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想咸魚
吃過晚飯,岑和短暫的跟爸爸和奶奶絮叨了會兒日常瑣事,然后才上樓洗澡準(zhǔn)備睡覺,至于學(xué)習(xí)什么的,先讓她當(dāng)會兒咸魚吧。
岑和拿起放在床頭的平板,忍不住再次感嘆起有錢真好,連平板都是最新款的。
躺床上刷了會兒視頻,她就忍不住想搜點(diǎn)關(guān)于她那個世界的東西,比如她的大學(xué),結(jié)果自然是沒有的。
“系統(tǒng)你說,我還能回到我那個世界嗎?”
系統(tǒng)聞言愣了愣,隨即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的宿主大人,您是想回去了嗎?
如果可以回去,誰會愿意待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里呢,盡管這里有她所看重的人,岑和這樣想?yún)s并沒有說出來。
系統(tǒng)心中警鈴大作,宿主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但直覺告訴系統(tǒng),有事。
它也下意識地反思起自己,會不會是它做的有些過了呢,畢竟這才第一天。
“我記憶里為什么會有尹朝黎的參與,還是在我那個世界的記憶,并且小說情節(jié)本不該描寫出來的表情變化,在我記憶里卻能夠看得一清二楚,這難道是bug嗎?”
——啊?
系統(tǒng)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宿主怎么就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了。
——這可能就像我之前說的,這是您穿書以來第一次接收到小說給您的記憶,不算bug的,如果說兩個世界的記憶互相交融了的話,那應(yīng)該是bug。
“所以你是知道些什么的,對吧?”岑和眼睛盯著平板,嘴里卻似有意無意的開口道。
——如果您非要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
知道是肯定知道的,并且比宿主想到的還要多,只是這些都不能讓她知道罷了。
岑和有些無聊的放下平板,隨后起身把燈關(guān)了之后,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而系統(tǒng)說了什么她也沒再去理會。
真累啊,這就是打工人的一天嗎?一想到明天還得去找尹朝黎解釋,岑和就想,那她還不如直接去繼承他爸的財(cái)產(chǎn)坐吃等死算了。
——宿主大人,我會催促上面盡快把您的獎勵給發(fā)下來的。
所以還請你不要咸魚。
“我已經(jīng)不在乎那些東西了,讓我茍著就行。”
系統(tǒng):……什么玩意兒?
*
“我記得我說過的,這個時候我沒有想要談戀愛的打算。”
姜奈笙看著一大早就來她家樓下等她的廖冬安,心下不由得有些生氣,于是冷著一張小臉說道。
廖冬安挑眉,“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說過,你答應(yīng)與否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女孩兒抿了抿唇,明顯被他這厚顏無恥的話給弄得即惱怒又羞澀。
“你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說完,姜奈笙便繞過了他,賭氣似的不再開口。
廖冬安眉眼中顯出一絲無奈,但還是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你認(rèn)識那個尹朝黎?”他突然這樣問。
姜奈笙聽到廖冬安莫名其妙的提到尹朝黎,腦海里卻想到了岑和,于是忍不住側(cè)過頭瞥了他一眼,但很快又轉(zhuǎn)了回去,步子也加快了些,“認(rèn)識又怎么,你要去打他嗎?”
“打他?”廖冬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嘴邊不禁溢出一聲輕笑,“我好端端的打他做什么?”
“那你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廖冬安悄悄看了眼姜奈笙稍緩的面色,便知道她不生氣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試試?”他岔開話題道。
姜奈笙聽得有些心煩,但又忍不住的心動,嘴里不饒人地回道:“少做夢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做幾張?jiān)嚲怼!?p> 隨后她加快了步伐,身后的廖冬安看著女孩泛紅的耳尖,心里一陣悸動,臉上的笑意漸濃。
……
岑和是最后一個到的教室,好在今天班主任也沒在,身為他另一雙眼睛的紀(jì)律委員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手里的筆并沒有動。
“昨天你怎么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嗎?”身為死黨的李冉第一時間湊過來問道。
“我怎么可能會有事,”岑和放下書包后,又道,“應(yīng)該是有事,畢竟我急著回家干飯。”
李冉:?
媽的這是什么鬼扯理由?
“哎,今早我看見小白花跟廖冬安一起來的,臥槽你是沒看到她那張嘴臉。”
李冉換了個話題,小聲地湊近了說道。
岑和一臉麻木,興趣不怎么高漲的,但還是配合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假的?然后呢?”
“那還有假,要不是教室人多,我賭他倆指定能親上。”
是不是有些夸張了姐妹?
岑和側(cè)頭略顯無語地看向李冉,“你是他倆粉頭?”
“瞎說什么,我嗑誰都不可能嗑他倆,你這話聽著像有什么大病。”
“去你的。”
說完,岑和側(cè)過了身體,不再有搭理她的打算。李冉這小嘴太能叭叭了,岑和只好躬身而退,免得這孩子越說越起勁。
——宿主大人。
“怎么,有任務(wù)?”
岑和坐在位子上,眼睛一目十行地看著書里的文言文,不悅幾乎都擺在了臉上。
——沒有的,我只是想問您,去找尹朝黎解釋要說的話您都想好了嗎?
都快忘了這一茬的岑和聞言愣了愣,悄聲看了眼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跟趙一璐在叭叭的李冉,然后這才收回視線道,“所以你是有什么推薦嗎?”
——那沒有,這種情侶間的小矛盾,自然還得您自己去想辦法解決才是,我能幫助到您的也只有任務(wù)上的罷了。
意料之中,只是岑和覺得系統(tǒng)這話中有話,有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為什么你對關(guān)于尹朝黎的事這么上心?”雖然說找他解釋這件事是岑和理虧在先。
系統(tǒng)對此也只是輕輕吐了口氣。
——宿主大人,您是在懷疑我嗎?其實(shí)您大可不必如此的,我身為您的系統(tǒng),根本沒必要去關(guān)心一個任務(wù)對象,而我也只是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您罷了。
說到最后,系統(tǒng)還試圖撒個嬌來著,而岑和只感到一陣惡寒。
前面說的她或許還會信,可后面的話多少有些離譜了。
資本主義居然關(guān)心起了打工人,不是有炸就是有病。
系統(tǒng):……
所以它的關(guān)心就這么不值得宿主信任的嗎?它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打工人啊宿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