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睛刺痛如白蟻啃食，程毅忍不住叫出聲。

　　趁著程毅看不見，季鑠握緊手術刀挑斷程毅的腳筋和手筋。

　　他可不會給程毅翻身的機會。

　　經常揮舞手術刀奪取他人生命的程毅沒想到也有自己為板上魚肉的一天。

　　“這氰化鈉溶液還是用你放在這兒的那瓶氰化鉀泡的。感覺怎么樣？”

　　“你以為你這就贏了嗎？ZORE不會放過你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隔著衣物，程毅感覺到自己背后貼著手術刀。

　　“你要干什么？”從醫多年他不會不清楚手術刀靠近的是什么部位。

　　“皮帶上9厘米，腰椎間盤第三關節，一刀下去，下半身癱瘓。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別動手！我知道洛殊的秘密！你不動手我就告訴你！”

　　被逼到絕境程毅把可以牽動季鑠情緒的事當做救命稻草。

　　“殊殊的秘密？且不說有沒有，就算真的有，她會不告訴我而告訴你？”季鑠只覺得這是極度恐懼下編出來謊話。

　　見季鑠不信，程毅著急的拉開嗓子大吼：“洛殊的血檢結果和你一樣！她也服用過歸零-39！”

　　季鑠瞳孔猛的一縮，另一只手掐著程毅的脖子說：

　　“無憑無據，再亂說我就殺了你！”

　　脖子上的力道逐漸加大，窒息感讓程毅肯定季鑠很在意洛殊。

　　“嘴上說不信，實際上你很害怕我說的是真的對不對？”

　　“給我服用歸零-39，我就把剩下的事情告訴你！”

　　理智和私情在腦海較量，原本克制冷靜的人此時腦海無比混亂。

　　程毅狡猾多端，他的話不可信！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涉及殊殊的事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置之不理嗎？

　　最終理智敗陣，季鑠苦笑一下把程毅搬上手術臺，死死捆緊程毅的四肢。

　　修勁有力的手在程毅身上四處摸索，藏在外套內口袋的鐵盒子被拿出。

　　打開只有兩節手指長的小鐵盒，一顆白色的藥丸暴露在手術燈下。

　　季鑠粗暴的將白色藥丸喂到程毅嘴里，雙目注視著程毅，以防他有什么別的動作。

　　“現在可以說了吧。”

　　臉上和手腳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有些癢癢的感覺，這是傷口愈合的正常反應。

　　見季鑠信守承諾，程毅也不吝于告訴他事實，反正對他沒有壞處。

　　“你出車禍那天晚上，失血過多，洛殊的血型和你一樣，她給你獻了血。

　　后來我給你的血做血檢時順便做了洛殊的，她的血檢結果和你一樣。

　　只可能是她也服用過歸零-39。”

　　程毅的話亦真亦假，季鑠一時不能明辨真假。

　　殊殊給他獻過血嗎，難怪那天晚上她臉色那么蒼白。

　　一手刀把程毅砍暈，季鑠出地下室并將門死死鎖住。

　　刺過程毅的手術刀被季鑠帶出來清洗一番，藏到之前藏藥的地方。

　　拿手術刀時他留了一個心眼，特意沒拿程毅用過的那一把。

　　思索片刻，季鑠報警了，并把事情簡短的和外公說了一聲。

　　謝絕外公過來陪他的好意，季鑠讓外公不要把事情告訴季母。

　　季母一輩子沒經受過大風大浪，知道這個消息怕是受不住。

　　警察很快趕到，收集好現場證據后帶走相關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