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箋去了辦公室,此時的她,對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一無所知。
老張是班主任,一中財大氣粗的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小的獨立辦公室,電腦空調什么的一應俱全。
辦公桌前放了一個椅子,仿佛專為談心而置。
簡箋禮貌性的敲了門,喊了報告,等里面傳來請進的聲音,這才推門進去。
“簡箋同學來了。”老張從電腦后面抬起頭,笑的很慈祥:“快坐下。”
簡箋沉默了,內心掙扎了一下,道:“不用了,等會就要去上課。”
老張也不在意,點頭隨她去:“簡箋同學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
什么情況?留級還是以前的那些光輝事跡,或者說昨天晚上干的好事今天她老爸找借口不來?
按兵不動,簡箋等著他把話說完。
“你一年前遭遇的那些事我表示同情,但學習還是要繼續,生活也是要繼續。”老張喝著參茶,不緊不慢道。
簡箋示意他繼續,低頭感慨的老張沒看見她的眼神,自己還在不停的感慨。
“簡箋同學的脾氣我連夜也了解了很多,昨天晚上的事也確實是她們幾個做的不對,也是我思慮不周,但年輕人肝火還是不要太旺,能動口絕不動手,才是君子所為。”他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簡箋心里不為所動,面上卻是一副受教了的樣子,點頭,也算是認同了吧。
簡箋的外表很迷惑人,表情雖然冷冷的,但天生仿佛帶笑的嘴角和眼睛,總為她披上了一層乖孩子好學生的迷紗。
瞳色很深,焦距仿佛永遠聚焦,看著一個東西就會覺得她很認真,其實她就只是在發呆。
就像現在,她只是點點頭,老張卻覺得她真的聽進去了,因為看著她的眼睛,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懣真誠。
“已經通知你的家長了,他已經告知中午會到,你也不要害怕,事情的原委我已經弄清楚,也和你的家長說明情況了,你家長不會說你的。”老張真心實意的安慰了簡箋一番。
“好的,謝謝老師。”她從小到大被叫的家長次數只怕數都數不清。
小時候他們四個一起犯錯,只有她一點都不怕,當然最后也只有她一個沒被罰。
長大后,也只有她一個繼續犯錯,他們三個給她藏尾巴,叫了家長她也不會被罵,也不會有簡單擔心的扣零花錢。
因為每個人都擔心其他人給她扣了,然后偷偷多給她塞一點。
其實他們都明白,誰都不會扣她零花錢。
打架打贏了的話,老爺子還要獎賞她,打輸了,簡奶奶才舍不得自己的心肝受委屈。
至于每次來學校挨批的老爸,不敢反駁老爺子,也不敢忤逆簡奶奶,只好把自己女兒奴的名頭坐實,這么些年來,到還真成了女兒奴。
逢人就吹噓自己女兒怎么怎么好,那些人礙于他簡家掌權人的身份沒好點破。
畢竟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來去那么點事,誰心里都清楚。
簡箋在學校三天兩頭的惹事,大總裁三天兩頭的往學校跑。
簡箋的很多事又不為外人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