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甕中捉鱉,險些暴露(下)
“官府辦事,你也敢攔?”官差把刀一橫,“該不會是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吧?”
“官爺們這不是都看得見嘛,就是買賣個奴才。”那男子賠著笑,可眼里的兇光不減,“小民可從未做過其他事了?!?p> “干沒干過不是你說了算的,弟兄們,進(jìn)去搜。”官差冷哼一聲,用蠻勁推開他帶著一路人就往里面闖,那男子這回倒是沒有攔著,倒是大大方方地側(cè)身讓他們進(jìn)去了。
“寧三”就跟在那男人后頭,見那男人隨著官差一同往那邊去時朝后院遞了個眼神,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后邊,還順帶緊緊抓住喬老四,壓低聲音對喬老四說:“你先別急著走,等到里面人動手我會帶你走。”
喬老四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后面怯怯的樣子被回頭看的男人見了不屑的搖搖頭,倒是確認(rèn)了這兩人就是來買個奴才的,也就沒再管他們了。
后院里一個人輕巧的翻上屋頂,施著輕功就往后面的山里奔過去,走的道也毫無章法,就像不認(rèn)識路一般的到處走,見真的沒有人跟著,才放心的往一個方向去。
“去?!鳖櫕i對著杜識說,讓杜識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后面,看看去的是哪里,杜識今天為了這事連甲衣都沒穿,就怕發(fā)出一點(diǎn)點(diǎn)聲音,只在里面套了件軟甲,倒也輕快便利。
杜識跟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只要能看見那人在哪里就夠了,能確定方向才是最重要的。
山里樹多,杜識不敢在林中跟著,就飛身上了樹梢,用腳輕點(diǎn)著樹冠追上去,這事也難兩全,如此這般就不好把自己隱藏起來了。
眼看就要下山了,突然從旁邊嗖嗖出來兩支箭往杜識身上去,杜識連忙側(cè)身躲過了,沒時間去想放冷箭的人是誰,依舊追在那人身后。
杜識發(fā)現(xiàn)路越來越熟悉,定睛一看居然又來了生平街,那條貴人們住的地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心底依舊泛起一絲不安。
一個信號打上天,把杜識嚇了一跳,只見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就是兩柄小刀飛過來,杜識躲閃不及,略微擦過了手臂。
“暗算老子,等著?!倍抛R一個躲閃也從袖中射出幾根暗箭,見那人躲過后手持一把短刀向他沖過來,笑了,“正合我意。”
見那人越來越近,杜識從腰間一摸,抽出軟劍也朝他沖過去,兩件兵器相交的一瞬碰擊出火星,幾個回合下來,杜識已經(jīng)擊落了他手里的短刀,軟劍抵在了他脖子上。
“說,你去的是哪家貴人處?!避泟ξ⑽⒂昧?。
“哼。”
“不說就算了,反正,皇上總能查出來的?!?p> “要是那狗皇帝真能查出來,我們也不至于能逍遙到現(xiàn)在了。”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還沒等杜識說完,那人就咬毒自盡了,“嘖,真晦氣。”幸好兩人在一個小巷里沒人看見,杜識扔了一個信號在那處,立馬就轉(zhuǎn)身往城西趕。
顧玦見杜識追上去了就帶著人慢慢往那邊移動,突然聽見一聲尖嘯,立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帶著人就往后院沖,里面已經(jīng)打作一團(tuán)了,顧玦見喬老四已經(jīng)不在了,知道京兆尹的人已經(jīng)把他送走了,就沒有顧忌的沖進(jìn)去就殺了起來。
