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靄,剛剛化神成功不久,她的大伯,就是與普光禪師激斗的那個合體境大能臨杳。魔族與佛界要展開廝殺,臨靄也想一試身手,便纏著大伯臨杳,要一同前來。臨杳起初不同意,可是臨靄執意要求大伯,臨杳也是無奈,一想自己這個合體境大能在此,侄女的安全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所以便把她帶來。
隸滅當然知道臨靄與臨杳的關系,看到臨靄如此一說,隸滅有些躊躇。
“丫頭,你難道還有什么事情么?”
“隸滅叔叔,你就當他是你的奴仆,你就把他賜予我吧!”
隸滅已經是兩千多歲的人了,心中自是有個大體判斷。這個臨靄就是不肯說出什么事兒,那還能有什么事呢?無非就是心生情結了唄!這個人族修士等階不低,容貌又是英俊灑脫,難免會令臨靄動心。
其實魔族女子外嫁的非常多,蓋因魔族女子多美麗,而魔族男子多丑陋。蒼天弄人,非得把這樣的不對等安置在一個族群之中,令魔族女子心生外向,也是定數。
想到此,瘦小的隸滅也是心中感慨,他作為一個合體境的大能,并非無情無義。但就這般把這個人族修士交給臨靄,又有些不放心,于是,他把臨靄叫到一旁。
“丫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你是知曉的吧?”
看到臨靄點頭,隸滅又說道:“人界修士多陰險狡詐,意狠心毒,言而無信。此人欺騙叔叔你也是看到的。說這些,你還要留下他嗎?”
臨靄面色現出一絲猶豫,可轉而又散去,最后點點頭。
白墨,化神強者,高階修士,相貌英俊瀟灑,言語有條不紊,意志品質也算堅定,雖被抓時有過下跪求饒的舉動,但這也算正常,為了自保可以理解。這樣的優秀男子,對女人有很大的誘惑力。
見如此,隸滅也不愿違拗臨靄的心意,但終是擔心臨靄的安全,便說道:“丫頭,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吧,我暫時封印了他的修為,你想給他解開時便解開。余下的事,叔叔便無法管了。”
白墨在臨靄心里有幾分珍貴,可是在隸滅眼中就是螻蟻,殺還是不殺,放還是不放,完全隨意,根本不重要。人世間的事兒,就是這般,我之瑰寶,他之泥草。
返回來,隸滅站在了白墨面前,面色陰冷的說道:“小子,你很幸運,臨靄姑娘要留下你,從今往后,你若是有什么對不起臨靄姑娘,本座絕不會放過你。”
說罷,隸滅把干枯的左手按到白墨的小腹之上,瞬時一股法力沖入白墨的體內,充斥了他的筋骨脈絡,即使解開困仙繩,白墨也是無法運轉功法,他被封印了。
“丫頭,好自為之!”
說完,隸滅瘦小的身體一動,離開山洞。
臨靄走上前,解開白墨的捆仙繩。
一股胭脂的香氣,飄入白墨的鼻孔,令他有些意亂神迷。
“你叫什么名字?”
俊美的女子輕啟朱唇。
“我叫白墨,謝姑娘救命之恩!”
“嘻嘻!白墨,這個名字好啊,那你到底是白呢?還是黑呢?”
白墨竟一時紅了臉:“都聽姑娘的,你讓我白,我就白,你讓我黑,我就黑。”
“咯咯咯,好吧!你就聽我的吧!我叫臨靄,帶我去找天妙果吧!”
臨靄笑靨如花。
殘酷的拼殺已然過去,準提寺寂寂無聞,清凈如水,天空依然純凈,陽光依然明媚。域外星空的風,同樣的輕柔,赤玉星上的人兒,同樣的多情。
白墨和臨靄返回了大殿,大殿上的準提佛母雕像,栩栩如生,盡顯慈悲,似能滿足眾生的所有愿望,給與眾生無微不至的守護。
二人把準提寺里里外外尋了個遍,卻哪里見得一個果實,想必定是被普光禪師先行收走。二人一想也是,大戰來臨,勝負未知,誰會把這等奇果留在樹上呢?
