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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游戲里迷路了怎么辦

第58章鏡世界(38)

在生存游戲里迷路了怎么辦 卿卿桃夭 7207 2022-04-20 00:53:30

  星錦一個大跨步上前,抬腳就把那人踹趴下,連同那人手上的刀也一起飛了。

  纖弱蒼白的女孩兒一腳踹飛了一個一米八的漢子……

  雖然最后她裝模作樣被踹人的反作用力摔了個大屁墩兒,但她哪來的力氣?

  還有,她腿不是沒好全嗎?

  谷綾疑……阿不,他沒時間去想剛剛還一副要死不活的人怎的憑空生力去踹人了。

  因為現在要死不活的變成了他自己。

  谷綾捂住被刀捅的傷口,試圖將其堵住,阻止血液的流出……但,沒有作用。

  失血帶來的暈眩感讓他有些神智不清,但本能卻讓他拿起了特制的電話。

  他要求救。

  至少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不能死。

  逃犯被踹倒在不遠處面目猙獰,脖頸與額頭青筋詐起,卻又帶了幾分大仇得報的癲狂喜悅。

  然這一切,都在看見谷綾要撥電話那一刻變了。

  他如瘋狗般爬起又跌跌撞撞沖向谷綾,仿佛剛剛那一下刀不死他,那他咬也要咬死谷綾。

  星錦:多大仇?

  沒給他機會,這次逃犯是在星錦眼皮子底下要殺人,所以她預判到逃犯的動作,咬牙起身,弓著身子一幅要栽地里的模樣就朝逃犯撞去。

  本就蒼白的臉頰又白了一分,如同大白天出來溜達的厲鬼。撞倒逃犯的瞬間她自己也倒下了。

  這倒的位置巧啊,正好就在逃犯丟下的那把刀旁邊。

  星錦神情吃痛又警惕,瞇起眼睛咬著唇,摸起地上的刀就丟給了谷綾。

  逃犯抱著腹部,仰著脖子倒在地上,黑臉兒煞白卻依舊盯著谷綾不死心。

  “……”

  星錦:我丟nm,你還瞅???!

  那一下子,火氣在胸膛橫沖直撞,撞得星錦慘白的小臉兒都要回光返照了,眼里火氣噌噌上漲到了一個臨界點。

  終于,在逃犯梗著脖子都要爬向谷綾那一瞬間,她腦海中的一根弦——“ber”的一下就斷了。

  “你神經病啊?。 ?p>  暴躁又沙啞的聲音響起,但逃犯看都沒看她一眼。

  星錦:“???”

  更氣了。

  胸腔下方隱隱的疼痛傳來,星錦捂著自己的小心肝兒,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抄起手邊的一塊大石頭,一臉陰沉就朝逃犯挪去。

  真的是屁股著地,一點兒一點兒挪過去的。

  畢竟——

  她腿沒好全嘛。

  剛剛那兩下,再加上路上的消耗,腿已經痛的不行了。

  ╮(??ω??)╭

  于是現場就形成了這么一個詭異的畫面——一個人窩在一處神色痛苦捂著呲呲冒血的肚子試圖打電話自救,懷里還塞了一把沾血的刀;一個人神情“渴望”,黑臉兒煞白也要爬向那個冒血的男子;唯一的小姑娘則“深情款款”抱著一塊兒石頭朝著那爬行的男子緩慢挪動。

  ……

  真是一出感人至深的三角虐戀啊!

  眼見著三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將有慘案發生之時——天,變了。

  如果說曾經天鏡上出現的是深不見底,宛若深淵之瞳的黑洞,那么現在,這黑洞外表則添上了風起云涌,仿佛它就是真正的天空。

  大風肆意,地上落葉塵沙回旋,氣氛逐漸劍拔弩張。

  星錦感受著這癥狀,眸光一閃。

  她換了姿勢,以更方便移動的爬行方式,拖著不能動的下半身快速爬到逃犯身邊。

  當然,她沒忘了那塊石頭。

  此時的她滿心滿眼都是要讓這個突如其來傷了她隊友、害她腿部疼痛加劇還無視她的人沒好果子吃,怎么會忘了輔助她的工具呢?

