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良久,駱聞析醒來之時,已是夜深人靜。
剛醒過來的他只覺口干舌燥,胳膊的疼痛也隨著睡意的消散變得更加清晰。
試圖抬了抬手,卻被疼痛感勸退了。
哼哼了一聲后,才后知后覺發現趴在自己右手邊的人觸感不對,夏川他的頭發像刺一樣,哪里這么光滑。
而且,他頭發很短,而自己手邊的,是長發。
駱聞析嚇了一跳,呼吸也重了幾分。前段時間看的私生粉登堂入室的新聞還歷歷在目,自己不會也惹上了吧!!
倒不是他有多討厭私生粉,主要是這個群體神出鬼沒的很是嚇人,況且,這關系到他自己本身的隱私和安全。
駱聞析側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烏黑的秀發。秀發之上的香氣,他很是熟悉。
心里騰地放起了煙花,他沒想到,睡一覺起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出現在眼前。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駱聞析愛憐地摸著她的秀發。她應該累壞了吧,擔驚受怕的。。
頭頂突來的重量一下驚醒了夏蒔,猛地抬頭,便見溫柔看向自己的駱聞析。
還有些朦朧模糊的意識瞬間清晰,騰地一下站起來,擔憂地看著駱聞析。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手是不是太痛了?肚子餓不餓?”
一連串的問句讓駱聞析目瞪口呆,這是嚇到了?
他輕輕抬手去拉夏蒔,“我沒事,別擔心,肚子也不餓。就是手有些痛!”
見夏蒔局促驚慌的模樣,他又趕緊補充。“其實也沒那么痛,你幫我吹吹就好了。”
夏蒔很聽話地繞到一邊,輕輕對著他裹滿紗布的手吹氣,認真的小模樣,看得駱聞析有些恍惚。
“不吃了,我覺得不痛了。你怎么來了?累壞了吧!”
夏蒔抿唇搖了搖頭,道不痛。
“你怎么讓自己傷痕累累的啊?”
夏蒔的聲音柔柔的,低低的,雖是抱怨卻又好像撒嬌。
她知道他很敬業,很努力,可這些傷痕,還是看得夏蒔很揪心。
這個時候,她倒寧愿他沒有那么熱愛這份職業,不熱愛就會有所保留。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這么久沒見面了,別不開心了,你親親我,我好想你啊!”
駱聞析耍賴地搖了搖夏蒔的手,美色當前,他是真的很想念女友。
夏蒔被駱聞析的請求搞得為難了,可見他一臉期待的模樣,她又不忍心去拒絕,只能以平常速度的四分之一倍慢慢靠近駱聞析,而后在他唇邊輕輕撮了一口。
濕熱感轉瞬即逝,駱聞析有心想要再體會體會,卻又怕惹惱了夏蒔,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目光之炙熱,讓夏蒔的臉刷地一下通紅。
她稍顯猶豫,做了一番心里斗爭后,又輕輕靠近駱聞析幾分,唇湊上去的瞬間,駱聞析的右手緊緊箍住了夏蒔的腦袋,讓她不能立即離去,而后加深了這個吻。
一分鐘后,兩人的臉色都有些紅撲撲的,駱聞析看向夏蒔,后者眼神有些躲閃。
見她欲蓋彌彰,假裝看不見的模樣,駱聞析淺笑出聲。
嗓音很是磁性,一下就能讓人沉迷。
夏蒔聽懂了他的笑,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一點也不老實。”
說著就起了身,想離眼前這個笑話自己的人遠一些。
右腳邁開,往后退了兩步,,與駱聞析的距離拉開到了一個夏蒔認為比較舒適的安全范圍。
卻不想,這一退,便瞅見了夏川留下來的保溫桶。
夏蒔一巴掌就拍在了額頭上,她真是豬腦殼,川哥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呤萬囑咐要讓小溪流吃東西的,她怎的就給忘了。
夏蒔咬了咬唇,快步走到桌邊,抬起白皙的手緩緩打開了保溫桶。
里面只有粥和雞湯。因著保溫桶質量良好,此時粥和湯還泛著縷縷白煙。
從保溫桶一側拿來了勺子,輕舀了一勺,而后湊近輕輕吹著。估摸著溫度差不多了才往駱聞析嘴邊送。
駱聞析配合地張嘴接過,一來二去,保溫桶漸漸見了底。
晚飯過后,夏蒔的住處成了討論的點。夏蒔堅決要熬夜陪著他,駱聞析卻認為自己狀態良好,不需要讓人在身邊伺候。
說不過駱聞析,夏蒔最后只得了妥協。
翌日,天才剛剛亮一些,夏蒔便踏進了病房。
駱聞析似有所感,也緩緩睜開了眼,四目相對,空氣突然溫馨甜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