下去,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流過燈光照射下周書櫟雪白的脖子,最后流進衣服里。
蕭瀚生抬頭看著,咽了咽口水,覺得喉嚨燒得慌。
“你知道這酒度數有多高么,你還一口悶?”
周書櫟喝完坐了下來,搖了搖頭。
“不知道。”
“不舒服就跟我說。”蕭瀚生笑了笑。
“嗯。”
“寶貝!去跳舞么?”吳卉過來問。
“走吧。”
“你看著點她。”蕭瀚生對吳卉說。
“用不著你操心。”吳卉頓時斂了笑意,冷著臉說。
說完帶著周書櫟走了。
“你女人吃炸藥了?”蕭瀚生問旁邊的譚言濤。
譚言濤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攤手。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喜歡夜店了!”周書櫟大聲對吳卉說。
“為什么?”
“我也喜歡這種蹦跳著的感覺!”
吳卉沒說話,因為答案不是這個。
“你要不要去那個上面跳舞。”吳卉指了指舞池中央,那里有個高臺。
“不要,我都好久沒跳了。”周書櫟搖頭拒絕。
“去嘛,我去叫人給你調音樂。”
吳卉拉著周書櫟上了臺子,“我在下面看著你!”
這時音樂停了,燈光也滅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設備出故障時,一到白色的光垂直照在舞池中央,他們看向那里,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短裙的女生站在那里,隨著音樂響起,她的身體也跟著動了起來。
此時周書櫟已經有點暈乎乎的感覺,雙頰有兩塊紅暈,粉粉的,襯得臉越發靈動。
她跟著音樂,憑借記憶里的動作舞動著。
性而不欲,媚而不淫。
她是全場的焦點,人們紛紛看得失了神,無論男女。
蕭瀚生倚著欄桿,沉醉其中。
“第一次見他為了一個女生這樣。”易川的女朋友在他旁邊說。
易川目光盯著臺下,仰頭喝了一口酒,沒說話。
一舞結束,周書櫟扶著頭坐在臺上,太暈了,她現在感覺渾身無力站不起來。
“安保出動,現在封場,出去的客人必須檢查手機,不能有一點關于她的東西在!”蕭瀚生邊下樓梯,邊吩咐。
他走上臺一把橫抱起周書櫟,周書櫟臉紅得跟個熟透的柿子似的。
……
酒店的一間房間里,一場性事剛剛結束,四十多歲膘肥體壯的男人,摟著懷里十幾歲的花季少女,胡子拉碴的后嘴在女孩花兒般嬌嫩的臉上親著,女孩心里嫌棄得要死,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女孩正是王曉蕓,王曉蕓為了交她母親的醫藥費,通過渠道做起了這種骯臟的事。她本想著賺到了母親的醫藥費就不干了,可是當她發現做了幾次這種事就有好幾萬元,在她的觀念里,陪別人睡覺就能賺這么多錢,哪也找不到這么好的事了;就繼續干,轉眼都月余了。
“寶貝兒,你認識這個女孩么?”男人眼里放著猥瑣的光,把手機里的視頻給王曉蕓看。正是周書櫟在臺上跳舞的時候,別人拍的。
王曉蕓看了好一會兒,“不認識。”
怎么哪都有她!她心里埋怨著。
“她一定很美味。”男人舔了舔唇。他當著王曉蕓的面,毫不避諱的顯現出自己的色心,明明兩人剛做完愛,也是,他們不過是交易關系,不需要隱瞞什么。
“你把視頻發給我,我幫你找找。”王曉蕓神色一動,攀著男人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