  于是乎,在風聲颯颯,一看就是天鏡有動作了,二人或絕望或痛快之際,她悄悄摸到了逃犯身邊。

  “谷綾!你不得好死?。?!

  你現在這模樣就是咎由自?。∧慊钤摴录夜讶耍钤摦敆l死狗!這就是報應!!

  我告訴你,谷綾!你該死!我今天,今天,死也要拉你下地獄,以慰我妻女在天之靈!”

  逃犯趴在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憤恨,眼中血絲遍布。

  他認為他妻女之所以亡故是谷綾害的。

  不得不說,這谷綾也真是冤枉。

  之前說過,天鏡的“黑洞”導致很多人沒了“影子”而亡,且死狀凄慘。

  逃犯的妻女恰恰是其中一員。

  想他出門前還是家庭幸福美滿,一下班回家就全變樣了——家庭支離破碎,妻女突然慘死,好好的家突然就只剩下了他一個。

  那時候逃犯呆坐在警廳的沙發上出了神。

  妻女的笑容猶在眼前,女兒繞著他轉圈兒捉迷藏,妻子則巧笑倩兮讓他們小心些,別磕著碰著……

  那么美好的畫面,一回神兒——碎了。

  再看到妻女便是她們離世前那恐懼痛苦的模樣。

  她們就是帶著這副神情,冰冷冷地躺在了病床上,被一塊無情的白布蓋著。

  他不甘心??!

  好好的天鏡怎么就突然發了狂呢?

  這一點,官方不是沒有解釋。但這在他看來卻虛偽無比,充滿了糊弄。

  他怎會讓妻女死的這么不明不白?

  于是第二天,逃犯便辭了工作,到處托關系找人打聽,一日復一日。

  終于!在某個在官方工作的親戚那里得到了一個隱秘的消息。

  “天空”、“天鏡”,什么“天鏡計劃”。負責人是他們的一個頂頭上司,叫——谷綾。

  從此,這個名字便深深刻在了逃犯腦海里。

  隨著得來的消息越來越多,他也漸漸知道了“真相”。

  谷綾欲以“天空”取而代之天鏡。

  何等荒唐?!

  不說天鏡自古存在,這天空又是什么邪物?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氣的渾身顫抖,怒目橫眉——他谷綾做了傷天害理之事遭了天譴,憑什么報應在他人身上?!

  他的妻女啊!女兒至今不過六歲!

  也正巧天鏡“消失”,人心惶惶,他便趁著這機會在暗處四處宣傳,多加召集。

  谷綾要“翻天”?

  逃犯冷笑,那就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嘴臉!

  他要讓這偽君子身敗名裂,慘死他手,才能慰藉妻女在天之靈,以平他心中怒怨!

  于是,這也便有了谷綾下令利用打破天鏡一事抓捕散布謠言、試圖危害社會秩序之人一事。

  但說到底,谷綾也只是知道了多些并試圖破局,而逃犯則被仇恨與無知蒙蔽了雙眼。

  但……

  星錦可不顧他這些抱怨,更不會去同情他去問什么隱情。

  手起,石落。

  “唔!”

  只聽一聲悶哼,剛剛還在快意憤慨要和谷綾同歸于盡的逃犯腦門一條細長的血跡混著透明的汗液默默流下。

  逃犯,暈了。

  星錦:讓你tnd無視我!

  臨了,不盡興,她還換了姿勢用腿狠狠踹了逃犯一腳。

  只是這一踹,卻疼得她抱腿哀嚎,仿佛要疼暈過去。

  剛剛還氣出點血色的小臉又白了。

  “天要亡我……”

  可能是流血太多,神志不清的谷綾悲痛欲絕忽道出這么一句話。

  他手里的手機還停留在撥號頁面——很顯然,他沒撥出去。

  偷襲完人,尚在哀痛自己腿的星錦一下子就無語了,她帶刺嘲諷道:“醒醒,大白天的做什么夢?哪兒來的……”天?