顧玦看見蘇瑜手上拎著那男人還要與其他人撕打,自己也就快速殺到了蘇瑜邊上,給蘇瑜殺出一條路讓兩個親衛(wèi)護(hù)著蘇瑜和那個男人往大理寺去,自己又殺了進(jìn)去。
沒到一盞茶的時間里面的人也就死的七七八八了,自己這邊的人到是只受了些傷,那幾個官差實(shí)際上就是大理寺挑出來的幾個人,傷的重一些。
“別讓這些人都死光了,”顧玦回頭一看,杜識已經(jīng)回來了,對他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見杜識搖搖頭,顧玦臉色有些陰沉的盯著那院子,僅存的幾個男子被壓在地上只能恨恨的看著顧玦,顧玦沒在這里問什么,下巴都卸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帶走。”
“侯爺,皇上讓您進(jìn)宮一趟?!鳖櫕i剛換了衣服坐回大理寺,宮里就來人請了。
“本侯知道了,請公公先走,本侯馬上就到?!鳖櫕i沒想放過大理寺里的細(xì)作,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整治了。
“馮大人,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本侯剛剛本侯在里間的時候誰不安分了?!鳖櫕i看向馮校義,前些日子他辦的事好,顧玦向顧穹宇替他請了功,顧穹宇拜了他為大理寺丞,官至六品。
“回稟侯爺,上午的幾個時辰,各位大人都去過了茅房,只兩位大人看著身體不適去了兩趟茅廁。”馮校義一個上午都一邊辦事一邊緊盯著大理寺的人。
“辰時出去的有誰?”顧玦面無表情的坐在上頭,“聽長風(fēng)說,有人在辰時特意經(jīng)過了本侯的門前,做什么?”
“是張檢張大人?!瘪T校義并非把所有人的時間記下了,不過是被特意叮囑了看住某幾個人罷了,這會子那張檢倒是不慌不忙的起身到堂中行了一禮。
“微臣不過是想向侯爺報告事罷了,”張檢微微抬起頭,“不過是侯爺不在,微臣就沒能匯報?!?p> “那張大人為何過了許久才回來?”馮校義反頭問他。
“自然是去了茅房?!睆垯z不改說辭,就是不說自己去干什么了,“難不成還要找個人到茅房門口盯著嗎?馮大人一上午不干正事就光盯著我們這些人上茅廁了?”
“這事就不用張大人操心了?!鳖櫕i幽幽開口,“帶上來吧?!?p> 話音剛落,一只早已僵硬的鴿子就被人送到了張檢面前,附帶一張染著血跡的紙條。
“這鴿子,你作何解釋?”顧玦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變臉的樣子,“你該不會要說,一只鴿子而已,怎么就確定是你的呢?”
張檢張了張嘴,臉色有些發(fā)白。
“那么你猜,本侯的人是在哪里打下這只鴿子來的?”顧玦單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傾,“是在宋大人宅邸附近。”
“微臣無話可說?!?p> “別啊,把大理寺另外幾個人都交代出來,你就可以上路了?!鳖櫕i盯著下面的人,八品以下的小官都沒在,這也是顧玦早早安排好的。
“我不會說的?!睆垯z寧死不屈的樣子讓顧玦看了反胃。
“那你的家人呢?”長風(fēng)見顧玦皺著眉頭,替顧玦說:“你可以不要命,他們呢?”
“他們當(dāng)然是和我一起死啊,侯爺糊涂,夫唱婦隨的道理,你不明白?!睆垯z眼里的瘋狂讓顧玦喪失了耐心。
“拖下去吧?!睕]什么感情的揮揮手,立刻就有人把他押下去了。
張檢被押下去的時候還一邊大笑一邊喊著:“顧玦,你們顧家不過是偷來的皇室,總有一天會回到華家的手里的,哈哈哈哈哈,到時候就是你們顧家全族滅亡的時候!”
