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橋走出藏身地后,先喚出弱水玄鷹偵查。
然后再喚出黑尾虠,一邊打獵一邊前行。這主要是給自己的契約獸們準備長期食物。
突然意識里傳來弱水玄鷹的信息。說前方兩里地有一小隊人馬正往這里搜索。
“小黑,你覺得是我們直接沖過去呢?還是在這密林埋伏?”
“主人,反正我們靈獸狩獵大都是埋伏的。那樣可以看見獵物震驚慌張的表情。”
“看來你也是個變態。不過埋伏是挺好的。總歸是要省些力氣。那你先收斂氣息藏起來,我就在這里等。”
……
“伍長,你說我們干嘛要往這么偏僻的地方來呀?!像我們這種精銳不應該上前線嗎?”
“你要是懂,會只是一個兵?!不過大家得謹慎點,這次辦好了可是大功勞一件。我們是去支援親衛營的。據報那可是生擒隴州都督掌上明珠的大功勞呀!”
“是不是號稱軍中霸王花--青衣將的那位?”
“不是她還有誰呢?!據說被咱們金州州魁張大人看上了,揚言誰要是捉住了那青衣將、直接升金州副都督。大家說這任務香不香?”
“香也沒咱們的份。說不定親衛營的人已經抓住青衣將了。你想想看嘛!青衣將肯定在咱們州魁心里比劍衛重要,但州魁為什么還去追劍衛?那肯定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捉住追青衣將,自己才舍得追他的劍衛的。調我們這些精銳不過是上個保險!”
“意思是青衣將肯定跑不掉,劍衛也許能跑掉;所以州魁大人才先去追劍衛!?”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州魁會放心我們來?!”
這些人正說著,突然感覺不對勁;好像前面有個影子。仔細一看,還真是個人!
“此樹為我栽,此路為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人頭來!”
“你搞笑得很,留下人頭還怎么過?”聽了楊橋的話,立即有人辯駁道。
“沒法過呀?!看來你們修為還是不到家嘛!”
然而感受到惡意的這隊人馬、沒人回話了,直接抽出武器撲了過來。
可是還沒有到楊橋跟前,他們的身后突然地動山搖般的動靜大起。
轉頭看去,一個巨大的像馬一樣的白色身影風馳電掣般的撞了過來。
接著就是一陣叮叮咚咚的悶響聲傳來。這一隊精兵頓時如水撞巖石般四散飛開。
“唉喲…啊…哦…呀…”
各種格調的慘叫聲紛紛響起。
此時這隊精銳完全沒想到,像他們這種地境修為的高手會一瞬間被撞得骨折筋斷。
此時楊橋緩步來到他們身前。那緩慢的腳步,猶如那地獄的魔鬼在叩擊心房。
此時再也沒有了那如遇見路人甲乙丙般的輕松隨意。在這些精兵的眼睛,楊橋成了高深莫測的惡魔。
“大家看到了嗎?這是我的契約獸。嗯,餓得有點久。大約快三年沒吃的了吧!你們誰給他嘗嘗味道?就你吧!”楊橋順手指向了他們頭領。
“小黑,去看那個高個子味道怎么樣?”
然后在眾人的眼睛中,黑尾虠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名頭領。
當黑尾虠走到那名躺著的頭領面前時,楊橋喊道:“小黑,等下開個胃、再享用。”
說完,楊橋從印記空里拿出了一只妖獸扔給了黑尾虠。
然后黑尾虠在眾目睽睽之下,吃起了那妖獸。
那牙齒撕裂肉體的悶響聲和著牙齒研磨骨頭的咔呲聲侵襲著這群人緊繃的神經。
“大爺,你有什么問題就問;有什么要我做的就說。別這樣了,我投降了。”終于有人受不住這無形的折磨,大聲吼了出來。
然而,楊橋卻走了過去直接扇了兩個耳光后說道:“敢叫大爺?!我有那么老嗎?!”然后又是突兀的兩個嘴巴。
旁邊黑尾虠還在咀嚼。有血水在嘴邊滴落。
這下子楊橋暴烈的印象深入了人心。
“你過來,我問什么答什么,如有說謊、那就用你先喂我的契約獸。”
這年輕男子轉過頭,看了看正吃著妖獸肉的巨大黑尾虠、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趕緊雞琢米般點頭稱是。
只見楊橋腳輕輕一跺,立時一個如密室一般的大坑瞬間成型。
看了這強大的一招,有點想法的人頓時熄火,乖乖的接受楊橋安排。
楊橋抓著眼前這人躍下坑洞問了些關竅。然后又提著這人躍出坑洞。
此時見得地面上有一堆被黑尾虠頂成人形爛肉的逃兵。看來有人趁著楊橋問話就起了心思。結果送了性命。反倒是這下徹底被奪了心神。
于是楊橋又抓起一人躍下坑洞。
“金州出動了多少兵馬?品階如何?怎么布置?”
“回爺的話,金州出動了兩萬兵馬。具是地境修為的百戰精兵。沿南水一線布置。親衛營做督師。驍字營做預備隊。”
此人立即如倒竹筒般,把所知的完全吐露。然后楊橋提著他躍出了坑洞。然后突然劈死了第一個問話之人。
“居然還敢撒謊!這就是下場。”
聽得這話,剩下的人都嚇得脖子縮了縮。
于是楊橋依次又問了剩下的人,終于清楚了張囂天的部署。然后叫這群潰兵給張囂天發了信息。大致是青衣將有人接應,親衛營追捕者全部戰死。
這樣按照王曉月在張囂天心里的份量,應該張囂天會帶隊返身追擊。這樣精銳中的精銳劍衛應該就可以逃脫了。這也算是最快的救援之法了。
做完這些,楊橋放了剩下的人。轉身找王曉月去了。畢竟這下戰略有變,他們會成為吸引火力的誘餌。所以時間變得緊迫,稍有不慎就會送了性命。
弱水玄鷹化著的小鳥,仍然在天空偵查。地面上、楊橋在一路向王曉月藏身之地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