  話沒說完,狂風大作。呼嘯的風聲自耳邊襲來,如同不久前遇到的一樣。

  只不過這次,風沙卻好像故意將她遺忘了,她的周邊纖塵不染,那風卷起沙塵從她身邊囂張掠過,仿佛明目張膽地告訴她——

  “我要你親眼看著這兩人死。”

  星錦面色陰沉,她下意識想舉起力量將兩人包裹。然,手中剛有光芒閃爍,她便虎軀一震。

  紅色的液體自她口中噴灑而出,染紅了面前的土地,也將她的面頰畫上了點點紅妝。

  是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哪夠積累那武器所需要的龐大能量?

  只不過是她拼命透支出來的罷。

  神力與本源相關,她的舉動是透支,亦是在榨取本源。

  虛弱布滿了她的靈魂,又通過她的肉體表現出來。

  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動用任何力量,只空余一個本源的殼子讓天鏡忌憚。

  或許也是察覺到這一點,天鏡這時才有所動作。

  然,這種境況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的。

  她所剝離出去的神力若再次為她吸收,雖救不了本源的傷,卻也不至于像此時這般任人宰割。

  但壞就壞在她之前一時撒氣丟了能量球,能量球到了谷綾手里。

  想到這兒,她面色更加陰沉了。

  或許有人問,既然三人之前距離不斷靠近,那這時候直接挪一小步,從谷綾手里把能量球拿來不就行了?

  很顯然,天鏡不是個傻的。

  雖然風沙不動星錦,但也不意味著它們會讓星錦動。

  早在風沙路過之時,星錦就發現了——她的手腳被定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確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她沉著臉,眼中光芒明滅不定,谷綾與逃犯二人在她面前掙扎,脖頸間的青筋仿佛都要炸開來,而她卻沒有半點反應。

  若說天鏡的謹慎讓它特地在上方觀察到星錦的虛弱、不理智后才動手,那么現在,它的謹慎也讓它察覺到了這局面中的一絲不對勁。

  在它的預計中,不說星錦歇斯底里吧,但也至少會露出兇狠如狼崽子般的神情想將它撕裂。而現在——

  它察覺不到半點星錦內心的情緒波動,亦看不出她有半點動怒的跡象。

  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她現在這樣模也就只能光打雷不下雨了,何來的暴風雨?

  尚且未被仇恨控制的天鏡腦子還是很清晰的,所以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有詐!

  黑色的霧團凝聚成實體,依舊是安梧那副小孩兒的模樣。只是相比于那時,星錦狼狽跌坐在地動彈不得,任他宰割。

  靈動的雙眸如有惡魂溺斃,充滿了陰霾。而其主人卻微瞇雙眼似有疑慮,但也不過瞬間便煙消云散。

  狠意閃過,倏而,星錦看見一團黑色朝她掠殺而來。

  那是天鏡自身所化的利箭。

  利箭帶著令人耳鳴的破空聲朝她的胸口刺去,她根本無法阻擋。

  星錦面色微變。

  她似乎太篤定了,因為收不了她的魂,所以天鏡就不會動她?

  那不收不就行了?直接捅胸口,那死的可比什么都直接。

  上次病房天鏡不就是想這么干。

  然……

  星錦真的是沒想到嗎?

  利箭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同一時間,谷綾和逃犯也沒了聲息。

  那怕這行動是天鏡臨時起意,也極大程度地惡心了人。

  胸口痛嗎?

  其實也不痛。

  箭很快,刺入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以至于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疼痛,血液就已經浸染了她的衣裳。

  微弱的疼痛信號在她低頭看到傷口時才被傳達至她的大腦。但她卻笑了。

  蒼白的臉頰染上了點點血花,如同冬日雪地里盛開的紅梅,嬌艷而剛烈、柔弱又不失英骨,叫人莫名驚心動魄。

  天鏡從箭矢化為人形,居高臨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右手又因為星錦那副神情變換了形狀。

  劍刃代替了他的手掌,他瞇著眼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真不愧是掌握了那能量的人,破了心臟竟也能撐到這種地步。

