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陛下頻繁召見朝中大臣商議要事,看樣子是要有一番大動作了。
我聽說天佑他們回京了,便特意回去探望周先生。隨著升恒哥成親外放,致遠哥北上參軍,我認祖歸宗進入皇宮,周先生頗覺重擔卸下一身輕松,所以就隨天佑一道回了榕城探親,一走數(shù)月,讓我很是掛念??山袢债斘遗d奮的跑回家中時,卻只見到了天佑哥。
我問道:“先生人呢?”
天佑:“回京的途中去看升恒了,要再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我一臉失落,天佑哥道:“怎么,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就這么不開心?我可是聽說前些日子壽陽公主逼宮,擔心你被誤傷,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早知道自己這么不受歡迎,我也去看升恒了?!?p> 我立刻揚起臉笑道:“哪里的話,歡迎回來,我今天親自給你做接風(fēng)宴,順便給你好好講講逼宮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p> 十月中旬的時候,張云依回京并且被陛下宣召。我特意等在宮門口,等他覲見完畢和他一同出宮。等了許久,他才終于從宣德殿出來。
我問道:“陛下找你說什么呢要這么久的時間?”
張云依:“陛下主要是和二哥聊神機營火器的事情,我就是個陪襯而已。對了,陛下說你看得懂那些書中的內(nèi)容,你真的看的懂?”
我:“那是自然,等著我制造出玻璃驚艷四方吧。你還有沒有公務(wù),沒有的話咱們?nèi)コ曰疱伆桑@天氣吃火鍋最舒服了?!?p> 張云依:“行,都依你?!?p> 我坐上馬車,張云依則一翻身騎上了踏雪。我們走到距離蜀道山不遠的地方時,遇到了神色焦急的呂河當街攔車。
我撩起車簾問道:“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呂河:“我剛從家里過來,剛才回去的時候,天佑哥說周先生來信了,信里好像寫了很嚴重的事情,天佑哥讓我來找你,我正往宮里去呢?!?p> 我吩咐車夫:“去周府。小河你先上來慢慢說。”
不多時就到了周府,我接過天佑哥遞過來的信仔細看,信的中間有一段寫著:
城中數(shù)百人突發(fā)高熱,有的人下巴腫脹,頭痛劇烈,有甚者日夜咳嗽乃至出血,意識不清。有數(shù)位百姓未及救治便一命嗚呼,尸體不知何故呈紫黑色,并腋下與腹溝有多個黑色腫塊。
看完這段話我的心里就一驚,這黑死病明明只肆虐于歐洲的,難道是因為大成朝海貿(mào)的超前發(fā)展,使得這場席卷歐洲的疾病傳播到了這里?
張云依看我拿著信不說話,問道:“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信里寫了些什么?”
我把信遞給張云依,說道:“這種病俗稱黑死病,其實是鼠疫,傳染性極強,這會城中肯定不只幾百人染病。”
張云依:“你既然知道是何種病,可知道醫(yī)治的辦法?”
我:“我只知道這種病是怎么感染傳播的,怎么治療就不太清楚了?!?p> 天佑哥急道:“那怎么辦?”
我冷靜下來,想到太祖留下的那些書,對張云依道:“我不知道怎么治,但是太祖爺?shù)臅镆苍S有,我要馬上回宮。”
張云依:“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