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赦氣的跺腳。關鍵是他們的人基本把這里堵嚴實了，柯洺又不能憑空消失。畢竟還有這么多活生生的穿越者。

　　“到底怎么回事？！”

　　他最先懷疑的就是隊里出了內鬼。

　　這是個很可怕的問題，因為如果真的有內鬼，那么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對方掌握著，甚至這么順利的攻進來，可能也只是一個陷阱。

　　“先離開！”

　　意識到可能的結果后，厲云寒在旁邊提醒氣的想殺人的于赦。

　　于赦一經提醒清醒了一些，正打算點頭帶著人先離開，卻看到了門口出現了一黑一紅，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所有人，包括穿越者都看到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那兩人不是別人，張云夢和19。

　　在于赦和厲云寒他們眼里則是張云夢和魏遠塵。

　　厲云寒有些疑惑，張云夢的狀態依舊不對勁，他剛要開口說點什么，被于赦搶先一步。

　　“魏遠塵？你、你們怎么會在一起？你又過來干什么？”

　　他說著下意識將手里的槍收了起來，作勢要往兩人的方向走去，卻被厲云寒一把拽住了。

　　“怎么了？”

　　于赦扭頭看向厲云寒，就見厲云寒眼神不太對勁的盯著對面的兩人，于赦不知道昨晚的事，也猜不透厲云寒在想什么，一瞬間差點以為魏遠塵搶了他的小女友，心里尷尬了一瞬，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有些低啞的女音。

　　“我來接他們回家。”

　　“啊？”

　　這話讓于赦更摸不著頭腦了，他找不到合適的話，索性退位將話語權交給了厲云寒。

　　“你到底是誰？”

　　厲云寒隱忍著心里的怒意，這一點于赦倒是聽出來了。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

　　聽到厲云寒的問話，張云夢禮貌性的開口回應了一句，但是因為語氣平平不帶感情，并沒讓人覺得多禮貌。

　　她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像是雕刻的木人，卻真的認真解釋了起來。

　　“我是AMFV號，可以直接叫我AM，是輯博士創造的仿生系統，也就是你們常說的中央系統或者本源系統。”

　　張云夢的話讓對面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呆呆的聽著她繼續說。

　　“二十年前輯博士的實驗出了一場意外，我被迫和人體主機分開，獨立沉寂于虛擬世界，但是五年前被迫激活，并被外來人類意識入侵，就是你們口中的主系統。”

　　“主系統？”

　　于赦疑惑的問了一句。

　　厲云寒剛想回答，就被對面張云夢搶先一步。

　　“也叫柯洺。”

　　“……哦。”

　　于赦愣了一下，然后就聽對面張云夢繼續道。

　　“被入侵之后，我失去了對世界的控制權，便只能眼睜睜看著柯洺在系統內部肆意妄為，他通過連接外部網絡的欺騙誘導人類通過意識形態進入系統內部，又通過連接其他的虛擬世界來滿足穿越者的目的從而漸漸奴役穿越者，最后徹底截斷人類意識和人體的連接，在消除其記憶之后，欺騙他們只是系統的分支，從而永無止境的留下供他驅使。”

　　聽到這些，一個穿越者終于忍不住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們真的是人？”

　　“是。”

　　張云夢看向說話那人，雖然沒什么表情，語氣也平平淡淡的，卻讓那人瞬間放松了不少，甚至哭了出來。

　　“我是人……我真的是人……我不是系統……我……”

　　其他穿越者也忍不住掉了眼淚，1438咬著下唇，并沒有在此時將之前的嘲諷質疑還回去。

　　過了一會兒，厲云寒見張云夢一直沒在說話，便問道，“那我呢？那她呢？你為什么會在她身上？”

　　張云夢才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厲云寒身上，解釋道，“你和19號一樣，都屬于仿生意識系統，通過觀模擬人體的意識制造出來的系統，因為你們的儲存設備被破壞了，所以現在存在于我的主機內部。”

　　她的話有些繞，19號在她說完之后又解釋了一下。

　　“大概意思就是我們不是人，而且現在沒地方住，在別人家里借住。”

　　厲云寒倒是理解了張云夢的話，大概就是說他并不是真實的辰邯，只是電腦系統根據辰邯以前的行為方式創造的一個沒有實體的克隆意識，這一點他早就猜到了。

　　19通俗的解釋完之后，頓了一下，又看著厲云寒道，“你或許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們以前都是基地組織的人。”

　　這讓厲云寒愣了一下，基地以前算得上是被他毀掉的，他覺得如果對面這個19號是基地的人，那他應該恨自己的，但是看起來沒有。

　　于赦在一旁聽的有些暈頭轉向，皺著眉扭頭看向厲云寒，問道，“他們嘰里呱啦的說的都是什么？”

　　厲云寒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因為兩個世界的發展有一點偏差，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算了。”于赦猶豫了一下，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又看向對面的張云夢和魏遠塵。

　　“對了，那個柯洺哪去了？”

　　19先開的口，“已經解決掉了。”

　　這讓后面的穿越者驚訝了一下，“解決掉了是什么意思？我們明明都還在啊！”

　　“中央系統奪回控制權之后就把柯洺和你們的聯系切斷了，所以早在昨晚他的生死已經威脅不到你們了。”

　　“那你為什么……”一個穿越者忍不住高聲質問，但話說到一半就被19打斷了，一臉冷漠又真誠道，“我不想和你說。”

　　“你！”幾個穿越者被狠狠地氣了一下，卻不知道現在能說什么。

　　旁邊的打岔結束之后，張云夢沒等誰再問，又主動開口解釋。

　　“我和她，就是你們口中的張云夢本來是一體的，她作為仿生人體部分，我作為控制系統，配合輯博士的仿生人實驗，但是后來出了場意外，她從實驗室逃出去，輯博士也被失蹤了，于是我們這項工程就被廢棄了。我一直在嘗試聯系她，但是被你們的腦內植入芯片以及她的個人意識阻攔，直到昨天她突然放棄了意識主動權，我才有機會通過操控她，奪取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