  不過……

  也僅止于此了。

  嗤笑一聲,不待星錦回答,他突然沒了耐性。

  神色變幻,由危險至陰狠,不過眨眼,星錦身上就多了一道裂口。

  那裂口自她的左胸腔開始,一直延展到她的右腰。

  一瞬間她便失了平衡,上身分離直直仰面倒在地上。腸子、肝臟混著泥沙流了一地,下半身則定定地坐在原處。

  星錦從來沒有那么清晰地意識到身體的難控。

  現在的她就好像一棵朽木,視線模糊、思維混亂、張著嘴連字都說不出,只有微弱氣聲……

  朽木將崩。

  瞧著星錦的慘樣,天鏡當時就笑了,連陰翳的小臉都帶上了幾分陽光的味道。

  他從來沒有哪次這么愉悅過。

  倘若現在有人路過,便能近距離直接觀察到一個活生生的變態。

  天鏡俯視著星錦的頭顱,眼中愉悅之際又向前邁了一步——

  他要將星錦的頭顱也單獨割下來。

  只是,腳尖剛至其頭顱的位置,天鏡面色一變。

  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小小“少年”眉間微皺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想星錦這副模樣也活不了多幾秒了。

  ——

  市中心不遠處,一群人正在慌忙逃竄,其中不乏穿著警服的人背著、亦或者扶著幾個人快速行走。

  只要上了前面那幾輛集裝箱的車就是成功。

  天鏡剛到便看到云鯤扶著一個瘸了腿的大叔上集裝箱。

  他捂著自己的“心臟”,神色驚疑。

  莫名的心悸讓他慌了神,仿佛……他將要失去什么。

  不會的。

  他將心中的不適強壓。

  所有的事件都在他的掌握,不會有事的。

  天鏡喃喃,但雙腳卻定在了原地。

  風雨欲來,大叔似乎心有余悸,邊上車邊想回頭觀望。

  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但也算安穩上了車。

  站在他旁邊的云鯤松了口氣。

  這是最后一個人了,車子可以開動了。

  云鯤看向車廂外,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不知道鄭琳那里怎么樣了。

  一直忙前忙后,好不容易休息下來才有心思去想親友的云鯤甩了甩腦袋。

  “現在全家就只剩鄭琳姐沒消息了……”

  青年嘟嘟囔囔,但手上卻開始了動作——

  他得先把那受驚的大叔安撫好。

  也就是這時,微風攜帶著水汽襲來,車子的發動機嗡嗡作響,里邊的人們產生小幅度的搖晃……

  大叔卻頓住了。

  準確來說……車上大多數人都僵住了。

  大叔是離門口最近的,他那模樣活像見了鬼,神色驚恐、六神無主,仿佛有餓獸追逐。

  不!不能死……我不能死!

  慌亂之際,他一下就看上了那個扶他上車的青年。

  惡從心起,他想都不想將那個沒有防備,尚且為疏散忙完而放松的青年推了下去。

  向后傾倒的身軀為后邊車廂遮擋了部分空隙,云鯤看見車廂的遠離,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為什么?

  緊接著他就知道為什么了。

  大風自遠處洶涌而來,它接住了云鯤,也帶走了他的疑問。

  青年至死眼中都是那濃濃的失望與不信。

  鄭雄拍案而起,沖著就要下去救人,卻被云染拉住了。

  儒雅精明的男人此時失了血色,卻強裝鎮定。

  “我去。”

  他們尚且不知,心中掛念的人早在剛才便丟了命。

  說著,云染便要開車廂的門。

  是的,大叔在推云鯤下去后還把門關上了,似乎生怕云鯤重新回來。

  那大叔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云染的手將要碰到門的那一刻,發了瘋似的撲向了他,生是像要將云染活活撕碎。

  鄭雄忍無可忍就要上前打人。旁邊那坐了一排排一列列剛被救上來的人看了這一幕皆無聲息。

  他們事不關己,低著頭或抱著自己年幼的孩子,或往角落里縮,生怕被波及。

  或許也是有人為云鯤、云染抱不平的。只是剛要站起便被身邊的人強行拉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都感受到了剛才車廂門口吹來的一陣微風,都覺得……

  那要人命的大風要來了。

  這群人中,有不少親友是死在那風里的。

  明明上一秒還在視頻通話,下一秒手機那頭狂風大作,親友便猙獰著離開了人世。

  緊接著信號沒了、電源沒了、網絡沒了……什么都沒了。連親友都好像查無此人。

  這風太奇怪、也太驚悚,以至于他們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能活著就已經很困難了,為何還要自尋死路?

