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啊,等會免不了一場唇槍舌斗,不過自己已經有了智斗的心理預備。
只見容嬤嬤帶著一個丫鬟緩緩向他走來,丫鬟的手中還捧著一套服飾。
二狗靜靜地看著容嬤嬤,看她今日能耍什么花槍!
“二狗兄弟!在忙呢?”容嬤嬤滿臉微笑道。
這個老妖婆,昨天還一臉怒相,今日卻笑臉盈盈;臉變得夠快的,自己要萬分小心才是。
二狗道:“啊!原來是嬤嬤啊!請問嬤嬤有何吩咐?”
“瞧您說的,吩咐就不敢當了。前日里看見二狗兄弟的衣服有些舊了;這不,老身昨夜熬了個通宵,估摸著您的身高,特地為您縫制的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說完后便從丫鬟的手中拿出一套黑色的服飾展現二狗的面前。
二狗看得出來,這件衣服的料子雖不是絲綢錦緞的名貴布料;不過確實比自己身上穿的要好得多。胸口背后也沒有了“差”字。不過看樣子并不是昨夜縫制的。
媽的,老子今天早上才上任;你昨晚縫制的,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騙鬼呢!
“這個我可不敢當!無功不受祿啊!”二狗想到昨天的板子和巴掌,現在的屁股和臉還在隱隱作痛,于是故意推脫道。
“唉,這個是咱們李府的規矩,您現在可是這廚房一把手,自然這身份要比他們高貴的多。穿著、吃用自然不能和以前相比。”容嬤嬤露出了狗舔式的神態。
我呸!這老家伙嘴皮子倒是挺利索,于是笑著說道:“既然是府里的規矩,咱可不敢違背;那就留著吧!”二狗說完后也不去拿衣服。
這時,小三立馬上前,從容嬤嬤的手中接過衣服。
“嬤嬤,今日還有衣服要小人洗嗎?”二狗轉身回到廚房里說道。
“哎呀!二狗兄弟,您可別放在心上,都怪老身昨日有眼不識泰山;今后如果您要是有衣服要洗的話,盡管找老身,老身自當甘愿效勞!”
“嬤嬤說的哪里話,我怎么敢勞煩您老人家呢!說不定哪天我做的不到位,又得挨板子、打耳光的。瞧我這這小身板,實在是難以承受啊!”二狗的表情故作苦不堪言之態。
容嬤嬤聽了二狗的話,神色立刻大變,接著溫柔地說道:“二狗兄弟,昨日之事您還放在心上呢!老身在這給您賠不是了!”
放在心上?要是老子扇你耳光,打你板子。你要是翻過身來,還不得把我咬死啊!
于是故作姿態道:“嬤嬤瞧您說的!折煞小人了!”
“如果沒什么事情,老身先回去了!”容嬤嬤尷尬地笑道。
想溜?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打耳光挨板子,老子念你年紀大,暫且不論。
但是昨晚讓我洗衣服洗到深夜的仇,不可不報。
今天如果慣著你,明日豈不是要飛上天?
況且自己剛剛還說,有用得著的地方愿意效勞。怎么著!現在就想著回去了?姥姥!
于是二狗急忙喊住容嬤嬤道:“嬤嬤留步,我這幾位兄弟啊!正好有幾件臟衣服堆在這里。您也知道,干咱們這一行的,都是些臭苦力。平時窮忙少閑的泡在廚房里,自然沒有空閑漿洗衣服。既然您剛剛說要幫我們洗衣服,那,那就委屈嬤嬤代勞了。”
二狗此時心里笑出了殺豬聲。
容嬤嬤聽后,原先的尷尬表情立馬變得愈發的憤怒;繼而稍作平靜道:“既然二狗兄弟開了口,老身自然效勞。”
說完后便對著身邊的丫鬟道:“去,幫狗爺把這些衣服洗了!”
二狗急忙攔下,說:“別介!小姐姐們手拙,我不放心,不像嬤嬤您心靈手巧,經驗豐富啊!”
二狗轉身遞了個眼色給旁邊站著的小三:“三兒,別杵著了,快去幫嬤嬤打水去!別讓嬤嬤等急了”二狗轉身說道。
只見小三拎著兩只水桶道:“得令!”
容嬤嬤一個憤慨的轉身...
見容嬤嬤走后,李大虎小聲道:“狗爺,您這樣做會不會有所不妥?”
“有啥不妥!老子整的就是她。瞧她平日里頤指氣使,飛揚跋扈的!大家伙沒少受她的氣吧!慣得!”二狗輕蔑地說道。
眾人聽后異口同聲道:“我們堅決擁護狗爺!”
李大虎撓了撓頭:“俗話說,不怕官就怕管;這嬤嬤可是大小姐的奶娘,如果他在大小姐或者縣老爺面前參您一本,那可就惹上麻煩了!”
二狗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天塌不下來!即使塌下來不是還有我頂嘛!干活吧!”
眼看著要到了中午時分,大伙已經將府中的飯菜準備停當。
二狗正在思考給大小姐做什么午飯。
恰逢此時,早上那個取餐的丫鬟又來了:“陳管事,小姐有請!”
二狗聽后捉摸不透,小姐請我有何事呢?難道,是容嬤嬤告狀去了,畢竟他是大小姐的奶媽;多少在縣衙里有點身份和地位。
“小姐叫我有何事嗎?”
