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過完壽辰以后,棋畫一家人沒過幾日也都回家了,在沈府,棋畫又度過了一段日子。
正廳內,夫人拉著棋畫學刺繡,棋畫嘟囔著,不滿這無聊的活計,夫人看著棋畫手里的繡品,一邊指點她,一邊教育道,“你將來也是要成婚的,連這基礎的活計都做不好,可別讓夫家笑話了。”棋畫放下繡品,順手捧起茶壺給夫人倒了杯水道,“我若是不成婚,母親也是養得起我的吧。”棋畫在人間生活的日子里逐漸習慣了向這個人間的母親撒嬌,母親雖對他人刻薄,可對女兒卻是無可挑剔的偏愛。夫人接過棋畫倒的茶,笑道,“那不成了老姑娘了?”
“夫人!夫人!”門外的小廝慌慌張張的跑到正廳里,夫人正色道,“一點規矩也沒有,慌什么?”小廝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老爺老爺他在巡視的路上歿了!”夫人一下子慌了神,手中的青花瓷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棋畫趕忙去扶住夫人,“你……你說什么,老爺的謠你也造得?等老爺回來,看我不打死你……”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無力的向正門走去,“母親母親!”棋畫拉住夫人,夫人一下子眼冒金星,暈倒過去,棋畫趕緊讓小廝扶了母親回房。
沈大人的靈柩很快被押送回京,夫人不想接受喪夫的事實,整日以淚洗面,喪禮這日也是強打了精神,才勉勉強強招呼著客人。沈府內外,一片蒼白。
今日是棋畫守靈,母親身子依舊不好,她便讓琴書侍奉母親早些回去休息了,窗外,涼風呼嘯而過。
“丫頭!”
棋畫驀地回頭,“范無敕?”范無敕的身邊還站著她死去父親的鬼魂,父親十分震驚,自己數月不見的女兒為什么能看得見鬼,可是他無法問出口,因為他現在被白無常控制著。棋畫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身邊,確認了他不在,開口問道,“謝必安那老鬼呢?你們好不容易順路,怎么就你來看我?”棋畫苦笑著。
范無敕依舊面無表情,“他不見了,他已經失蹤了近數月,陰間已經下了通緝令,這次就是想來問問你,他來找過你沒有,你的反應告訴我他應該是沒有來過。”范無敕頓了頓,“如果以后他來找你,讓他趕緊回去,以免釀成更大的錯誤。”說罷,范無敕便帶著沈大人走了。
“不見了?那老鬼能去哪兒?”棋畫腦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著謝必安曾經說過的話,試圖找些線索,可是她哪能記得那么清楚呢,棋畫越想反而越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前聽孟婆說偷逃的鬼使被抓回來后直接就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她雖沒見過十八層地獄內里,可她也從未見過有鬼魂能從那里出來,進了十八層地獄便是永永遠遠不得重生,陷入地獄便是無盡的絕望。棋畫不敢接著想,她害怕了,她成為了人之后,她再次擁有的一種情緒,擔憂與害怕。
“他沒事,那老鬼機靈,既然逃了出去,那就永遠不會被抓回去。”棋畫試圖安慰著自己,可一瞬間,她又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哭起來,“沒事跑什么?”棋畫剎不住自己的情緒,哭的更大聲了,仿佛這樣就可以讓謝必安聽見,跑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

小唐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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