  不管如何,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若不是那瘋子推了人下去,阻礙了風一瞬才有時間關門,那可能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死一個云鯤了。

  只能說是那人命該如此吧……

  沉默的人群中,有人唏噓道。

  人,總是善于為自己找理由的。

  這些人似乎都一齊忽略了——這么瘦高的小伙子,他的身子能遮住多少流風又能阻擋流風多久。

  不。

  他們應該想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危機的關頭更應該不拘小節,不是嗎?

  ———

  天鏡在不遠處將那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早在云鯤被推下去,而大風襲來的那一刻他就動手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動手要撤了那風。只是……

  安梧呆滯了一瞬,他盯著自己的雙手,面露癡狂,不可置信又充滿了狠意。仿佛那手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的仇人。

  怎么會?!

  怎么沒成功?!

  他明明、明明……那么強……

  可盯完又能怎么樣呢?

  安梧神色茫然無措,仿若做錯事的小孩兒。

  他惴惴不安地靠近了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默默蹲下,小心翼翼地推了下云鯤——沒有任何反應。

  “對不起……”

  男孩兒低著腦袋輕聲說到,眼中充滿驚慌、害怕,仿佛受傷的小鹿,一如他曾經胡鬧,惹云鯤他們生氣時道歉的模樣。

  可緊接著,他的神情就變了。

  “都是他們的錯!”

  他惡狠狠道。

  如果說剛才是無害的小鹿,那么現在,他就是被傷害后,記仇又刀刀見血的狼崽子。

  “他們會付出代價?。。 ?p>  沒有了星錦的制約,現在的他如魚得水,相信過不了多久……

  那些卑劣又懦弱的家伙都會消失在這個星球上。

  ——

  星錦倒在地上,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遠離了她。

  她現在目盲耳鳴,卻又偏偏有種透徹感。

  那是一種超脫世俗的感覺,仿佛宇宙規則盡在她的手中掌握,任她擺弄協調。

  只是……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了。

  陌生的畫面在她眼前播放,星錦知道,這大概就是回馬燈了。

  畫面中,紅衣的少女氣勢莊嚴肅穆、成熟且令人安心。

  雖面容稚嫩,但不難看出其中的冷酷及威嚴。

  同樣的,第一眼,星錦便覺得此人該是高高在上的孤王。

  無他,她太不食煙火,也太不近人情。

  可這樣的少女卻偏偏朝著她走來,步伐輕盈似故意放緩,臨了連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她看見少女將她抱起,探查了一番后面色沉重,卻又在她將要哭泣之時收斂了情緒,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頰。

  再后來的……

  明明是如前面一樣陌生的畫面,但卻比那還要更加陌生一分。

  星錦知道,這應該是曾經她未魂散之時的記憶。

  可這記憶怎會如此陌生?

  仿佛……后面那段記憶不是她的,而是她被占據了身體,透過身體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然而,這種怪異感持續不久就消散了,因為后邊緊跟的畫面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

  星錦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通過回馬燈的方式來了解未隕落前的自己,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來復盤她的一生。

  她當真是拿能量球撒氣,才故意砸的嗎?

  不。

  她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機會。但她不可能在天鏡眼前吸收,更不可能在吸收完后等天鏡犯傻出現,然后跟它拼命。

  她知道天鏡在等一個機會,她也知道一旦被天鏡發現了機會,那她和谷綾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恐怕……到時候谷綾還會死在她前面,極盡痛苦。

  她知道這些又怎么主動將弱點暴露在天鏡面前?

  因為她也不傻,她也想求個機會。

  既然知道破局關鍵,那她為什么不去做?

  星錦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天鏡不會主動吸收她的魂魄,因為她的本源于它量多則致命。但若是她主動送上門讓天鏡吸收呢?

  星錦知道,以天鏡這扭曲的性格,等它有機會了絕對會報當初醫院打傷它以及作為同類背叛它的仇,所以星錦身邊的人就成了高危。

  她一下就盯上谷綾了。

  天鏡興沖沖要報復她,要她看著同伴死絕,那它要是攝完同伴的魂,結果發現——怎么是星錦那個晦氣東西的魂???

