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穿越女她嘴甜心毒
正廳。
“你們這些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云將軍坐在主座,看著跪坐在地的一眾人,壓抑著的怒火有一次升騰起來。
這些人都是他家淺歌的下人,可是出事兒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在院子里,甚至還讓一個外男進了他女兒的閨閣。
他是一個大老粗,可也知道女兒的閨房哪里是讓外男隨便進的。
他堂堂的大將軍府養著她們,難道是養著玩兒的嗎?
這些丫鬟被云將軍的威嚴嚇得跪地顫抖,可她們卻是不敢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慌亂至極。
“父親,父親你別生氣,莫要氣壞了身體,咳咳……”云淺歌就坐在云將軍的左手下位,臉色還有些蒼白,咳嗦的停不下來,強忍著嗓子的瘙癢,繼續道:“女兒只是有一事不解,女兒去尋母親的時候,外面竟無一人守著……”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云將軍更加生氣:“無一人守著?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云將軍將手邊的茶盞狠狠地扔下,直砸的一個小廝頭破血流,暈死過去。
其他人見如此,更加像一個鵪鶉。
“來人,過來跟我說,你們尋到這群人的時候,她們在干什么?”
負責尋找人的是云將軍的得力手下,大步上前,單膝跪下稟報:“回將軍,末將尋到了四個丫鬟,她們在自己的院子打花牌?!?p> 又一人補充:“回將軍,我找到的幾個小廝正在后廚偷吃的……”
剩下的嬤嬤,貼身丫鬟什么的,也都是一些使懶地方。
“呵~”云將軍直接氣笑了,幾乎每一句都是在他的心尖上放火:“來認,都給我拉下去,什么時候說實話,什么時候帶上來,無需顧及生命,直觀收拾!”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
那些人本來是覺得大將軍仁厚,且大小姐應該也沒有出現什么事情,此事肯定就會過去的。
明明柳小姐說過人人平等,可是為什么這份平等還是會讓她們淪落到如此下場?
一個丫鬟已經忍不住了,在有人即將要來抓她之際,跪爬到了柳云柔跟前,生生哀求:“柳小姐,柳小姐,你明明說了,說我們可以小休一會兒,小姐她生病肯定睡得熟,你幫我們求求情??!”
柳云柔被眼下的變化給嚇了一跳,連忙退后,踢開丫鬟矢口否認:“我可沒有這么說,你別誣賴我!”轉頭看見云將軍探究的眼神,她也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云伯父,我沒有這樣說過,您是最了解云柔的人,云柔如何回這樣對待姐姐院子的人呢?”
云淺歌又重重的咳嗦了起來,將父親的目光吸引回了自己的身上,眸中也不知是因為咳嗦,還是因為傷心,竟顯得濕漉漉的。
“我相信妹妹的為人,父親,或是有人指示這些人這樣說的也說不成!”她如水一樣的眸子看著柳云柔,微微一笑:“妹妹今日還帶著我那些朋友來見我,如何會做出那些事兒來呢?”
“如何會做?”
這句話給云將軍的心頭種下了一顆種子,也無聲的給柳云柔上了眼藥。
所有人都在看云將軍的反應。
“此事自然不會是云柔,父親你要好好查查這群刁奴,這般誣賴主家,定時要除以極刑的!”
門口傳來一道說話聲,來人是云棲,將軍府獨子,故事中柳云柔的干哥哥,也是從小寵愛云淺歌的兄長。
但是比較可笑的是,最后小世界中云淺歌的死,卻是經手與他。
“云棲哥哥……”柳云柔的眼神猛地亮了,小跑到了他的身材,拉著他的手搖啊搖,那副驚喜的模樣倒不是演戲。
對著座位上其余三人露出一抹微笑,云棲再看向跪地的下人之后,就直接下令了。
“壓下去!”
云將軍見如此,也不愿意反駁了自己兒子的面子,就讓人照做了。
云淺歌看著自家父親看看柳云柔的目光,也是少了幾分往日的溫度,心中安定了一些。
這云棲也是她收拾穿越女的一大麻煩,她還需要從長計議。
到了晚上,云淺歌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聽聲音,竟是云棲。
“進!”
云棲眸光已經不見先前相見的溫和,看向云淺歌時淡淡的,甚至是帶著一絲絲譴責。
“淺歌,你做甚要在父親面前說那樣的話?”
他指向的害死云淺歌意有所指所說的某句話,那句話若不是他適時出現,定然會讓所有人都以為柳云柔是一個心思歹毒之人。
亦或者讓那些人以為,今日云淺歌閨房之事,是柳云柔所為!
云柔那般溫柔美好的人,怎么能被人這么污蔑呢?
云淺歌聽到這句話直接被氣笑了,重重的咳嗦了兩聲,緩解喉嚨的癢意:“兄長什么意思,是說我心思惡毒,將事情推給云柔妹妹嗎?”她眸子氤氳著霧氣,直勾勾看著你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是錯誤的。
云淺歌只是與云棲對視了一眼,就撇開了臉,聲音已經出現了哭腔:“可兄長我并沒有說錯啊!云柔妹妹的確因為關心我帶人過來,兄長為何要曲解我的意思?兄長難道只有云柔妹妹一個妹妹,淺歌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嗎?”
這些話就像是一根沒有什么力道的棒子,敲在人心上卻是疼的。
云棲也被敲蒙了,細想自己妹妹長在深閨,一向被母親和父親保護的很好,他們將軍府更是沒有什么勾心斗角,妹妹哪里知道這些。
興許真的是直說呢?
他為何會直接誤認為是妹妹故意引導話題呢?
“淺歌,我……”
知道自己做錯了,云棲張嘴就想要道歉,云淺歌卻是不想要接受,直接出口送客。
“若是兄長來次,只是因為這件事情,那便當是妹妹的錯吧,淺歌今日受驚,身體不適,兄長回去吧!”
說完,就讓巧英送客,自己則是走回了內室。
云棲呢喃不知該說些啥,只能抱著滿腔愧疚離開了。
腦海里不由得冒出了柳云柔委屈模樣。
“云棲哥哥,我是不是做的不夠好,姐姐才要那樣說?!?p> 怎樣說?
云柔又何曾說錯,若那時真的是出了事兒,柳云柔又帶人去見了妹妹,那妹妹的名聲……細思極恐,他拼命的想要講腦海里的年頭給攆走。
云柔那么溫柔得一個姑娘,如何會害人呢?
他自我安慰,一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