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讓開點,撞到你們這群老弱我不管的。”
人群聽到這話自覺分散開讓出一條道路,棠梨踮著腳這才看到里面的情況。
一個紅頭發的青年手里拿著掃把,吊兒郎當走出來,手里的掃把向兩邊人群揮舞驅趕人群。
看來這個就是李哥口中的黃威。
后面跟著一個瘦麻桿,臉上血跡斑斑,一雙眼睛兇狠地看著人群,手里拖著一條腿,粗暴地往火車尾拖行。
這個是張虎,棠梨在心里默默記人,這都是她的錢,一個都不能丟。
被拖著的人抱著胳膊呼天喊地的求饒,一身名牌衣服蹭得都是血跡,被揍得鼻青臉腫看不出面目,頭頂的錫紙燙卷發被血浸泡看起來污糟糟。
嗯,第三個提款機,名字未知,沒關系,就叫錫紙燙也好記。
最后走出來的是兩個中年男子。
其中一個是光頭,右胳膊有紋身,是一條烏黑的龍,一身匪氣。
另一個是頭發稀疏,沒有紋身,嘴里叼著煙,目光陰鷙地在人群中巡視。
這兩個是白哥和李哥。
“看什么?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老東西。”黃威惡聲惡氣地說。“都滾回座位上。”
一群人急忙忙你推我推你都搶著回座位,剛剛看熱鬧的勁一下子消失了。
可以說很遵守吃瓜守則:安靜看戲,絕不胡亂插嘴,被熱鬧找上門趕緊撤退,事后關起門來慢慢八卦。
棠梨擠不過,落后在人群后面,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后背,裝作不知小步跑著。
“前面那個穿藍裙子的女的,站住。”
棠梨看了看自己的藍裙子,停下還是不停下,這是個問題。
“桃花,你個死妮子,快點過來,我腳被踩麻了。”
前面讓棠梨讓位置要去上廁所的婆婆扶著車廂連接處,對著棠梨尖酸刻薄地說。
“來啦來啦,奶奶。”
棠梨機靈地跑過去,扶著阿婆的手,慢慢往座位走去,任由身后探究的目光打量。
看吧看吧,又不會少塊肉,晚點你們這些提款機一個別想跑。
“李哥,那女的是玩家?”叼著煙的中年男子開口問。
“有些像,你看她穿的短裙子可不像出遠門的人。”紋身男子回答。“這班火車只停士兵島,島上晚上溫度20°,沒有外套可不行。”
“的確,而且出遠門的人是不會穿拖鞋的。”白哥瞇起眼睛,看著棠梨腳下的白色棉麻拖鞋。
“你個死妮子,看我回去不打死你,你大姨剛剛打電話過來,你是不是又偷人家衣服了。”
阿婆扭著棠梨的胳膊肉,恨鐵不成鋼地說:“眼皮子淺的,她的金項鏈銀手鐲你看不到?老偷這裙子有什么用,就知道穿穿穿!”
白哥看著罵罵咧咧的老婆子,打消了剛升起的懷疑,心想合著祖孫倆都不是好人。
聽著是慣偷啊,看著光鮮亮麗一小姑娘,嘖嘖,沒想到啊。
“走吧,看來是我想多了。”李哥轉身往火車的車頭走去,開始尋找其他玩家。
白哥踢著腿不緊不慢的跟上,心里想著這次要把玩家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至于獵殺者?呵,只要敢露身份就是一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