  這樣,不僅能保下她身邊的人,也能一舉兩得讓天鏡服“毒”自裁。

  于是就有了她砸能量球那一幕,有了她抱著石頭砸逃犯的那一幕。

  雖然她并沒有預料到逃犯的出現,但誰讓她預料到天鏡為防日長夢多會對她下死手呢?

  她在砸能量球,往谷綾體內灌神力的同時也悄悄自己收了些。

  為的就是天鏡殺她也能遭到反噬。

  當然,除此之外,這點能量也起到一定奇妙的作用,比如……踹人、撞人、抱石頭什么的。

  消耗的不多,但有用。

  禮貌逃犯:你嗎!

  星錦:?*?(?ω?)?*?

  可這能量在逃犯出現后換了歸屬。最后的結果都是神力將他們的魂魄擠至一處休眠,代替了他們,

  星錦真正意義上做到了“一滴不剩”。僅剩著吊命的神力,等著天鏡的到來。

  天鏡也很給力,看著她虛弱,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切結果如她所料,唯一沒料到的……

  大概就是逃犯的出現間接導致天鏡的死期延長了吧。

  畢竟最后,她體內殘余的神力不多了,沒法做到當場反噬。

  當然,也可能因為這一點,天鏡以為沒有副作用,進而忽視了——他能力逐步失控的事實。

  這也是為什么,天鏡在想救云鯤之時,流風不聽使喚的原因。

  不過星錦是不會知道這一點的。因為回馬燈結束了,她的意識也結束了。

  她現在只需要等待,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符咒自會被天鏡體內橫沖直撞的神力腐蝕。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的耳目清明了。

  星錦看著天鏡上那風起云涌的暴動倏而笑了——

  腐蝕,開始了。

  ————題外話————

  這里說一下,天鏡觀察了星錦很久,再加上之前星錦還并未發現安梧是天鏡之時所展現出來亦或者內心的情緒化都是天鏡可以窺視到的。

  所以它才會在上邊觀察星錦,發現她絕望撒氣種種行為以后沒有懷疑。

  而星錦為什么第一次大風來的時候沒趁機吸一口能量球把鄭琳他們保住。

  一是事發突然,星錦只能憑本能自保抓住車門,她也不知道這是天鏡弄的,等眼睛睜開看到了結果才知道剛剛是天鏡搞的鬼;

  二是普易他們所研發的武器,其目的既然是要徹底打破天鏡,那所需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星錦透支來的能量很勉強,可以說是用她的大半條命換來的。而她剩下的命數也已經不允許她再多透支亦或者使用一點了……因為那點命數也僅僅夠她吊著一條小命,內里全部虧空了。所以能量球不能動,否則她拿命也補不回來。

  主要原因是事發突然,沒有預計。如果真的有時間思考……根據第二條的原因,星錦也只能咬咬牙帶著能量球去找谷綾了。

  這是她會做的取舍,也算是月蕭曾給的提醒,清醒后所帶來的果斷。

  就像她沒被黑氣影響前,看著村莊的人集體獻祭一樣……

  順便說一句,沒有“有時間思考”這個可能,因為天鏡就是故意的,它就是想擊破星錦的心防,又是無辜的人又是她熟悉的鄭琳。情緒化的星錦最怕自己對這種事情無能為力,所以說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然而天鏡不知道,星錦的情緒化源自于詛咒的黑氣,而黑氣被祓除了。所以總體來說,它失策了。

  還有就是,天鏡對自己的力量其實盲目自信的,現在沒了星錦的桎梏只會讓他更加自負,以至于失了分寸,特別是曾經對他特別好,連他面目暴露都不愿傷害他的云鯤死在了他面前,他就更沒了謹慎和理智。

  天鏡曾經對星錦有過一點好感,因為她送他出天鏡空間時的擔憂關心并不作假,但是這點微末的感情被星錦的“背叛”磨滅了。

 ?。ㄗ髡叩脑拰懖幌?,我就干脆寫正文里了)

卿卿桃夭

快結束嘍   盡量下一章結束這個世界~   然后開始這個世界的番外。(我密謀好久了)   誒~終于要新的世界了嗎?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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