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那是烏云蓋頂般的一場夜雨,悵惘間,衛宮士郎站在了大雨底下,懷抱著一位紅衣少女的尸身···
不知何時,其心中堅信的正義已然因少女的離去徹底的蹦碎掉了。
他隨之選擇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并為守護僅剩不多的身邊人,踏上了一條黃沙遍地的劍之道。
此道,亦身為劍所天成,血若鋼鐵錚錚,心似琉璃易碎···
黑色的Archer最終走上了一條與紅色的Archer完全不同卻又十分相似的道路。
猶可見,他心中所愿獨為愛人長活,而非長逝,為了守護對方,更為了能在‘工作’之后,毫發無損的回到她的身邊。
致此,衛宮士郎(暗影)的作戰手段便在實戰中發生了改變,雖然還是那套遠端重點狙擊,前驅近戰試探的習慣,卻又或多或少的,開始用鋪設陷阱、故布雷區的方式進行著更多暗處的有效殺傷。
且伴隨著科技的進步,哪怕已然踏上了英雄領域的衛宮士郎,最終也與時俱進的用上諸如小型偵查無人機和重型投彈無人機(自行Diy)等高新科技產物。
再加之對簡單零件的投影,與對黃色火藥實驗的重大突破,再應召現世后的暗影Archer便成了比之于紅色的那個他更為高效且致命的存在。
而現在,由Ruler吉爾伽美什降下的‘天之座’乖離神堡已然來到了Archer主從躲藏的玻璃大廈頭頂。
原本偽冬木市中衛宮士郎的家宅已然被之前某次英靈對戰后的余波給徹底毀于一旦了,所以后來,他就把蓮彌帶去了某座自己曾經下榻過的單身公寓樓內。
起初,蓮彌還對公寓樓中簡陋的廚房設施表達過不滿,然而正是因為大隱隱于市的道理,反倒讓Archer與蓮彌渡過了一段平靜且溫馨的時光。
為了不主動暴露自己的所在,事關于Saber的現身,以及在眼見Lancer獨自走向了末路的過程中,能夠單獨行動的Archer一直都隱忍不發,也未有抓住機會向自己的宿敵發動寶具突襲。
只因他心里清楚,在面對那座高聳入云的乖離神座時,光是撐匹夫之勇是完全不夠看的,他著實還未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且在眼見乖離城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時,Archer這才終于下定了決心,并立馬取來了玻璃茶幾上的發信機,果斷按下了其上紅色的按鈕。
說時遲那時快,道道紅光閃爍的導彈就此尾燃星火的從城市中各處猛然拔地而起、緊接沖入了大氣層。
Ruler:“哦?”
還未等吉爾伽美什再嘆說下一句,就見這些導彈立馬又在飛臨天幕前,紛紛調轉了槍頭,從高空上墜落了下來,徑直砸向了乖離城。
Ruler:“呵呵~”
遂見,巨大的黑色堡壘四壁頓時翹起了無數凸出部般的豐碑觸角,并很快從中噴射出了大量猩紅耀光,拐著花樣的將八方來襲的導彈盡數擋在了百米開外的位置。
又見,Archer來到了玻璃公寓樓頂端的水塔上方,并立時操持著深沉的口音,誦讀起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誓言:
“I’m the bone of my sword,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
霎時間,原本暗沉深邃的天空高處漸漸泛起了萬千七彩霞光,緊接著一塊圓形的空洞出現了,其內部是一片湛藍的天空、以及懸掛于天空之上的大團白云、還有映照于湛藍天空之下的遍地金穗。
這些光景皆對應了現在衛宮士郎的心境,以及他將要構筑的劍之領域。
很快,如暴雨一般蓬勃而下的千萬利刃頓時降臨在了乖離城的頂端,為了對抗這些劍雨對城頭魔術核心的侵蝕,吉爾伽美什只得優先匯集起了巨量的猩紅魔力,將他與整個神座包裹在了其中。
緊接又見,乖離城的下方立馬分出了部分魔力,當即便向Archer所在的高樓拋去。
也正在此時,Archer的眼中泛起了紫色的弧光電閃,其雙臂也隨之透出了大團電弧,在攪的周遭空氣噼啪作響的同時,其又抬手向前,在高樓頂端筑起了一副巨大的七瓣之花,此亦為:“Rho Aias!”
身為利刃,心若石盤,縱使天崩地裂,也唯有此心不變,七瓣之花隨之遇光而放,因逢救贖而疊翠,又因心系重要之人而永不凋零,此亦為真正永恒之物,此乃熾天覆七重圓環,Archer手中最強的盾。
轟————
話音剛落,一道震耳欲聾的氣浪頓時吞沒了Archer身下的整座城市,待在了緊急出口通道內的若姬蓮彌隨即快步跑向了樓頂,并在推開了樓頂的鐵門后親眼見證了一副駭人聽聞的天亂異象。
此時此刻,乖離城獨立于天穹之上,由厚實星光擁護,更將整個天空染成了一片猩紅。
另一邊,冬木市商業區較為繁華的地段卻整個的消失了,如同石子落入平靜水面的一剎,無比滾燙的熱浪隨之溶解了一切,無論是鋼鐵還是頑石,是人類還是魔偶,都在這0.5秒的剎那間化為了灰飛與熔巖,且唯一僥幸剩下的就只有蓮彌所在的這一棟鋼筋混凝土結構的高樓。
只不過,從焦黑地底深處突然間拔地而起的千條鎖鏈正纏繞在高樓的一二層,逐向下不斷拖拽著整棟高樓聚內坍塌。
而由Archer緊急召喚而來的飛劍實則未能有效斬斷那些捆捆纏繞在高樓地基深處的鎖鏈。
于是乎,整棟樓很快便被鎖鏈帶離了地面,臨近了那座高懸于天際的猩紅堡壘。
因Aias徹底破碎而身負重傷的Archer隨之在蓮彌的扶助下,努力站起了身來。
緊接就見Ruler職介的吉爾伽美什突然空降在了二人所在的樓頂,并立時從身旁金光當中拔出一把寶器彎刀,徑直將飛來的兩只藍光飛劍給相繼劈成了兩段。
Archer:“呵呵,你我相遇還真是孽緣啊,金皮卡!”
Ruler:“誠然,我并非是專程來找你的,你應該就此退場才對,我只要她?!?p> 說著,Ruler將手中彎刀的刃面朝向了躲在Archer身后的蓮彌,而后者正被自己的從者牢牢護在了后頭,似乎也絲毫沒有半點要退讓的意思。
Ruler:“哦,是嘛?!?p> 話音剛落,因頂層預制板底部突然間泛起的震動、頓時嚇壞了蓮彌,緊接而來的銀白鎖鏈隨之纏住了后者的腳踝。
說時遲那時快,Archer立時反應,手中當即投影出了一黑一白兩柄短刀武裝,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斬斷掠走了蓮彌的鎖鏈,就被Ruler給攔了下來。
Ruler隨即笑道:“還記得,此前有人說過,我并不如那些只專注于將一樣武器鍛煉至極致的英靈,說過這話的那家伙就是你對吧。”
記仇?至少,對Archer而言,說出以上怨言的家伙確實是那只自己熟知的金皮卡,而現在,對方就要與自己再續‘前緣’,將那日已然分出了勝負的結果再稍微擴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