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出手相助!”祖庚年對女御然師抱拳。
“如果那些家伙再來找你麻煩,來東市的燈籠巷找我就好。”女御然師說罷乘龍離去。
看著生肖龍的身影于眼前消失,祖庚年暗自感嘆,能有一只可以騎乘的生肖獸實在太方便了,想到白晨已經(jīng)多日未能出現(xiàn),他的心里忽地略過些許落寞。
“還不知道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呢?”秋兒說,祖庚年這才想到,連拍腦門。
“四方鏢局的路心蘭。”說罷星嵐踱步走進武道宮,她以前只聽過這名號,今天頭一次見到真人。
待三個人走進武道宮,守門的侍衛(wèi)剛好接到命令,攔住了遲到一步的人群。
今天是武道宮年招的最后一天,還好有那位女御然師的幫助,要不然就要等到明年春天。
祖庚年在內(nèi)心慶幸道,并決心日后好好報答路心蘭的恩情。
雖是下午時分,武道宮里報名的人仍是絡(luò)繹不絕,多數(shù)是帶著孩子的父母。
云城武道宮是整個滄溟洲大陸上唯一一處培養(yǎng)御然師的地方,每年各地覺醒了結(jié)印的孩子大部分都會被送到這里。
有人覺得御然師就該一直闖蕩江湖,在斬殺異然獸的路途中成長,實際上還是覺得武道宮的學(xué)費太高,星嵐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大部分把孩子送到武道宮的父母,不是有錢有勢的豪門貴族,就是本身為御然師的,他們知道要想成為一名正統(tǒng)的御然師,基礎(chǔ)的御然知識儲備是不可或缺的。
而這些父母最關(guān)心的是,武道宮出來的御然師們最有可能在武道大會上勝出。
當(dāng)今的十二長老中,八個都是從武道宮走出來的。
要想讓子嗣繼承壯大家族勢力,把他們送進武道宮是再好不過的選擇,而且因此他們還能在學(xué)徒中結(jié)識一些更加厲害的家族,這是那些父母最愿意看到的。
排隊到了辰時,三個人才得以進入報名的房間。
登記了姓名和籍貫等信息,入錄的教夫子就讓兄妹二人開始然力測驗。
讓祖庚年愧疚的是,因為自己的疏忽,竟然忘記帶秋兒去御然司,讓她成為正式的御然師。
教夫子說武道宮旁邊就是御然司,報名后他就可以帶秋兒去補辦一下。
但眼前的問題是自己能順利進入武道宮嗎?
這時祖庚年心中不禁得犯起了嘀咕,他擔(dān)心自己失去了然力,不知道還能不能通過測驗。
教夫子讓兄妹二人將手心的結(jié)印對準一旁的然力測驗碑,測驗碑會根據(jù)測驗者的然力預(yù)測出大概的潛力,并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顯現(xiàn)于碑面。
“我先來!”秋兒自告奮勇道,然后伸出手放在了測驗碑上。
頓時,一股淡薄的青藍色然力從秋兒的手心散出,然后鉆進了測驗碑中,碑身忽地閃爍起青藍色的光亮,片刻之后便在碑面顯現(xiàn)出黃級的字樣。
“啊,才黃級?”小姑娘看上去有些失落。
“黃級已經(jīng)很不錯了。”教夫子笑著勉勵祖秋,“進入我們武道宮的御然師大都是黃級的潛力,但這只是測驗,真正是什么水平還不一定,我見過很多黃級潛力的御然師,最后也能成為有名的御然士。”
“那算是通過了嗎?”星嵐交叉著雙臂問,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
教夫子說只要能測驗出潛力并顯示出來就算通過,反之測驗碑沒有反應(yīng)的話就是未能通過。
“該我了。”祖庚年呼出一口氣,走到測驗碑前,慢慢把手放在了上面。
星嵐展開手臂,插在腰間。她很好奇祖庚年大概的實力如何。
雖然曾親眼見過他毫無反應(yīng)的黃丁類御然令,并為此輸了賭約,但她仍然對祖庚年抱有一絲期望。
星嵐想,他會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廢物御然師嗎?如果是,那么什么樣的廢物會在北云土林中存活下來,并且憑靠著肉身擊殺了帝王龍蚯?
祖庚年知道自己在北云土林時就失去了然力,白晨也大概因此才沉睡未醒,但自己明明還能感覺到身體中的然力,況且還能從御然令中存取物品,應(yīng)該可以通過測試吧。
祖庚年一定要通過啊!秋兒在內(nèi)心默默祈禱著。
祖庚年的手掌接觸測驗碑后并沒有立即產(chǎn)生任何反應(yīng),以至于他的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教夫子瞇著眼睛仔細觀察,心中已經(jīng)認定了答案。
此時一大片白色然力鉆進了測驗碑中,致使其閃爍起耀眼的光亮,除了祖庚年,在場三個人都不禁得用手遮住了眼睛。
刺眼的光并沒有讓祖庚年感覺到任何不適,還使其有些興奮,他看到碑面有字體顯現(xiàn),并瘋狂地變化著形狀。
光亮散去,三個人先是看到祖庚年詫異的表情,然后看到碑面顯示出兩個古怪的文字。
教夫子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測驗碑是有武道宮的陣師制作的,只能顯示出天地玄黃四個級別。眼前這兩個怪異的文字又是怎么回事?
“看不懂。”秋兒有些困惑。
“這是什么鬼文字呀?”星嵐有些不解。
“我……這算是通過了嗎?”祖庚年問。
三個人看向教夫子,后者感覺壓力很大。
入錄的教夫子拿不定主意,于是叫來了另一個級別比他大的教夫子。
“我看不行。”后來的教夫子檢查了一下測驗碑,發(fā)現(xiàn)并沒有問題,“規(guī)矩是只要不超過黃級,就不能算通過。”
祖庚年一聽有些著急,連忙說:“不是說不顯示才不通過嗎?我這是有顯示的啊!”
“對不起,小子,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也沒辦法。”那人說。
祖庚年心有不甘,正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卻聽見有人從身后走了過來。
來人長得人高馬大,威武神氣,表情卻冷漠似冰,還是沙漠古國人的樣貌,鼻梁高挺,眼眶深邃,瞳孔還是深棕色的。
“還沒結(jié)束嗎?”來人語氣冷淡地說。
兩個教夫子客氣行禮,入錄的道:“還沒呢,副宮主。測驗碑好似出了些問題。”
另一個急忙反駁說:“測驗碑沒問題,是這小子的然力有些怪。”
被稱為副宮主的走上前讓祖庚年重復(fù)測驗了一下,古怪的碑文使得這個看似冷漠如霜的男人有了些許訝然。
他看了看碑文,又瞧了瞧祖庚年,目光在其頭上長著一對白色的龍角上停留了許久。
“測驗碑沒問題,按照規(guī)矩測驗不通過。”副宮主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入錄的教夫子皺起了眉頭,另一個則有了些傲然之色。
星嵐和秋兒聽后都有些沮喪,祖庚年更是失落無比。
想著自己的身體正在遭受然力的摧殘,如果來不及恢復(fù),他可能真的就要淪為廢物,甚至是一具尸體。
我該怎么辦呢?祖庚年自問著。
“但讓他留下來吧,龍屬御然師不多見了,光之龍屬的更是稀有。”
語畢,副宮主的身影消失在了幾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