丫鬟搖了搖頭說:“沒有說,只是讓你過去。”
到底什么事情呢?二狗思考著。
丫鬟見二狗沒有動彈又說道:“小姐在府上等著您呢!”
“你先去,告訴小姐我馬上就到!”
丫鬟答應著,便離去。
陳二狗此時心里在盤算著,如果容嬤嬤那個老妖婆去告狀,老子就反咬她一口,說她非要給咱們洗衣服,攔都攔不住。
再說了,今日狗爺我可不同往昔了,老子可是有神功的人,想到這里心情似乎舒緩了許多。
既然是大小姐召見,可不能失了禮數。
他急忙讓大虎打了盆洗臉水,洗了洗臉。
然后又將自己的身上的臟衣服換了下來,穿上了上午容嬤嬤拿來的那一件。
最后又借了小三的鏡子,將頭發梳理了一番。
“狗爺,不就是見大小姐嘛;又不是相親!用得著如此梳妝打扮嗎?”小三笑著說道
“你懂什么!這叫做禮貌、不對,應該叫做禮儀!”二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
這還不算完事,又讓小三幫他把靴子上的灰塵打理一下。
一切完事后,二狗這才出門。
他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小姐的別院;從窗欞外便看見小姐正在梳妝打扮。
“這大中午的,到現在才梳妝打扮;真的是夠懶的啊!”二狗心里嘀咕道。
就大小姐如此懶惰之人,將來要是找了婆家,還不得被婆家休了八百回。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大小姐的閨房門口。
“小的陳二狗,叩見小姐!”
大小姐放下手中的梳子,轉身看著跪地的陳二狗道:“二狗,快起來不必多禮!”
小姐的話似乎溫柔而甜美,也不像是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于是懸著的心暫且放了下來。
“不知小姐有何事?小的可以效勞的!”
大小姐見二狗如此謙卑,立馬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二狗,不必多禮!來,坐下!”
二狗被大小姐的手這么一拉,心里瞬間咯噔了一下。
大小姐接著說:“我今日找你前來,是為了答謝你的早餐!”
大小姐說完后,會心地看著二狗。
二狗急忙道:“小姐客氣了,這不是小的應該做的嗎!無需答謝!”
大小姐說:“以后你就不要小姐小姐的稱呼了,我叫李玉兒,你叫我玉兒就好了!”
“小的不敢!”
李玉兒聽了二狗的話,似乎有點不悅。
她明白二狗的顧慮:“這樣,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玉兒。”
二狗這才點頭答應,他看著大小姐;心里不禁感到暖洋洋。
“今天中午不知道你準備什么飯菜?”
二狗急忙回復道:“不知大小姐您想吃什么?”
“你做飯,我放心;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李玉兒依舊滿臉笑容地看著二狗。
臥槽,這樣的話似曾相識啊,陳茜茜之前也不是說過類似的話嗎?
二狗緩緩地抬起了頭,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李玉兒。
像!像!太像了!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玉兒被二狗這樣盯著,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漣漪;接著臉上漸漸地呈現出一絲羞澀的神情。
二狗依舊看著李玉兒,不由自主的開口:“請問大小姐,您也是穿越過來的?”
李玉兒聽了二狗的話有點不解:“你…你說什么?”
“給我裝,是不是?六國飯店啊!我,總經理!”
“二狗你想說什么?什么六國飯店?”李玉兒依舊一臉茫然,根本聽不懂二狗在說什么。
二狗見李玉兒的反應,似乎不像是裝的,突然間他感覺到莫名的失望。
看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壓根就不是什么陳茜茜,只不過是長得像而已。
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還有的相差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長得像呢,看來是自己看走了眼:“沒事,小的做菜去了!”
“二狗,你等下;這個你拿著...”李玉兒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
二狗抬頭看著李玉兒手中的玉佩,有點不知所措。
李玉兒竟然送禮物給你自己,難道她對我有那種意思嗎?
我是該答應還是該拒絕呢?
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
雖說自己長得劍眉星目,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十足的一個英俊瀟灑好少年,但是此刻不能武斷、草率。
作為一個男人要耐得住寂寞,經得住各種的誘惑和考驗。
千萬不能被眼前的糖衣炮彈所迷惑。
二狗思慮了一番,決定欲擒故縱,暫時不接受李玉兒的表白。
于是拉著李玉兒拿著玉佩的那只手,一本正經地說道:“玉兒,這個太...太貴重了!我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李玉兒先是驚訝,接著臉上流露出一抹羞澀:“二狗你...”
“我...”
李玉兒沒等二狗說完,便將玉佩放在他的手里,背對著二狗。
過了片刻,她又回頭道:“別忘了我的午飯!”
“玉兒...你放心...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見李玉兒沒有說話,二狗才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他拿著玉佩,雖然表面上平靜如水,但是心里已經波濤澎湃起來。
哎!這只能怪老娘,把我的生的太玉樹臨風了。
二狗一邊想著一邊傻笑著;不覺間已經到了廚房。
這時,小三走了過來,打量著傻笑的二狗:“狗爺,你的臉咋了?”
二狗立馬收起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疑問道:臉咋啦?
怎么紅了!”
“紅了?這叫容光煥發!”二狗瞥眼說道。
“咋又又黃了?”
“嘿!我說你小子哪來這么多廢話!”二狗一腳踹向小三的屁股:“趕緊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