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已經是午時,昨夜一夜雪到現在還是沒有融,仍如剛落般在王府的假山上堆著。
穆璃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走著走著她便不由自主的想上手捏一把雪,沒一會兒,手便冰涼冰涼的。
另外一只是容燮牽著,她靈機一動,竊喜笑,將自己剛剛那只拿過雪的手去冰容燮。
容燮本來牽著溫熱的手,手背突然一冰。
還有些水漬,他有些頭疼。
看著身邊人還笑嘻嘻的,能這么辦呢,自己的王妃。
容燮放開已經溫熱的手,另外一只手牽著冰涼的手,自己走到她的另一側。
“冰嗎?”容燮沒有責備的意思,縱容似的問她。
穆璃咬咬舌尖,道:“冰。”
容燮不想說話,牽著似冰塊的手,無奈有想笑。
自己與她說了一路的話,看來是一句都沒有聽到了,這手冰成這樣。
其實不然,穆璃真的只是捏了兩把雪,是那雪真的太冰了。
之后容燮便是看著她另外一只空出來的手,以免又去捏雪玩。
知道容燮今日回來,顧珉從錦華院回到他的藥房,他開始在梁國沒有配置出來的藥方,這個他已經快研究兩個月了,已經開始有些眉目,只是遠遠不夠。
還沒有看到人就先聽見聲音,他就知道是那兩人來了。
他當看不見的自顧自的稱藥,他倆也不是客,不需要他招待。
進了屋里,一股濃濃的藥味,穆璃倒也是還好,她對這里熟得很,加之之前不是也學了些醫,她看了幾眼,便開口說:“桑寄生有安胎元之效,麝香又有活血之效,你這個方子也過于猛了些。”
顧珉也不抬眼,手里還拿著小秤,定量,將藥倒在一旁,說:“看來還是記住些的。”
穆璃揚揚眉,那可不,她當初學醫時是很刻苦,雖然都是一些紙上的東西,沒有真正的動過手,但該知道都還是知道的。
“這不會是給我喝的吧?”穆璃想到安胎功效,想到自己。
除了自己,身邊還有誰需要這個?
顧珉走過來,示意站著的穆璃坐下,說:“雖說桑寄生是有安胎之效,但是一藥多用,它又不止這個功效。”
穆璃乖乖將手伸出去給顧珉把脈。
容燮插不進他們倆的話,只是站在阿璃的身邊。
穆璃聽完道:“那麝香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有毒,長期服用麝香或者超量服用麝香可能會出現中毒的現象,輕者嘔吐、惡心,重者可使腎臟枯竭直至死亡。”
她指著那桌上的麝香,說:“你桌上那一份量的麝香明顯是超過了用量。”
說完,穆璃又忽的捂著嘴,雙眼放大,說:“這不會是毒藥吧?”
顧珉:“······”
他把脈完,一臉無言看著容燮的這位王妃,看著這個樣子也不像提前老婦癔癥,傻了吧。
穆璃看清楚顧大哥眼中的意思,委屈巴巴的去找自家夫君告狀。
容燮安撫被嫌棄的娘子,轉頭看向顧珉。
沒有等睿王爺開口問,顧珉便自己說:“一切正常,只是得空多找些豬腦,核仁之類的多補補。”
說完還深意的看了看剛剛告狀完的某人。
穆璃忍不住了,她這個暴脾氣,她就要上前再找顧珉大戰三百回合,就被容燮拉住了,說:“我告訴你一個關于他一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