聲音越來越遠(yuǎn),顧玦卻坐在椅子上笑了起來:“呵,說得好,華家,滅都滅了,難不成是想晚上來本侯府里滅本侯嗎?”掃視一眼下面的人,眼神在一個人身上凝視了幾秒,“心懷鬼胎的,本侯來者不拒,通通殺無赦?!?p> 說完就出了大理寺,讓馮校義繼續(xù)呆在大理寺打理接下來的事情。
“參見皇上?!鳖櫕i來到御書房里,京兆尹已經(jīng)在里面了,顧玦就對著京兆尹行了晚輩禮。
“你來了,坐?!鳖欛酚钭屗麄冏拢懊虾希涯莻€人帶上來?!?p> 只見之前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被兩個御前侍衛(wèi)押了上來,蘇瑜也跟在后面一起進(jìn)來了。
“臣參見皇上?!?p> “免禮?!鳖欛酚羁聪蛱K瑜,“你來說,這人怎么回事?!?p> “回皇上,這人似是前朝太子的近侍太監(jiān),”蘇瑜看了那人一眼,“之前處理的時候逃過一劫,沒有抓到他,沒想到他居然就在天子腳下生活,他所有販賣的奴才都是前朝培養(yǎng)的細(xì)作或是前朝的后代,國公府的人就是。”
“呸,顧穹宇,你就是一個小賊,咱家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你們顧賊?!敝芸偣芤灰姷筋欛酚罹捅锊蛔∽约旱钠饬耍B咱家這樣的自稱都出來了,“咱家恨不得扒了你的皮,為太子殿下報仇雪恨?!?p> 顧穹宇冷冷地盯著周管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見周總管說的難聽也只是皺皺眉,“怎么,朕這皇位繼承的名正言順,周總管之前可沒少給朕的父皇使絆子?!?p> “咱家只是后悔沒在你那父親還未變強(qiáng)的時候弄死他,也后悔沒把你們這些小賊人弄死?!敝芸偣茏约荷砩线€滴著血,眼神也像是淬了血一樣緊盯著顧穹宇。
“那朕還得替父皇謝謝你了,謝謝你讓我們活到現(xiàn)在,推翻你們大涼。”
周總管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盯著他惡狠狠的瞪著。
“本侯也要謝謝你,沒有在后牙槽藏毒自盡。”顧玦跟著顧穹宇開口,“不然,你還到不了這里讓皇叔感謝你呢,看來你也沒有那么那么忠心耿耿嘛,居然會放過我們顧家。”
“你胡說!”周總管氣急了,話脫口而出,“陳大人一定會為我們前朝報仇的!”話一出口就知道晚了。
顧玦和顧穹宇對視一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沒再問什么了,都是京兆尹和蘇瑜在問,周總管既然已經(jīng)知道暴露了一點(diǎn)就再沒有開過口,一開口就是咒罵和不屑的冷哼。
“把他押下去,打入天牢,但要看住他,別讓他死了?!鳖欛酚畎l(fā)話,“朕要讓你親眼看見你忠心的前朝余孽們都是如何死在朕的人手下的,押下去?!?p> “回皇叔,今日杜識追的那個人是往升平街方向去了,”顧玦等周總管被帶走之后才說,“侄兒可以先去戶部把那條街附近的街道的人查一遍?!?p> “嗯,朕就在御書房等你查了回來?!鳖欛酚铧c(diǎn)點(diǎn)頭。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顧玦帶著幾張手寫的名單回來了,“皇叔,周邊幾條街的人家都查過了,這些是姓陳的人家,這些是姓陳又做了官的人家?!?p> 顧穹宇接過名單,上面第一個名字讓他皺起了眉頭--陳釜。

倉衡
啊,今天去看了中國醫(yī)生,真的很好哭,看到病人治愈的時候哭的最厲害,雞皮疙瘩從一開始就隔一會兒起一身,真的太好看了,看的巨激動,中國的醫(yī)生,yyds! 關(guān)于這兩章有涉及販賣奴隸的,在古代這種行為可能是合法的,但在我們現(xiàn)在,沒有奴隸這一說,更不能販賣人口,要遵循法律才是正確的。 顧玦:你看我都?xì)庑α耍沁€不得氣死你給我當(dāng)酬勞?