“白墨,跟我回我們魔族的占領地吧!你被封印了法力,自己走不安全。”
臨靄的關心雖不顯著,卻可體會得到。
驀然出現的臨靄,驀然出現的關心,驀然出現的未來,就這樣不期而至的出現在了白墨的面前。白墨也已經三百多歲了,有個家庭,有個道侶,再將來有兒有女,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縱然他有萬丈雄心,家庭,道侶,兒女并不影響他的仙途。況且,面前的這個女子,姿容秀美,儀態萬方,等階高級,又有著一定的家族背景,配白墨,只高不低。
白墨欣然允諾,希望自己的未來會幸福。
白墨的允諾,令臨靄心中頓起漣漪,一絲依戀涌上心頭。
隸滅的封印,臨靄一時半會無法給白墨解開,現在決定要走,臨靄也不扭捏,上前一把攔腰把白墨摟起,就要飛走。
一陣的脂粉香氣,再次鉆入白墨的鼻孔,讓他的心,有種融化的感覺。
“白墨休走!”
一聲厲喝由半空傳來,兩道身影如電般閃現在白墨和臨靄的面前。臨靄當然不認得,白墨卻是認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來者正是顧坦和肖義成。
顧坦和肖義成來尋郝天瑜,來到了赤玉星上,正飛行間,看到了魔族修士追殺佛界僧人,佛界僧人四散奔逃,后面的魔族修士緊緊追趕。顧坦就捉住一個魔族修士,查問怎么回事兒,順帶問問這個魔族修士認不認得郝天瑜。
魔族修士不敢欺瞞,便說出了在準提寺的戰斗過程,但他卻是不認得郝天瑜。
顧坦和肖義成一想,便欲到準提寺碰碰運氣。飛行途中,顧坦神識完全放開,兩千里范圍,他是感知的真而且真。
他很快就感知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白墨!
顧坦對白墨,既厭惡又憎恨,所以在仙界比法大會上才散布白墨擁有上品仙器紫陽玄火鑒的消息,意圖借刀殺人,可惜沒能成功。
現在又知道了白墨的所在,顧坦就有了殺掉白墨的想法。所以和肖義成便加速趕來。
白墨對顧坦也是同樣憎恨,從人界靈藥谷第一次見面,白墨就沒看起顧坦,直到仙界顧坦借刀殺人,暗算自己,仇恨在白墨心中深深扎根。
此時此刻,白墨心中更多的是恐懼,自己的法力被可惡的隸滅封印,根本無力一戰,唯一的護身符,就是臨靄了。
“臨靄姑娘,你快走,這是我的仇人,此人善使陰謀詭計,心狠手辣,你就不要管我啦!”
白墨的本質,就是善使心機,此情此景,說出這番話,應是最為妥帖。讓臨靄姑娘感動,或許還有機會。即使臨靄姑娘扔下他離開,也沒什么,自己憑三寸不爛之舌,也要和顧坦周旋一番,真要是老天要亡他,那就認。
白墨夠決絕!
聽白墨如此說,臨靄心中有些感動,反倒是有幾分舍不得白墨了,當下急縱身,就要挾白墨逃走。
“姑娘慢走,把白墨留下。”
一只大手出現在臨靄的面前,一身藏青色袍服的魁梧男子,擋住了去路。男子紅黑臉龐,面色沉穩,氣息隱隱,一股壓力令臨靄停住了腳步。
“臨靄姑娘,把我放下吧!我有話說。”
白墨表現的很是從容。
被放下的白墨,輕輕的咳了兩聲,然后開口說道:“顧坦------,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是要殺掉我吧?”
“然!”
“好------,顧坦,我們之間有所恩怨,但和這位姑娘無關,你,讓她走!”
“可以,這位姑娘,你走吧!”
臨靄不愿走,白墨的從容大度,鎮定自若,還有白墨的為自己考慮,都有些令她動容和欽佩。
“顧坦是吧?我叫臨靄,白墨是我的人,你和白墨之前有什么恩怨我不知曉,但現在我可以為你們化解,我的伯父是合體境大能,你提出條件,我的伯父一定會為你辦到,助你早日進階煉虛境,你看可好?”
臨靄明顯感覺到面前的這個顧坦,自己不是對手,她的心機也算乖巧,便采取了忽悠的辦法,既給出利益誘惑,又擺出強硬的后臺,讓顧坦有所顧忌,不可謂不圓滑。
“哈哈哈!姑娘,白墨是你什么人,你肯為他如此付出?”
“顧坦,我為白墨付出理所應當,因為,白墨------是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